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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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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準備的,會嗎?」拓跋元衡的臉上現出高深莫測的表情,「到時候看你怎麼謝朕。」 「到時候再說嘍!」辛情笑著說道。 太監們來說時辰到了,請他們移駕琳春樓。兩人出了鳳凰殿往琳春樓去。一路上很多妃子也正趕過去,碰見拓跋元衡忙請了安跟在後面。辛情看了這些女人的裝扮,小聲地對拓跋元衡說道:「皇上,這回好了,所有人裡面就臣妾最寒酸,臣妾還是回去找些金銀珠寶吧。」 「什麼金銀珠寶比得上朕親自給你挑首飾的光彩?」拓跋元衡也小聲說道。 「可是,皇上,這事人家都不知道,臣妾總不能自己顯擺吧?」辛情假笑。 「等著!」拓跋元衡說道,輕輕一笑,笑得辛情有點七上八下。 到了琳春樓,已到的妃子們給拓跋元衡和辛情請了安,大家按序坐下。一會兒,拓跋家的王爺和王妃們也來了,一一見了禮。 沒話找話的女人們便誇起了主角——辛情的打扮,辛情只說各位過獎了。拓跋元衡便看著她笑,「還說朕挑的東西不好看?」 辛情立刻感覺臉上火辣辣的——被女人們的利劍割的。 「是,臣妾謝皇上!」辛情說道。原來他剛才說「等著」是等這個。 「怎麼謝?貴妃。」拓跋元衡笑著問道。 「皇上要怎麼謝臣妾便怎麼謝。」辛情一臉假笑。 正說著,昭儀婷婷嫋嫋地進來了,一如既往的淺色仙女系裝扮,頭上幾根碧玉簪子,耳朵上也是小巧的碧玉耳環。她給拓跋元衡請了安,然後坐下。 「昭儀娘娘今天好美呢,咱們皇上還真是會挑首飾。」一個很年輕的妃子笑著說道。辛情看她一眼,記住了,明天就讓她住冷宮去,沒大沒小的…… 「昭儀比貴妃會打扮,不需要朕給挑。」拓跋元衡說道,順便損了辛情一下。 「是啊,昭儀戴不戴首飾都沒差別,戴了是增光,不戴是本色。」辛情笑著說道。想挑撥離間看你們的本事。 「姐姐過譽了!」昭儀沖著辛情微微一笑。 「這可不是我說的,是皇上的金口玉言。」辛情說道。誰再接話就不是她的事了,挑戰拓跋元衡的審美觀?除非嫌腦袋架在脖子上太沉。 拓跋元衡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午宴在一種正常宴會的氛圍下進行著,沒有過多的歌舞娛樂,有的只是互相吹捧。辛情最高興的是聽到人們跟她說「祝娘娘千歲」。以前千歲的待遇只有皇帝的媽和大老婆才有,可是拓跋元衡給她這個貴妃的定位是相當於左皇后,所以她終於也有了活成千年老妖的特許——當然,她能活成百年人瑞就不錯了。 午宴過後,辛情讓馮保留下指揮收拾琳春樓,自己回鳳凰殿換衣服。拓跋元衡粘著天仙去了翔鸞殿。 「娘娘累了,奴婢給您捶腿。」茉茉說道。 「不用了。茉茉,你去給我把我那件銀紅色的衣服和夜明紗找出來。」辛情說道。茉茉忙和宮女去了。 辛情趴在地毯上想睡一會兒,可是心裡七上八下的。拓跋元衡說給她的驚喜到現在還沒有影子,看他那一臉的莫測高深,她覺得可能不是驚喜而是驚嚇。但是驚嚇……能有什麼東西嚇到她呢?他總不會找了顆誰的人頭給她做酒碗吧? 忽然辛情想到一件事——魚兒。當年為給她一個意外的驚喜,他把富老爹和魚兒弄到了宮裡。如今,難道他找到魚兒了?很有可能,他是皇帝,要找一個人實在是太容易了。況且蘇豫已經到了京城,那魚兒也在嗎?驚喜—— 黃昏時分,辛情換了銀紅的冰蠶絲禮服。冰蠶絲貼在身上滑滑的、涼涼的,展開夜明紗轉了一圈,辛情將它披在肩上。又到首飾盒裡挑了兩隻金鑲玉蝴蝶步搖,剪了朵拓跋元緒送的紫牡丹,脖子上的項鍊換成了紅色瑪瑙和碧璽的,十個手指上戴了六個寶石戒指。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 「看著像有錢人不?」辛情問馮保和茉茉。 「娘娘看著富貴!」馮保說道。 「哼哼。」辛情似笑非笑地哼了兩聲,又轉了個圈。這才是她這個妖妃該有的形象——五顏六色花枝招展。 「娘娘,時辰差不多了,該起駕了。」馮保說道。 「是啊,走吧!我還盼著皇上的驚喜呢!」辛情說道。帶著人出了鳳凰殿往太液池邊的惠風殿來了。這個地方好,晚上涼風習習,水光粼粼。太液池上還有燈火通明的龍舟,看起來真是仙境一樣的地方。如果沒有這麼多閒雜人等,辛情倒是不介意在這兒常住,可惜了,這後宮缺德缺心缺肺就是不缺人。 辛情一進門就感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崇拜」目光,誰讓她是有錢人呢——辛情自嘲地想到。 給拓跋元衡請了安,辛情在右手邊首位坐下,昭儀坐她對面。 歌舞晚會正式開始。身著各色服飾的舞姬使出渾身解數,辛情就是在側面也看到了她們快脫離了眼眶的飛眼。看多了辛情很想笑,於是端起酒杯掩飾。剛喝完一杯,一個小太監端著一隻玉杯來到她身邊,「娘娘,皇上賜酒。」 辛情抬頭看拓跋元衡,堆出一臉嫵媚的笑,拿過玉杯,聞了聞,果然又是烈酒。又看一眼拓跋元衡,辛情用眼神哀怨地撒了個嬌。拓跋元衡喝了口酒掩飾嘴邊的笑。 「貴妃娘娘的壽辰,咱們今天都忘了敬娘娘酒了,還是皇上記性好。」一個年輕靚麗的美人說道。 辛情看過去,是拓跋元衡最近比較得意的一個丫頭,難怪有些囂張。只不過,她想不明白,看起來這些女人都在同心同德地挑撥她和昭儀爭風吃醋,難道她們以為她和天仙昭儀兩敗俱傷了,她們會漁人得利?她辛情認為不會,到時候拓跋元衡還會尋找絕色美人代替她和天仙昭儀的,畢竟養過了牡丹芙蓉再讓他天天對著一群普通花草——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還可以,一輩子就不行了。 「既然想起來了,還不敬酒?」辛情說道。 那小美人果然妖嬈地走到辛情面前,雙手捧了酒杯舉到辛情面前,「祝貴妃娘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千歲千歲千千歲!」 「借你吉言!」辛情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謝娘娘。」小美人說道。又妖嬈地走到昭儀面前敬酒,可惜昭儀還沒說話,拓跋元衡說話了,「昭儀不善飲酒,你不要難為她了,朕替她喝。」 小美人眼睛裡那叫一個流光溢彩,走到拓跋元衡面前柔柔嗲嗲地說道:「請皇上賞臉喝了吧。」拓跋元衡喝了,小美人高興地歸坐。 像以前一樣,有人開頭就有人跟風,辛情高興地一杯接著一杯地喝,拓跋元衡一杯接著一杯地替昭儀喝。搞來搞去,就像她和拓跋元衡在拼酒一樣。輪完一圈,辛情笑著看看拓跋元衡,他也正笑著看她。差別是辛情有些醉眼朦朧,拓跋元衡越發雙眼有神。辛情有些眼花,眯了眼睛使勁看了看,看到拓跋元衡的眼睛裡綠光閃閃。 「貴妃不敬朕一杯?」拓跋元衡笑著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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