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跨過千年來愛你 | 上頁 下頁
七五


  司馬銳不怒反喜,這個女子真是可以,哪裡來得如此傲氣,真以為嫁了他四太子就真的麻雀變鳳凰了嗎?

  「王保,替我掌嘴,打到她知道錯了為止。」

  「四,四太,太子,您,您,您饒了奴才吧,奴才,奴才可不想就這樣送了命。」王保嚇得腿一哆嗦,讓他打孟婉露,打這個如此有心計的女子,如此要強的女子,還不如他打自己。

  「我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我讓你打你就打,哪裡來得如此囉嗦。」司馬銳冷言說,「難道要我再吩咐一遍嗎?」

  王保眼睛一閉,普通一聲跪在地上,不敢吭聲。

  「婉露不知錯在哪裡?請四太子明示,也讓婉露責罰受得明白。」孟婉露站在那,一臉的倔強,望著司馬銳。

  司馬銳望著她,冷冷的說:「原因只有一個,因為你打的是我司馬銳心愛之人的下人!王保!——」

  王保腦袋嗡的一下,心說:怎麼我如此倒黴!抬起手來,看著孟婉露冷冷的眼神,下不去手,想來想去,只得對著自己的臉狠命的打著,嘴裡說:「都怪奴才,如果不是奴才,主子也不會生氣,都怪奴才——」

  司馬銳轉身就走,拋下一句話,「孟婉露,若是你不離開,我司馬銳就離開,說的只是一句話,今生,只有楓兒是我司馬銳的妃,除她之外,司馬銳再無人可愛。」

  孟婉露呆站在那,一臉的淚,這個男人,她愛得如此辛苦,卻愛得如此無悔,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放棄,相信總有一天,他會喜歡上她,心中只有她一個人。

  小亭裡的桂花已經枝繁葉茂,這盆桂花是慕容楓親手所植,能夠讓他回到四太子府的唯一原因就是,這兒還有慕容楓的某些痕跡,如果不是因為有個討厭的孟婉露賴著不走,他一定會窩在這兒不離開半步,全部用來想念楓兒。

  「四太子,飲香樓的人來了,說是再過兩日是太后娘娘的壽辰,是您請他們過來研究那日的食譜的。」王保小心翼翼的說,嘴角已經腫起,說話有點不太方便。

  「知道了,讓他們進來吧。」司馬銳眉頭皺了一下,去年祖母生日的時候就是飲香樓來皇宮做的飯菜,祖母吃得高興,今年自然也是請他們來。

  「新太子妃如何安置?」王保小心翼翼的問,「要不要讓她替您出面安排事宜?」

  「王保,如果你不想多事,就閉上嘴。」司馬銳不耐煩的說,「馬上把她攆出去,才是我最想做的。滾!」

  王保擦了一下頭上的汗,恭身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隱約已經有了夏日的感覺,初夏的感覺,風在樹間輕輕遊戲,燦爛的花在葉間綻放,讓人心中舒暢,陽光在枝間跳躍,美得令人眼暈,不敢直視。

  有人靜靜的走了進來,安靜的走著,司馬銳心不在焉的看著面前的桂花,眼前是當時慕容楓的笑語之聲,恬靜,柔美。

  對於慕容楓的消息,他始終沒有放棄過,只是從來沒有任何她的消息,心中不敢去想,她是不是真的已經不在人世啦,不知,她現在過得好不好?在另外一個世界,有沒有人如他一般疼愛著她?只是一想到,如果真有人如他一般疼愛著她,心中就如針紮一般,痛得受不了。他寧願世上只有他一個人如此這般的疼愛著她。

  一雙手,放在了他的眼上,微微的暖意,淡淡的香氣,軟軟的肌膚,應當是個女子。

  「孟婉露,我警告你,不要讓我親自攆你出去,念在你是個女子份上,我給你自己離開的自由,把手拿開。」司馬銳冷冷的說,掩飾不住語氣裡所有的厭惡。

  有輕輕笑意,手卻仍是沒放。

  司馬銳心生惱怒厭惡之意,抬手抓住來人的胳膊一帶,嘴裡厭惡的說:「孟婉露,你有完沒完?!」

  捂在他眼睛上的手,被他拉開,人被他一帶,險險的摔向亭內的石台,一雙手,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胳膊,一張燦爛的笑臉,映入司馬銳的眼睛。

  一時間,司馬銳有些眼暈。

  是淡淡的語氣,微微的嬌嗔,「司馬銳,你故意的是不是?我好心好意送食譜過來,你不要也就罷啦,何必如此!」

  司馬銳直直的站在當地,呼吸幾乎是停止的。

  慕容楓微笑著看著幻覺中來過的這個庭院,這個她穿越而來的地方,依舊如常,只是與司馬銳舉行儀式時的房子不見了,應該是讓春柳給燒了,其他的到沒變,她故意不去看那懸掛的燈籠和褪色的喜字,輕轉頭看著目瞪口呆的司馬銳。他依然是那樣英俊而邪氣。

  一身素衣,長髮垂肩,玉釵挽著青絲,清麗絕俗的容顏,優雅高貴的氣質,嬌嗔可愛的表情,就那麼站著,仿佛與空氣合二為一。

  司馬銳只是呆呆的站著,沒有任何的反應。

  慕容楓輕輕站直身子,伸手在司馬銳眼前晃了晃,笑著說:「司馬銳,我說過的,人嚇人可以嚇死人,你嚇我三次,我不過嚇你一次而已,你真要不和我說話了嗎?」

  司馬銳還是不說話。

  「唉,那我等等吧,你什麼時候想和我說話了,我再和你說話。」說著,慕容楓在石桌前坐下,把玩著桌上的杯盞,臉上仍然掛著微笑,語氣依然是溫和而淡淡的,「春柳呢?怎麼不見她?剛剛好像看見煙玉出去了,怎麼看起來不是特別的高興?」

  心裡雖然有隱約的內疚,在那個白敏的世界裡,她不知情形如何了?也許摔成了植物人,也許已經喪命?管它呢,就讓自己自私一次吧,從哪兒活不是活,為什麼一定要活在二十一世紀才是正常的,只要有愛,活在哪裡都好。

  只是父母呢?朋友呢?段之山呢?……希望他們都很好。

  司馬銳的心跳幾乎是停止的,盯著眼前的女子,傻傻的。

  煙玉從外面回還,手裡拿著從麗妃那兒要來的藥,並沒有注意到亭子裡的慕容楓,低著頭對司馬銳說:「四太子,藥拿來了,奴婢去給春柳敷上,麗妃娘娘請你過去一下,說是有事要與您商量。」

  「春柳怎麼了?」慕容楓不解的問。

  「啊!——」煙玉的反應是直接的,她看著亭子裡的女子,覺得嘴裡發幹,她是不相信慕容楓已死,但真的看到,還是嚇了一跳,慕容楓看起來沒有任何的變化,好像只是離開了一會,又回來了,淡素的裙,清雅的面,溫柔的笑,輕輕的聲,還是那個慕容楓,離開半年又回來了的慕容楓,真的是!「四太子妃,您,您什麼時候回來的?快把煙玉和春柳想死了!」

  慕容楓微微一笑,說:「我一醒來就回來了,說來到要謝謝烏蒙國的藥,真是神奇的很,竟然可以讓我昏迷近半年的時間沒事,還要謝謝救我的那一家人,雖然我一直昏迷,他們卻一直盡心的照顧著我,如果沒有他們的照顧,單憑用藥維持著,只怕我醒來也會如鬼魑一般可怕。對啦,春柳呢?什麼藥要給春柳敷上?」

  「呃,這——」煙玉看了一眼司馬銳,心說:成,讓您趕快把孟婉露弄走,您到是懶得弄,這可到好,如今四太子妃回來了,您到要如何處理?問題是,要不要告訴四太子妃,春柳讓新太子妃打傷的事?只怕知道會難過,可是不說,如果四太子妃要見春柳到要如何才好呢?雖然是個聰明人,可一時之間也無話可說。

  慕容楓轉向司馬銳,輕聲問:「春柳出了什麼事?為何煙玉不敢說?她現在在哪裡?」

  司馬銳唯一的感覺就是,自己在做夢,已經做過許多次這樣的夢了,每次夢中都會有慕容楓如此淺笑輕顰,是不是這一次也是夢?!

  看到司馬銳沒有反應,煙玉眼中帶淚,不顧規矩的說:「四太子妃在問您呢,您為什麼不理她?」

  「我,」司馬銳上前一步,伸手握住慕容楓的手,是暖暖的,真實的,他的淚奪眶而出,欣喜而狂放,仿佛世界突然間明亮燦爛起來,仿佛所有的陰霾都蕩然無存,「楓兒,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當然是我。」慕容楓微微一笑,伸手擦去司馬銳眼邊的淚,輕輕的說,「知道我有多想你嗎?雖然昏迷著,可,意識中始終有你,如果不是因為想你,也許就不會有今日的我站在此處。司馬銳,你可有一直想著我?念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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