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跨過千年來愛你 | 上頁 下頁
七二


  既然已經錯了,就讓它錯到底吧。如果回去後真的有劫難,司馬銳會變心,自己再也不會回來,也認了,不論以後發生什麼,只有這一刻的念頭在,那就是,一定要回去,一定要再見到司馬銳。就算要她立刻放棄生命,她也不介意。如果沒有愛,要生命有什麼用?

  看著段之山忙碌,白敏靜靜的坐在沙發上,不說話,只是看著,父母外出鍛煉出了,一時半會的回不來。這麼一大清早的,段之山出現,若說沒有感動,也是騙人,只是心中有了司馬銳,他再好,也放不下。但是,到底要如何才回得去?

  父母從外面回來,看到段之山在忙碌著為自己的女兒做生日蛋糕,真是打心眼裡高興,一直掛念的這個小女兒的婚事,似乎已經有了很好的著落。做父母的,怎麼可能不開心呢。

  「之山呀,什麼時候來的。」白敏的母親微笑著打招呼,這是一個端莊慈愛的女子,雖然年紀大了,但眉眼間仍可見當年的秀美優雅,「快別忙了,坐下來歇會。怎麼,你好像有些不舒服。」

  「噢,」段之山看了一眼白敏,微笑著說,「沒事,前段時間出了點小事情,已經快好了,沒敢告訴您們,怕您和伯父擔心。」

  「你這孩子也真是的,告訴我們又如何。你的父母都不在這,按年紀我和你白伯父也算是你的長輩了,你現在和敏兒是朋友,出了事理應我們照顧。以後若是有什麼事,可不許這樣見外了。」白母微笑著說,看著段之山,真是開心的很。

  這個年輕人真是不錯,人品和工作都挺令人滿意的,尤其是對自己的女兒更是一片深情,雖然家不在本市,可以他的經濟條件,足可以保證讓自己的女兒過一種平穩的日子了。

  「好的。之山以後一定常來麻煩您們二位,到時候可不許嫌棄我喲。至於蛋糕嗎,是一定要做的,這是我在國外留學打工時學會的。我在國外留學的時候曾在一家蛋糕房打過工,學了一手不錯的手藝,今天是小敏的生日,我一定要親自給她做一個好吃好看的蛋糕。」段之山深情的看著白敏,開心的說。

  白敏有些尷尬,望著段之山,無話可說。

  (64)

  晚飯結束,段之山沒有離開,他在白敏家幾乎是呆了一整天的時間,從早飯的蛋糕到晚飯時的雞尾酒,他根本沒在乎自己尚未完全恢復的身體,按他的話說,「其實我本來傷的就不重,是醫院裡的大夫太小題大做。」

  坐在陽臺上,看著白敏,段之山一臉的滿足,笑嘻嘻的說:「小敏,我現在真是幸福極了,這樣的日子真是快樂,能夠守著你,做平常的事情,看著你微笑著和朋友們攀談,看著你安靜的享受著面前的美食,都讓我心裡頭象塞滿了蜜般,甜到心底。」

  白敏靜靜的看著外面的夜,今天來的朋友其實只有董薇薇一個。已經好久不過生日了,有時候甚至連父母都忘記,自己更是懶得過了,年齡已不是青澀時分,早已沒了這種心情,若不是段之山記著,只怕是自己也不記得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只是,這時,司馬銳在做什麼?

  段之山輕輕坐到白敏的身旁,用手臂圍起白敏的肩膀,那溫暖的氣息在耳畔有隱約的癢意,是暖暖的氣息,撲在白敏的面頰之上,染紅了她的雙腮。一個輕輕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仿佛是一個承諾輕輕的印在白敏的記憶裡。白敏茫然,竟忘了躲閃,那記憶象快速旋轉的輪子,越來越快,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

  司馬銳的世界,難道她真的只是一個誤入者?!

  穿過段之山的肩膀,白敏隱約看得見她熟悉的四太子府,是懸起的紅燈,大紅的喜字,是孟婉露歡喜的面容,那一定是幻覺,一定是,絕對是,司馬銳怎麼可能娶孟婉露呢?

  「小敏,你哭什麼?」段之山憐惜的問。

  白敏無語,只是靜靜的把身子藏進段之山的懷中,似乎是極其怕冷,身子悄悄的縮成一團,心絞在一起,痛到不能忍受。

  段之山沒有說話,他並不知道白敏此刻心中所想,但覺得她很悲哀,只是安靜的緊緊的抱住了她。

  而白敏心裡這個難受呀,可是她回不去,甚至想要在幻覺中重新看到司馬銳都已經是困難。這些日子,她有時候一夜睡到天亮,都沒有任何司馬銳的痕跡,好象真的只是一個夢,醒來就不有再重複。

  抱著電話,白敏哭到渾身顫抖,不知如何才好。已經二十七歲了,應該不是為了感情而傷心難過的年紀,怎麼能再像那些青澀少年一般為了一點點感情的得與失就哭得稀裡嘩啦。可是,她忍不住,真的是忍不住,送走段之山,抱著電話給董薇薇打電話,沒有開口,就哭得說不出話來。嚇得剛走不久後的董薇薇飛車趕來。

  「白敏,怎麼啦?」董薇薇盯著她,在她的閨房裡,兩個好朋友坐在鋪著軟軟地毯的地上,一人抱著一個抱枕,面對面。

  「我最後看見,司馬銳娶了孟婉露。」白敏可憐兮兮的看著董薇薇,「他們結婚了,他已經忘了慕容楓。」

  「唉,丫頭,你真是走火入魔了!」董薇薇歎了口氣,「我還以為是和段之山吵架了呢?原來是這樣,你本來就不屬於那個世界,何必難過,早晚的事。你也不想想,如果沒有你,慕容楓也不可能被司馬銳牽掛,如果沒有被司馬銳所愛,可能這個孟婉露就是司馬銳的最愛,你不喜歡她,是因為她替代了你的位置,可是換個角度看,能夠如她那樣勇敢的去愛自己愛的人,難道不是一種勇氣嗎?給你自己和司馬銳一個自由吧,你愛段之山,讓司馬銳愛孟婉露,好不好?」

  「不好!」白敏固執的說,淚從眼中滑落。

  董薇薇搖了搖頭,不知說什麼才好,半天才問:「你不是說近段時間你已經無法看到他了嗎?為什麼又能看到了?」

  「有些日子了,就算我想看到他,也因為幻覺的消失,無法再回到那個地方。段之山的感情付出的越多,司馬銳的形象越淺,當段之山抱著我的時候,我只是在瞬間看到四太子府裡正高懸著紅燈,張貼著喜字,孟婉露面帶喜悅之色,只是沒有看到司馬銳,但我想,如果不是司馬銳要娶孟婉露,四太子府怎麼可以熱鬧成這個樣子?畢竟慕容楓消失才不足半年,難道半年的時間就能夠讓人們忘記她嗎?」白敏歎了口氣,把身子收緊,抱著抱枕,一臉無助。

  「白敏,聽我一句話,那個司馬銳和孟婉露,是與你無關的人,他們有他們自己的世界,縱然你不舍,也無法再回去。現在你有段之山,我看他是真的喜歡你了,好好的珍惜吧,能夠有個男人願意為你做飯,讓你開心,在現在,實在是太珍貴了,你雖然失去了你心中的司馬銳,但卻得到了一個現實中的段之山,不如,你就把他當成今生的司馬銳來好好愛吧,如果司馬銳知道,他唯一的願望也一定只能是,希望你能生活幸福,你快樂他便快樂,你幸福他便幸福。」董薇薇瞧著白敏,很認真的說。

  是嗎?她從心裡希望司馬銳幸福嗎?

  是的,她從心裡希望司馬銳是幸福的,但她卻希望著,這幸福是她給的,而不是除了她之外的任何別的女人。這是自私吧,她只想一個人好好的擁有司馬銳,難道司馬銳希望她嫁給段之山嗎?讓另外一個男人給她幸福嗎?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她不希望是別的女人給司馬銳幸福,如果可能,她願意放棄生命回去陪她,只要自己活著一刻,就給她一刻的幸福。

  「段之山今晚向我求婚了。」白敏淡淡的說。

  「好啊!答應呀,不答應就是傻瓜了。」董薇薇笑著說,「這樣的好事,真是天下掉下來的,哈哈,我太替你高興了,快快從幻覺中醒來了吧,趕快好好的和段之山這小子一起生活吧。」

  白敏靜靜的看著董薇薇,好半天好半天沒有說話,心裡再痛,司馬銳和大興王朝就好象是一場夢,在眼前竟然沒有了任何的痕跡,突然間煙消雲散,只留下一心的無助和悲哀。

  「好吧,如果三天之內,司馬銳沒有任何影像出現,我就答應嫁給司馬銳,也許如你所說,我只是那個時空的一個誤入者,只是司馬銳和孟婉露之間的一個闖入者。」白敏長出一口氣,下定決心說。

  董薇薇心中小聲的祈禱:麻煩諸神幫忙,讓司馬銳從此從白敏生命中消失吧,再也不要出現!

  三天,整整三天,三個二十四小時,三個白天和黑夜,什麼也沒發生,沒有司馬銳,沒有四太子府,沒有大興王朝,仿佛一切真的只是夢,甚至在白敏的心中,悲哀的痕跡也變得不那麼真實。只有段之山天天陪著她,陪著她籌備定婚的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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