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跨過千年來愛你 | 上頁 下頁 |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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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嬌悵然而立,剛剛那段舞真是人曲合一,痛快淋漓。再一抬眼,卻見司馬銳正冷冷的看著她,面色沉鬱,月嬌心中一愣,怕是他前日帶回來的小姑娘還在與他慪氣吧。 不理台下眾人,月嬌隨即回到月嬌閣,司馬銳已早她一步回到了月嬌閣,坐在桌前飲酒,一臉惱怒。「慕容姑娘還是不肯與你講話嗎?」月嬌在司馬銳對面坐下,輕聲問。「小小年輕道理到不少,口口聲聲說什麼,我已經娶了她的三姐,一定要對她三姐好。我憑什麼要聽她的!」司馬銳恨恨的說。 面前突然閃過一個畫面,新婚之夜,坐在喜床上的慕容楓用疲憊而無奈的聲音麻煩他取下她頭上的喜帕,並言及大家既然你無情我無意,那就乾脆井水犯河水的語氣,忍不住微微一笑,細想想,慕容楓那個小丫頭到也挺可愛的,敢如此和他說話的女人她還真是頭一個。 月嬌不知他心中所想,突見他一笑,笑容中竟然有一份神往,心中真真是一愣,低下頭,不敢多語。 那日,司馬銳「劫」來慕容雪,她第一次見到名聞天下的美女慕容雪,心中確實羡慕,果真是國色天香,傾城傾國,難怪司馬銳如此大膽,竟然敢把人從慕容王府劫持來,他是當朝四皇子不錯,可是他畢竟剛剛娶了慕容雪的姐姐為妻,劫持小姨子,這算哪門子的事呀!「今天吹笛的那個人是誰呀?」司馬銳懶洋洋的問。 他是在那位素衣公子離開後才出現的,雖未見人,但聽到了笛聲,又聽到人去音留的笑言,心中頗是好奇,是什麼人,吹出如此動聽的韻律。 這首樂曲他從未聽過,但真的很好聽,清冽如泉,悠揚如雲,流暢如風,雖未見人,想來絕非俗人,否則,也不配如此悠揚之聲。 月嬌搖了搖頭,「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看其穿戴舉止,絕非尋常人家的公子。但,我也是第一次見這人。他笛子吹得極好,笛曲卻是頭次聽到,很好聽,卻說不上名來。」 司馬銳點了點頭,沒再繼續說什麼。 一連三日,這素衣公子每日在月嬌起舞之時必在,但那笛子卻是再未吹起,人也只是靜靜的坐著,不吭不聲,只是安靜的坐著欣賞,偶爾喝口茶,舞停人即走。 雖是如此,月嬌仍是被他瞧得心如鹿撞,他眼神並不淩冽,反而很溫和,很專注,並無雜念,卻令月嬌心猿意馬,好幾次險險出錯。 這一日,月嬌起舞前,忽然遙對雅座中的素衣公子言道:「這位公子,可否能為小女子再吹奏一曲?小女子願為公子而舞。」 素衣公子一笑,輕輕點了點頭,說:「好啊,這幾日在下正見月嬌姑娘舞姿略顯僵硬而不解,既然月嬌姑娘想舞新曲,在下就送姑娘一曲以解姑娘心頭之結。」 月嬌面色一紅,他果然是個中高手,竟然可看得出她這幾日舞姿僵硬,且聽他言語,好象也知她有心病! 慕容雪丟了,慕容王府竟不著急嗎?也不尋找? 可是,誰會想到堂堂的慕容家四小姐會被人軟禁在月嬌閣呢?!想想,總覺得心中恐慌。 笛聲突起,宛如天籟,月嬌忍不住翩然起舞,只舞得淚水紛飛,心頭鬱結隨著笛聲痛痛快快的渲瀉而出。 忽然,笛聲戛然而止,月嬌一頓,卻瞧見司馬銳不知何時已坐在了素衣公子的旁邊,冷冷瞧著吹笛的素衣公子,卻不言語。 素衣公子淡淡一笑,「月嬌姑娘,實在抱歉,今日在下只能送你這半首曲子,改日再送你剩下的半首。」 月嬌垂下頭,樓下各色看客有知道的,早已悄悄離開,這個司馬銳自然是惹不起的,雖不知這吹笛之人是何方神聖,怕也不是好惹之輩,至於那些不知道的,也早已被夥計們悄悄拉到一邊去了。 一時之間,只剩下司馬銳、素衣公子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月嬌三人,氣氛很是怪異。 素衣公子看著司馬銳,微微一笑,語氣甚是平和,「請你出來,真是不容易。」他喝了口杯中的水,看著司馬銳。 司馬銳生得極是英俊,氣質也很是高貴,生於帝王之家的他,縱然遊戲江湖,也自有一份隱隱的王者之氣,劍眉星目,鼻直口方,卻又膚如凝脂,玉樹臨風,加上一雙深情款款的桃花眼,難怪那麼多女子為他癡情不改。 司馬銳輕輕一挑眉,憑他的身手,他知道面前雖只有這素衣公子一人,但在附近一定有高手保護著。這素衣公子說話甚為爽快,完全不加掩飾,到讓他心中升起幾分好奇。 司馬銳並非傻瓜,從第一天遇見這素衣公子,他便察覺,這人來看月嬌跳舞一定另有目的,絕非僅僅只是傾慕月嬌的舞藝,況且這醉花樓裡的人都知道月嬌是他四皇子司馬銳的人,根本沒有人會傻到和他來爭,就算這素衣公子不知道這件事,怕是連著三日出現也應該知曉些。「不過為一青樓女子,這位兄弟也太興師動眾了吧。」他懶洋洋的斜睨著素衣公子,算得上白衣勝雪,卓爾不俗。 素衣公子依然淺笑,看了看遠處依然呆站在臺上的月嬌,再看看司馬銳,笑言:「月嬌姑娘乃四皇子的心愛之人,我可不存奪愛之意,到是為了得見四皇子,卻真是頗費了我三日功夫。」 「你是何人?」司馬銳輕聲而嚴厲的問,他很不喜歡目前這種感覺,對方好象完全知道他的底細,他卻不知對方是何方人士。 素衣公子輕輕一笑,為司馬銳倒了杯茶水,說:「來,四皇子,這兒的茶不錯,喝一杯潤潤嗓子,何必動氣,不就是奇怪我是何方人士嗎?你喝著茶,我慢慢告訴你也就是啦。」 司馬銳一笑,「有趣,我司馬銳難得碰到你這般有趣的人,好,我就一邊喝茶,一邊聽你慢慢道來。」 「這樣才好嘛。」素衣公子依然面帶笑意,瞧著便如沭春風。 司馬銳看著,心想:怕是再怎麼不可思議的事由這人說出來也不會令人覺得不妥吧。 素衣公子端著茶杯,欣賞著茶葉在杯中起起伏伏,眼神純淨如水,語氣平和沉靜,「你可叫我白敏。」忽然,抬眸看向司馬銳,微笑著,繼續說,「四皇子是否可割捨一愛?」 司馬銳再一挑眉,神色有些恍惚,他剛才看著這個自稱叫白敏的素衣公子,只覺得這個白敏舉手投足間自有一份悠閒灑脫,尤其是那眼神,觀之令人怦然心動,饒是他閱盡天下美色,也不得不承認,幸虧這個白敏是個男人,否則一定惑盡天下眾生。「什麼?」 白敏也微微一挑眉,看著司馬銳,和聲緩語的說:「白敏想向四皇子討一個人,不知四皇子肯否?」 「月嬌?」司馬銳回頭看了看還傻站在那的月嬌,又看了看白敏,問。 白敏輕輕搖了搖頭,微笑著一字一句的說:「白敏說過不對月嬌姑娘做任何他想,白敏想要的人,是,慕——容——雪。」 司馬銳一口水差點嗆在嗓子裡,他盯著白敏,目光變得兇狠,好象要吃了對方一般,「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白敏呀。」白敏不以為然的回答,「剛剛你已經問過了。——我知道你有許多的問題要問,我來自何處?為何要過問慕容雪的事?等等。」白敏輕輕一笑,接著說,「不過,想要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可要付出些代價。」 司馬銳一皺眉,「代價?什麼代價?若真說到代價,應該是你有性命之憂吧。」 白敏依然面帶笑意,好象熟悉的朋友在閒聊,遠處的月嬌實在看不透他們二人在做什麼,只看著素衣公子一臉溫和的笑意,反而司馬銳的表情不斷在變換,時而平和時而憤怒,時而安靜時而暴躁。「如果這樣,四皇子可就真的不知道白敏是何許人士,來自何方,為何與慕容雪有關,這類的問題的答案啦。白敏知道四皇子實在是好奇很呢。」白敏溫和的說。 司馬銳盯著白敏,心中有些猶豫,這個白敏確實令他非常的好奇,敢和他四皇子做對的人好象還沒生出來呢,他到要看看這個白敏能生出什麼花招來。「什麼代價?說來我考慮考慮。」 「請我吃飯。」白敏笑眯眯的回答。 司馬銳眼睛睜得老大,心說:不是這個白敏腦筋有毛病,就是他的耳朵出了毛病!「何必如此反應。」白敏看著司馬銳,一臉無辜的表情,「不就是請我吃頓飯嘛,堂堂大興王朝的四皇子,不會連請人吃頓飯的錢都沒有吧?我可是聽人說過,這兒最有名的飲香樓的主廚只為四皇子做他的拿手菜,平常人想要吃也只能想想,我想請四皇子請我吃頓只能請四皇子品嘗的拿手好菜。俗話說: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我吃了你的飯,自然會嘴短,你想要知道什麼我自然會痛快的說出來。多麼簡單的道理,四皇子何必吃驚成如此模樣。」 這麼「滑稽」的要求,由白敏如此鄭重其事的說出來,司馬銳還真沒好意思笑出來,雖然他心中已經笑的樂開了花,但表面上還是正經的不得了,因為白敏提出如此「滑稽」要求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是一本正經。 白敏說的飲香樓的主廚,做的一手好菜,比那宮中的禦廚都強上百倍,因為年紀大了,已經不再做主廚,只坐鎮在飲香樓中。平時只為四皇子一個人做其拿手的好菜。「好。」司馬銳點頭。 白敏輕輕一笑,「那就明天中午飲香樓再見。」見司馬銳似有阻攔之意,白敏再一笑,言道,「何必,白敏既然已經答應你,就麻煩四皇子耐心等到明日中午再問。」 司馬銳突然問:「你不怕慕容雪出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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