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拒做帝妃 | 上頁 下頁
二三〇


  「不是,我是問你皇上,就是以前在宮裡,我們都認識的那個人駕崩了?嗯?」眼角突然有淚水流出來,越來越多,其實是同一句話,我卻不死心的再問。

  「姐姐,他死了,聽說生了莫明的惡疾,昨夜就死了。」三兒說得直接,沒敢看我的眼晴。

  愣住,不信的望著她,搖搖手:「我不信,我不信。」

  他那麼年輕,怎麼會突然生了惡疾死了呢?

  「姐姐,三兒說的是真的。」

  「我不信。」

  「姐姐?」

  「我不信。」朝三兒大吼,第一次對三兒吼叫,也是我生平的第一次。

  政兒在一旁害怕的望著我,走過來輕喚了聲:「娘?」

  「政兒,」三兒忙過來拉過政兒的手,輕聲說:「政兒乖,很晚了,快去睡覺,好嗎?」

  「可是娘好像很傷心啊。」

  「去睡吧,嗯?」

  政兒又看了我一眼,才點點頭,打開門時又回頭說道:「娘,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還有政兒啊。」

  見我沒說話,小臉暗淡了不少。

  「政兒乖,娘不是不理你,只是在想心事沒聽到你說話。」

  「真的嗎?」

  「真的。快去睡覺吧。嗯?」

  「好。」

  三兒朝門外的樸人使了個眼色,立時,僕人進來牽過政兒的手就離開。

  他死了?

  死了?

  說是不信,可是眼淚就是控制不住,越掉越多。

  「姐姐,都過去那麼久了,難道你還愛著他嗎?」三兒依著我坐下,見我難過的樣子,也紅了眼。

  淚眼婆娑的望著她,「我從沒有忘記過他。」

  「可他曾那麼傷過你。」

  「我愛他啊。」心痛的事早已淡卻,對他的愛卻越來越深,從不刻意去想他,他卻在我心底生了根。

  「姐姐別傷心。」三兒輕輕抱住了我,欲言又止的模樣,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連著半個月,我如行屍走肉般,沒說過半句話,更別說笑了,連吃飯也只吃一點。

  人瘦了一大圈。

  靜靜的坐在院子中,風掃過臉頰時,已有了冬的味道。

  眼淚又情不自禁的落下。

  到現在,依然不敢去相信他已死了。

  出殯那天的哀樂響徹了整個京城,我聽到了。

  新皇登基,大救天下的公文也在樸人口中聽到了。

  大門外不意的一瞥,能見著路過的人都戴了白花,這白花得戴百日,以告慰先帝的在天之靈。

  我拒絕去信,自欺欺人也罷,就是不願去相信。

  他怎麼能就這樣死了呢?

  他說過要帶我去看日出的。

  他說過只要他活著一天就會寵我一天。

  他說過他會用行動來告訴我,會用誠實的心態來告訴我有多愛我,不愛了,他會說出來,不是官制式的說往左,也不找任何的藉口。

  趕我離宮的時,他始終沒說出不愛我。

  怎能就這樣死了呢?

  「姐姐,政兒新請的教書先生來了。」三兒到了我面前,道。

  政兒的教書先生?茫然,緩緩抬目,在見到眼前站著的人時,覺著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停了,眼中只有他。

  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

  伸出手,顫抖的手指摸上他的臉,這張臉,我時不時的會在夢裡遇到。

  這雙眼晴,以前總是閃著薄涼的光芒,仿佛天生似的,這會,卻滿是笑意,深情的笑意。

  鼻子尖又挺,有著一個完美的鼻弧。

  緋唇彎成一個好看的角度,融化了他整個人所散發出的壓迫氣息。

  「炎綦。」顫顫出聲:「是你嗎?你沒死,是不是?」

  「夫人,在下以前確是叫這個名字,不過現在叫應子墨,是夫人新請的教書先生。」

  「教書先生?」

  他笑著點頭。

  「炎綦,你沒死,是嗎?」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我只是緊緊的握過他的手,感受著他的溫暖,迫切的想得到他肯定的回答。

  「在下說了,現在叫應子墨,是夫人新請的……」他的聲音嘎然而止,因為我吻上了他。

  親吻的這一刻,依然沒感覺到踏實。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的房,不知道全身衣裳是怎麼褪下的。

  當他以熾熱的目光望著我時,雙手主動囤上了他,抬起了腰。

  深深進入,肌膚緊緊相貼的那一刻,我才感覺到了他的存在,真實的存在。想念一個人,真的很苦,很苦。

  半夜醒來,癡癡的望著身邊熟睡的人。

  笑了,笑得很開心。

  我想我是在做夢。

  挪挪位置,與他緊緊相貼在一起,閉上眼,如果這是夢,我不願再醒來。

  「我回來了,恩恩,久等了。」頭頂突然傳來他低沉的聲音,腰上的手又緊了些。

  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淚水就這麼盈滿了眼眶。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輕輕回應:「回來了就好。」

  淚水已然濕了枕巾。

  很多事,隨風而逝吧,只要他來到了我身邊,其它的還有什麼要緊的嗎?

  大結局

  這一夜,做了一個很美好的夢。

  夢裡,他來了。

  溫柔的親著我,極盡纏綿。

  這樣的他,真的是不習慣,可是,心底是那麼的喜歡。

  夢裡,緊緊的擁著他,一刻都沒有放開過。

  不再去想別的事,只是感受著他在我身邊,其它的一切已是不重要了。

  從窗縫裡偷射進來的金光,頑皮的落在我臉上時,不適合在亮光下睡覺的我醒了過來。

  身子的酸痛使我忍不住痛吟出聲。

  掀開被褥起身,見到了一雙男人的手橫在腰上,自己更是全身赤裸,且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吻痕。

  腦海裡有一瞬間的空白。

  「醒了?」低沉熟悉的聲音,是我五年來日夜的渴望。

  機械似的轉頭,看到了一張慵然俊美的面容,身子散懶的半臥著,正笑望著我。

  見我怔著,他長手一伸,將被褥重新蓋上:「別著涼了。」說完,被下修長的雙手又攬上了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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