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拒做帝妃 | 上頁 下頁 |
一七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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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我?」揚清兒欲回手時,夏清柔傲慢的瞪著她,冷說:「你敢,昨夜皇上說了,今天還要來我安清殿,你要是在我身上落了什麼痕跡,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才只不過侍寢了一夜,夏昭儀就這般恃寵而嬌了?」皇后矜傲的聲音讓所有人一震,就見皇后在宮女的隨侍下緩緩進殿。 一翻慌忙的行禮。 我忙上了茶,恭敬的退至一旁。 夏清柔仿佛什麼事也沒發生的樣,笑問皇后:「娘娘是來看清柔的嗎?」 「是啊,卻看到了讓本官不喜歡的一幕。」 一聽皇后這麼說,揚清兒滿腹委屈的跪在皇后面前哭道:「娘娘恕罪,清兒只是思念從小一塊長大的侍女,不想夏昭儀一見妾身,就打了妾身一個巴掌,請娘娘做主啊。」 「起來,你好歹也是個昭儀,這般哭啼做什麼?」皇后冷喝。 見皇后沉下了臉,揚清兒還真不敢哭了,站起委屈的在一旁。 「她胡說,分明就是妒忌我受了皇上的寵愛前來挑事,」夏清柔亦是百般委屈:「娘娘,你要為清柔做主啊!」 「我今個來,可不是來理你們這事的。」皇后目光飄向我,笑說:「是向清柔來討個人來了。」 夏清柔一怔,目光也落在我身上:「不知娘娘要誰?」 「就是蘇恩,本官以前的貼身侍婢。」 我心一震,慌忙跪在地上,思緒紛亂不已,皇后要我?她不是想殺了我嗎? 「貼身侍婢?」夏清柔愕然。 「怎麼?月芙沒跟你說嗎?」皇后走過來扶起我,親切的拉過我手,說:「恩恩以前就是本官的貼身婢女,本官非常器重她,要不是月芙開口要了,還真捨不得讓她離宮,這下好了,只要恩恩回到本官身邊,本官又能輕鬆不少,清柔啊。你不會拒絕吧?」 蘇清柔掩下了滿心的錯愕,只笑說:「那是恩恩的福氣,清柔高興都來不及呢,只是今天受了這般委屈,心裡不太舒服。」 夏清柔這話顯然是在跟皇后交換條件,這般大膽,看來,以前對她的認識確是太少了。 皇后垂眸攏攏衣角,哞底閃過不悅,不動聲色看向揚清兒:「揚昭儀,你可知錯?」 揚清兒雙掌成拳,使勁一握,還是下了跪:「妾身知錯,妾身不該一時被妒忌沖昏了頭而來夏昭儀處胡鬧,請皇后責罰。」 皇后輕嗯一聲:「既然知錯,就罰你三天內不准邁出清甯殿一步。」 「妾身領命。」 夏清兒顯然對皇后的懲罰極為不滿,擰著眉。 而我,就這樣被帶到了皇后宮,重新做起了皇后的貼身侍婢。 是夜。 服侍著皇后沐浴。 來到皇后官,皇后就一句話也沒說過。 只拿著她矜傲中帶著點點思索的目光望我。 「娘娘,水涼了,要再力口點熱水嗎?」我問,目不斜視,規矩本份。 「不用了,我也困了。」皇后起身時,我用幹帛圍住了她,吩咐一直拿怨恨目光瞪著我的小如去拿衣裳。 到現在,我還是不明白皇后為何突然從夏清柔的身邊要了我。 「恩恩,你覺得柳妃是個什麼樣的人啊?」皇后慢徐徐的問著。 「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本官告訴你,她是本官的勁敵,安妃讓御醫故意說她已無法懷上龍嗣,隱瞞有孕之事,甚至偷偷將身懷有孕的民婦進宮假裝成安妃,都是她出的主意,還有那盆魅惑的花,一切的一切,都是柳妃在背後搞的鬼。」 一怔,安妃的事也是柳妃在背後推動的嗎? 確實,僅僅以安妃的實力很難做到這樣。 只不明白,皇后為何要對我說這些話。 「顯而易見,安妃已與柳妃成了同盟,她們二人要對付本宮。」皇后冷哼:「而我身邊,缺少個幫手。」 「娘娘身邊不是有小如了嗎?」心底起了莫明的不安。 皇后的言外之間很明顯,她也要找個同盟,可是,我只是區區的宮女。 一個宮女有再大的權利,也做不了什麼事,只能是個跑腿的。 「本官從沒有相信過她,她也沒有這個條件幫本官啊。」皇后眯笑的望著我,深意沉沉:「只有你蘇恩。」 「奴婢只是小小的宮女,並沒有什麼本事能幫到皇后,最多也只是跑跑腿。」不安擴大,隱隱的感覺到了什麼,又不敢深想。 「你有,你一直有,本官知道,安妃知道,柳妃也知道,你自己也應該知道。」 「奴婢不知道娘娘在說什麼。」 「不知道沒關係,本官可以提醒你啊。」 「當柳妃對本官說,你曾在宮外侍寢,不,該說被皇上給強迫了時,本官就奇怪皇上的態度,皇上是英明的君主,對女色從不過度迷戀,不管她是生得怎個傾國傾城,皇上都極有分寸,或者說,已到冷情的地步,更別說去憐惜去寵溺後妃了。」 皇后想要說什麼? 聽得皇后緩慢,溫柔卻又尖刻的聲音說:「對你下藥,一是本宮不希望你嫁給景臨,二來,是賭定皇上不會要你,皇上不是慈仁的人,就算一個赤裸的傾城女子站在他面前,只要他不想,她就是死在他面前,皇上也絕不皺下眉,可皇上卻替你解了藥效。」 「那是,那是……」無話可圓。 「還有這一次,」皇后的聲音蓄意柔和:「你替代揚清兒侍寢,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只說明皇上對你確是與別人不同的。」 「娘娘多想了,奴婢只是想過平凡的日子,如果不是娘娘派人刺殺奴婢,這會,奴婢早就回了鄉下。」我跪在她面前,滿目坦誠:「娘娘,奴婢絕對不會將娘娘的事告訴別人,求娘娘放了奴婢吧。」 皇后的眉端略微上翹,扶起了我,笑說:「這是什麼話,我還信不過你嗎?再說,鄉下的苦日子有什麼好的,官裡錦衣玉食,綾羅綢緞用之不盡,比外面可好上幾百倍。」 「奴婢不稀罕,求娘娘成全。」 「宮女不稀罕,那皇上的妃子呢?」 愕愣的望著她,「奴婢不明白皇后的意思。」 「本官已經對皇上說了,蘇恩是本宮的貼身侍女,本宮疼她,既侍了寢就要給她一個名份吧。皇上沒說什麼,但這些封號之事向來是由本宮說了算的。」 臉然刷的變白,白得近乎透明。 不,我不能成為皇上的妃子,不想一輩子出不了宮,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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