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拒做帝妃 | 上頁 下頁
一三六


  才不過跑了數十步,就聽見後面傳來什麼倒地的聲音,心一陣陣下沉,那名公公只怕……再也顧不得身子的痛楚,發了狂的向前跑。

  「你以為能跑得掉嗎?」路公公的聲音像是在耳邊。

  此時,我腳步變慢,直到停了下來,回頭望著僅有幾步之遙的路公公,喘氣劇烈,面容蒼白,聲音卻穩重:「你說呢?」

  我的身後,二十幾名宮女太監手拿燈籠規矩的守在一間房外,這些人都是服侍皇帝的人,也就是說,皇帝就在裡面。

  松了口氣,棠煜還沒有行動。

  「見過路公公。」宮人施禮。

  路公公狠戾的眼神飄過我,望向宮人時又變了個樣:「皇上還沒有批好摺子嗎?」

  正問著,一名公公從屋子裡走了出來,道:「路公公,皇上要去沐浴。」

  「知道了。」路公公眼底閃過絲算計,挑了五名宮人下去準備。

  此時,我假裝是宮人朝他行了禮:「奴婢告退了。」說完,率先朝禦池走去,我要在禦池那阻止棠煜。

  整個身子都有些顫抖,以毅力強撐著,只步子太慢了,很快,我瞧見了身後的那道明黃。

  幸好已至半夜,夜色濃郁,加上禦池並不遠。

  禦池中的五名宮人方才見過我,認為我是路公公的人,都對著我施了禮。

  「路公公讓我來看看你們準備得怎麼樣了,不必顧我,各做各的吧。」

  「是。」

  趁她們不注意,我在離池五米遠的屏風後躲了起來,這裡,看不見池中情景,卻能看清外面走進來的人,又不至於讓別人看到我。

  很快,明黃身影走了進來,在宮人的侍候下寬衣解帶,入了池中。

  「朕要清靜一會,都退下。」皇帝薄涼中透著疲憊的聲音傳來。

  「是。」路公公揮走了眾宮人,「都下去吧。」

  「卡——」

  大門被關上。

  目光時不時的探出去死死的看著周圍,儘管熱氣騰騰,還是能見到人影的。

  已守了好些時候了,並沒有見到有什麼人來。

  不敢鬆懈,性命攸關,我必須阻止棠煜出現,只要他看到了我,一定會離開。

  在這個模糊的地方,皇帝也認不出是誰來。

  半個時辰之後,直到皇帝出了浴池。

  我松了口氣,這麼久了,棠煜應該不會來了。

  卻在這時,皇帝薄涼中帶著寒氣的聲音在屏風後響起:「是誰在裡面?」

  渾身一僵,下一刻,他出現在了我面前。

  未幹的黑髮肆意的披散著,一身白袍勝雪,衣襟微微敞開,只以一根寶藍腰帶松松系著,露出頸項間白皙的肌膚。

  見到我的刹那,他眼底有絲波動,很快又被涼寒所覆蓋,銳利眸子緊鎖著我慌亂的視線,讓我無處可逃。

  他沒開口,只一直望著我,目光很奇怪,似渴望,似是厭惡,又似挫敗、痛恨。

  渴望?定是感覺錯了,皇帝怎麼可能對我表現出渴望呢?

  這樣被看著,背部生出毛意。

  「民,民女見過皇上。」微抖的起身,抖,是因為身子痛。

  「是你自己來找朕的。」他的聲音沙啞低沉。

  這話什麼意思?在我怔愣時,他突然擁住了我,下一刻唇被狠狠的覆上。

  「痛。」緊圈住我腰的雙臂給了我難忍的劇痛。

  啟唇時,舌被無情的肆虐,翻騰。

  面對我的掙扎,他強行禁錮,另一隻手解開了我衣裳,從鎖骨一路滑下,直到胸前,輕輕逗弄著,再往下,來到了腰。

  而他的吻,沒有停過。

  身子除了劇烈的痛就是滿懷的羞恥與憤恨,每一次,掙扎只是白廢力氣,抗拒在他眼中視為無物。

  尊嚴被他一再的賤踏。

  就算我再卑微,再平凡,也有自己的意願啊。

  「你做什麼?」在我拿下發簪刺向自己時,他放開了我,充滿情欲的黑眸死死的盯著我拿著發簪的手。

  「被踐踏,寧可死。」及腰的髮絲淩亂的散著,我憤恨的望著他,目光絕然。

  心既然許了棠煜,我就是棠煜的人了。

  只有棠煜才能與我相濡以沫,儘管已非清白之身,也絕不再受欺。

  「踐踏?」皇帝神袛般的俊美面容變了色:「你這個女人,你,該死的,把簪子給我放下。」

  「除非皇上放我離開。」這回簪子不是對準自己,而是對準了他,只要他有動作,我隨時會,會自保。

  他眼底起了怒火:「怎麼?你還想要殺朕?」

  「民女只想離開這裡。」

  「是你自己來找朕的。」

  一時語塞。

  「你的身子怎麼回事?」此時,他闐黑的眸子盯在我胸前。

  低頭一看,羞憤得想死去,竟忘了半個身子還露在外面,而潔白的肌膚上,處處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淤痕。

  也在此,他一個上前奪下了我手中的簪子,再次捆住了我。

  「放開我。」恐懼起來。

  「朕只想知道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他的聲音變得冷肅,凝眉,目光不染一絲雜質,純是疑惑,一手壓上我胸前的淤痕,從他的手勢看來,他壓得極輕極輕,可我卻痛呼出來。

  他是在關心我嗎?

  隨即被自己浮出的想法嚇了一跳,皇帝怎麼可能關心起我來?

  「說。」

  懷著滿腔的戒備與疑惑,我遲遲道:「是從馬上摔下來的。」

  「你會騎馬?」

  「不會。」

  他替我穿上衣裳,又卷起了我裙子,卻沒再往下問,只臉色差得很。

  驚跳了一下,見他只把裙子撩到膝蓋,才松了口氣。

  只見膝蓋至腳腕處,紅腫得跟什麼似的,青痕更多,顏色極深,至黑。

  「痛。」在他撫上我小腿時,只輕輕一撫,我就驚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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