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拒做帝妃 | 上頁 下頁 |
一二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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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是前朝的餘孽? 死了? 心中一陳悲涼,前幾天她還活蹦亂跳,每次見到我就天真的朝我笑,竟死了? 前朝? 腦海裡一下子閃過什麼?以前聽路公公說起過「你可是大業的繼承人」,子嗣什麼的。 小蝶是棠煜的人,她又是前朝餘孽,那棠煜豈不也是前朝的人? 不對啊。前朝距今已有二百年了。 大業繼承人?難道……整個人一陳寒涼,不信,我不信。 應該沒這麼複雜的。 「蘇恩,你拿著衣服在這裡幹嘛?」胖嫂的粗嗓門貫穿了我雙耳。 這才發現,自己竟拿著折好的衣裳出現在了花園中。 「還不快離開,夫人和京城裡最為有名望的夫人們在賞園子呢。」 沿著胖嫂的視線,瞧見不遠處打扮得一身貴氣的趙月芙與一群貴婦們說笑著朝這邊走來。 「是。」轉身就離開,可心思恍惚,一個不慎被路上的枝條絆了下,身子是穩住了,手上的乾淨衣裳卻飄了滿地都是。 這樣的大動作那些貴婦人自然也看到了。 「原來尚書府的丫頭這般毛躁啊。」一著綠杉羅衣的婦人走了過來,以袖掩嘴,吃吃而笑:「芙妹,你可要管教管教才好,要不然,會讓這些下人小看了你這當家主母。」 趙月芙本是笑眯的眼見到我刹那沉了下來,冷冷的說:「沒看見我與夫人們在逛園子嗎?下去。」 正要離開,一穿紫羅流蘇裙的婦人欄在我面前,看著我道:「看她的穿著不像府上丫頭的裝扮啊,芙妹,她是誰啊?」 「該不會是尚書大人娶你當天同時迎娶的那位妾氏吧?」另一婦人試探著問,目光裡是滿滿的嘲弄。 趙月芙臉上僅有的笑容也不見了。 「芙妹的臉色都變了,真是那名妾氏啊?」幾名婦人圍住了我,任憑我怎麼走,她們就是欄在我面前。 「請幾位夫人讓一讓。」我道。 「什麼?竟然讓我們讓路?」貴婦們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不約而同的笑出聲來。 綠杉羅衣的婦人瞄了趙月芙一眼,「芙妹,看來你這個主母當真做得不怎麼樣,一個小妾竟連尊卑之分都不懂。」 「是啊,你看我家的那幾位妾氏,見了我可都恭敬得很,吃飯時搶著夾菜,睡前爭著給我洗腳,要不,我幫你教訓教訓她?」紫杉流裙婦人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我輕咬下唇,任她們說著,勢單力薄,做不了什麼。 趙月芙漠然的瞥著我,道:「月芙謝各位姐姐的厚愛,只一個小小妾氏,無足輕重,還不快離開這裡。」最後一句話是對我說的。 我趕緊抱緊了衣裳,從她們中間離開,卻在經過羅杉婦人身邊時,她突然伸出了手,下一刻,痛呼響起,伴隨而來的是她的怒駡聲:「好大的膽子,竟敢公然來撞我。」 讓我所沒料到的是,她竟掄起了手想打我。 就在我以為又要受無枉之災時,綠杉婦人的手被趙月芙擋了下來,她望著婦人的目光滿是厲色:「王夫人,這畢竟是在景府,堂堂尚書府的妾氏就算犯了錯也自有我來處置,你這樣公然出手,是不把我趙月芙放在眼底嗎?」 這位王夫人與其餘幾位夫人皆極為尷尬,王夫人慌張收回手,乾笑幾聲:「芙妹誤會了,我只是,只是抬了下手而已,沒別的意思的。啊,時間不早了,我看我也要告辭了。」 「我們也是,我們也是。」 「既是如此,那我就不送了。」趙月芙又換上了一臉笑容。 很快,這些貴婦人消失在了花園中。 沒有想到趙月芙會幫我,真的出乎意料之外。 揮退了胖嫂,趙月芙漠然的望著我:「她們是我父親客商的夫人,平日與我素有交情,可也不安什麼好心,我不是在幫你,既然你已嫁進了景家的門,她們欺負你,只會讓我顏面盡失。那個王夫人打你,只是想刻意來討好我,可也不無有想看好戲的心在。我不會讓任何人有笑話我的機會,而我這一輩子,受到的最大恥辱是你給我的,因為你,我成為了全京城男女老少茶餘飯後的笑話。」 趙月芙傲然的眸底有著極大的傷痕。更是充滿了痛恨與酸楚。 陡然明白趙月芙恨我的原因了。 全城首富商人的女兒,這樣一個高傲的女子,從小養尊處優,眾星捧月,卻遭到了退婚,成親那日,又與妾氏同時進門,整個京城的人都在背後笑話她,怎能不教她怨恨? 此時,趙月芙又說道:「我生平最為痛恨無端起是非,背後傷人的人,所以,我不會在暗中對你使壞,這幾天對你的折磨也夠了,從現在開始,你不必再幹那些髒累活,想要得到景臨的心,就各憑本事吧。」 一愣,她竟然以為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只因我要與她爭奪景臨而引起的嗎? 也是啊,誰又會想到是姐弟的當今國母會與尚書大人深情難了呢? 在趙月芙心裡,恐怕我這就是那種仗著是皇后的貼身人而厚顏無恥的來與她來爭奪景臨的人吧? 可她不知道,就算沒有她的吩咐,景臨也一樣不會讓我好過。 「我不會與你爭奪景臨的。」我道。 趙月芙擰起了眉,「你想耍什麼把戲?」 「你要面對的人,不是我。」那個人也不會對她有實質性的威脅,景臨把她藏在了心底深處,沒人能讓他敞開這扇門。 回了院子,我坐了整整一下午。 心思百轉,棠煜若真是前朝的人,小蝶又是前朝餘孽。 如果真有人去收屍,那他也會去嗎? 若真去了,豈不是要與景臨正面衝突? 想著想著,坐不住了。 萬分緊張和慌亂。 不行,我得出去一趟,要比所有人都先到達亂葬崗,守在那裡。 尚書府的大門不若宮裡那般嚴察,可也是要問清楚去做什麼後才會放行。 隨意編了個理由,說是去買繡花的針線,家丁竟真的放行了,簡單得讓我難以想像。 天氣越來越暗,星星已悄然爬上了夜空,月光明媚,照得天地亮堂如晝堂,這樣明亮的夜晚有助於我看清地形。 街上行人也很少,還剩一二個攤販在叫賣著,為了問清亂葬崗的具體位置,我在一個攤販前隨意買了塊廉價的紅繩玉石,見我買東西,店家自然說得有夠詳細。 亂葬崗位於京城西北方向,出了京城再走一裡才到,極為偏避,三面環林,只有一條披滿了荊棘的小路直通,遠遠望去,崗上墳墓無數,墓碑長立,偶有幾隻烏鴉飛過。發出怪叫聲,聽著心慌。 天更黑了,月光越發皎潔,我想,二方的人應該都還沒到才是。 壓下滿心懼怕,提氣壯壯膽,對著亂葬崗方向快步走去。 只走到距崗二十米之外,雙腿怕得直打顫,是怎麼也走不動了,打量著地形,覺著隱在這裡也是能看到人的,一咬牙,蹲進了一叢矮草堆中。 時間一點點過去,害怕得渾身冷汗,膚上更是冒起了顆顆疙瘩。 強行克制住要離開的衝動,目光緊緊的盯著那條小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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