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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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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唇有些發燙,先是落在她的唇角,輕輕地抿了抿,這讓今夏感覺到瘙癢,她的背脊迅速僵直。她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他略微移動,吻住她柔軟的唇,反反復複輾轉吮吸,力道一點點地增加…… 對此事的陌生,讓今夏慌張地幾乎都快站不住了,連手都不知該擱在哪裡。 感覺到她的不知所措,陸繹輕輕離開她少許,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今夏腦子裡亂糟糟的,幾乎連怎麼吸氣呼氣都不會了,就像夜裡所有的星星都偏離軌跡,每一顆都變成流星,在空中到處亂竄,完全沒有秩序和章法可言。 「你……」她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陸繹接過她的話,自嘲地笑了笑:「以前我想過,將來與我相伴一生生兒育女的女人是什麼樣子,怎麼也沒想到會是你這個樣子。」 這話的意思已是再明白不過。 今夏覺得眼前的事情簡直就像在做夢一樣,不可置信地問道:「你,不會是打算娶我回家吧?」 陸繹點頭:「我正是這麼想。」 「……」 今夏試著掐了自己一下,疼得直呲牙。 「你當真?不是為了占我便宜?」她皺著眉頭,「我娘說了,但凡只想佔便宜又不肯成親的男人都是登徒子、浪蕩子、無恥淫賊!」 陸繹繼續點頭:「你娘說得很對。」 饒得他如此,今夏還是滿腹疑慮地看著他,緊接著,把石頭都丟了,手伸到他面皮上又捏又掐…… 「你在做什麼?」陸繹面皮被她扭得奇形怪狀,完全弄不懂她腦子裡在想什麼。 「陸大人不會這樣,你肯定是易容改裝,想來誆我的!」 今夏言之鑿鑿,手在他面皮上扒拉了半天,卻什麼也沒扒拉下來。 這輩子還沒被誰這麼蹂躪過面皮,陸繹當下只能無可奈何地看著她。 「奇怪了……你、你真的是陸大人?」今夏訕訕收回手。 「這下肯相信了?」 今夏仍舊搖頭:「還是不對,你怎麼可能……這事肯定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我得好好查一查。」 陸繹已經沒脾氣了:「你打算怎麼查?」 「您今晚會不會吃錯了什麼東西?」今夏思量著,「說不定那家客棧藏著什麼奇人異士,您聽說過降頭師嗎?還有苗蠱……都是很邪門的玩意兒,能讓人身不由己,我得去查查。」 話音才落,她轉頭就走,走得還很快。 剩下陸繹孤身一人在石灘上,搖頭歎氣。 這晚,今夏把客棧上上下下都查了一遍,除了發現賬房先生與對門買豆腐的寡婦很有些曖昧,後頭廚子偷藏了半斤豬肉之外,別的啥都沒發現。 也許自己忽略了什麼細節,她熄了燈,心事重重地爬上床,忽得又想到陸繹微微發燙的唇瓣,頓時紅了臉,把頭拱進了被窩裡。 這事若是真的…… 不可能。 也許,說不定,是真的? 不會,怎麼可能。 …… 在反反復複的糾結中,她睡著了。 次日清晨,她很早醒來,在客棧前後轉悠了兩圈,找到了在灶間忙活的大楊。 楊嶽沉默著在和麵,旁邊籠屜裡有包子、花卷、燒賣、豬蹄卷等等各種琳琅滿目正在發酵的麵點。灶間廚子樂得清閒,把粥煮好便出去晃蕩。 「大楊,你在忙啊……」今夏討好地湊過去,熱心道,「來來來,我來幫你和麵。」 楊嶽用手肘擋開她:「不用你,爪子髒得像猴。」 聽他口氣像是不惱了,今夏大喜,連忙道:「誰說的,我剛洗過了,乾淨著呢。」 「燒火去吧,水燒開就能上籠了。」 「行行行。」 今夏樂顛顛地去燒火,一邊燒火一邊偷眼看楊嶽的臉色。 「大楊,你昨兒挨的那掌,現下覺得怎麼樣?」她問。 「沒事了。」楊嶽道,「昨日我氣血攻心,也虧得那掌把心頭淤血逼出來,算是好事吧。」 「……那就好。」 楊嶽頓了半晌,低聲問道:「你是在哪裡看見她的?」 怔了怔,才明白他說的是誰,今夏答道:「在桃花林邊上的一處山坳裡,和其他幾具屍首在一塊。」 楊嶽點了點頭,沉默了良久,才道:「他說,是我害了她,我若不送她去姑蘇,她也不會死。」 「這事怎麼能怪你!」今夏沒料到阿銳竟會說這種話,惱怒道,「明明是他……大楊,他存心這麼說,就是想激怒你,你莫要中了他的計。」 用乾淨的木梳在荷葉夾上壓出花紋來,一個一個擺上籠屜,楊岳語氣平和道:「我知道,真正的兇手是她身後的那個人,扳倒他,才算為她報了仇。」 「你能明白就好。」今夏長鬆口氣,緊接著不放心地叮囑道,「那人可不是尋常人物,你千萬不要魯莽行事。」 「我知曉,昨日陸大人已吩咐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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