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絕豔皇朝之誘魂 | 上頁 下頁 |
七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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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劍進了書房,小心關上房門,略一施禮:「大將軍!」 左蒼溟坐在書案前,似在思考什麼,直到他走進跟前,才道:「傅譽榮方才來過,想必你也已經看見他了吧!」 「是!」想起蹲在花叢中偷窺的行徑,左劍臉上發熱:「屬下失禮了,請大將軍恕罪!」 左蒼溟沒再說什麼,擺擺手示意他無需在意,半響,問道:「你知道傅譽榮親自前來拜訪是何用意嗎?」 左劍疑惑道:「莫非他還是想拉攏大將軍?次此回京,傅家聲勢大漲,聽說,朝廷中不少官員都投靠到了傅家,年前盈妃曾向大王請旨要將自己的妹妹許配給大將軍,大王沒准,難道他又想……」 左蒼溟冷哼一聲,「他倒沒有提起那件事情,這次前來,他是送喜帖的!」 「喜帖!」左劍一怔。 「傅家的小女兒嫁給了薛家的五子薛靜言,傅譽榮親自過來送喜帖,邀請我到傅家府邸喝喜酒!」左蒼溟道。 左劍嘖嘖道:「傅家要與薛家聯手麼,傅家靠著女兒可得了不少好處!」半響,他又奇怪道:「這薛家的立場倒是很奇怪,不久之前才把女兒嫁到了宮家,現在又要娶傅家的女兒。」薛如玉嫁到宮家時辦的婚事聲勢浩大,舉國皆知,若沒有宮翱婚前那一段傳得沸沸揚揚的風流韻事,兩人郎才女貌倒也是段佳話。 「如今宮傅兩家之爭愈演愈烈,薛家這麼做是想左右逢源,還是希望自己能夠繼續保持三大家之間的平衡?」左劍問道。 左蒼溟沉思道:「薛家的女兒和傅家的女兒都一樣,不過是為家族謀取利益的工具而已!」 「不過,薛靜言是薛家第三代中最受器重的,傳說他是薛彥栽培的薛家下代家主,對於薛家而言,他的婚娶可比薛如玉出嫁重要多了。」左劍疑惑道:「莫非薛家真想聯合傅家扳倒宮家?」 「也不對,薛家家主薛彥是出了名的謹慎之人,在朝堂之上,向來是進退有度,朝野之中頗有美譽,而且在世家之中,薛家歷來堅守平衡之道,只是現在宮傅兩家之爭已經越演越烈,便是薛家想在兩家之間調諧,眼下只怕也難以回復兩家之間的關係,何況傅家的幾個兒子個個都是飛揚跋扈,而傅譽榮也是極有野心之人,既有機會成為三家之主又豈會輕言放棄?」左劍對三家的關係了如指掌,細細對眼前的局勢進行分析。 「薛彥那老賊向來謹小慎微,如此佈置必然有他的目的,你讓那邊的暗線全力探查薛家的動靜,不過,不管薛家如何想,他都不會如願!」左蒼溟冷笑道:「既然傅譽榮如此盛情邀請,我也卻之不恭,就讓我就給他壯壯底氣,讓他徹底跟宮家撕破臉!」 「左劍,「左蒼溟吩咐道:「備上一份厚禮,到時,我會親自前去祝賀!」 「是!」左劍領命,見左蒼溟不再言語,便施禮準備離去。左蒼溟抬手止住他,遲疑片刻,才輕聲問道:「她,還好嗎?」 左劍道,「莫姑娘的身體已無大礙,這些時日常在府院內走動,看來已經恢復如初,只是御醫說她身子太過嬌弱,連續兩次受傷,雖然細心調理,但多少對身體有些損害,所以,又給姑娘開了不少調理的藥方,每日都在給她服著!」 左蒼溟點點頭:「讓御醫每天都來看看,在河水裡浸泡了那麼長,不要留下什麼病根!府裡原來也收藏了不少藥材,看哪些用得上的就給用了。」停了一下,又道:「在府裡不必限制她的行動,但不能讓她出府!」 「是!」左劍回道。 「好了!左蒼溟揮揮手,讓他退下:「有什麼事立刻來報!」 左劍動動嘴,想要說什麼,終於忍不住道:「將軍若是擔心莫姑娘,為何不親自去探望她呢。」說完,默默退出書房讓他獨自思量。 探望?左蒼溟一怔,搖搖頭,她不會希望看到自己,那夜的談判,她微笑著告訴他,以她的生命為籌碼,第一次有人膽敢如此要脅他。然而他的震怒比不過她冰冷言語,「你可以輕易的取走任何人的性命,但你卻無法讓一個一心求死的人活著,人的生命太脆弱,一點點的傷害都會失去生命,你根本防不了!」憤怒、恐懼、無奈到妥協,渚山那晚,她了無聲息的樣子讓他心驚,五百里狂奔,他瘋了般往暉薊跑,那時只有一個信念,不能讓她死。什麼時候?似乎在不經意之間,她已經進入心底,或許更早的時候在肇微山上初見時的驚鴻一瞥,當他察覺時,卻已經陷入。 在雲山,他強行留下了她,近乎軟禁,雲山盜匪不過是個藉口,他唯一可以留下的她的藉口,但隨後發生的事情卻讓他始料不及,據左劍所言那些營救之人行事爽利、身手不凡,況且能在城守府邸中按插內應的絕不會是簡單之人,這一切似乎都讓她仿若在迷霧之中,令人琢磨不透,他曾經懷疑她是某個諸侯國的奸細,而她對他疑惑嗤之以鼻,她坦言自己絕不會是歧國的敵人,但她寧死也不願意他探尋她的背景,他知道她只有一個目的,為了維護她背後的某人。 左蒼溟神情逐漸冷凝,即使他承諾不去探尋她的一切,但那些人一定還會再來救她,遲早他會一層層揭開她神秘的面紗,讓她逃無可逃。 房間內一股淡淡的藥香,若有似無,內室之中白紗低垂,輕輕掩住華美的床榻,朦朧中透出玲瓏的身影。 靜靜地躺在床榻之上,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能除掉一切的偽裝,流露出對他的思念,不知道妍月他們是否已經平安回到萬春,律知道她的情況後,會怎麼樣?會不會因為擔憂而影響他的身體?重重的思慮令她輾轉難眠,在將軍府度過的每一天都如同在熱鍋中煎熬著,有誰知道她看似輕鬆平靜的偽裝下是難以抑制的焦躁。 對於左蒼溟,她不是不清楚他的那絲情愫,若非如此,像他這般長年征戰的男人豈會為她區區一個來歷不明的弱女子所脅迫。正是利用這一點,她定下兩人的約定,雖然厭惡這樣的手段,但此時她已經沒有別的辦法,只是,她不知道他會隱忍到何時。 莫雅也很清楚像左蒼溟這樣的戰將必然不會長期留在暉薊,她必須耐心的等待,直到他領兵出征的時候,才能找到逃離的機會。但是,她更清楚的是,她再也不能犯任何錯誤了,她以生命為籌碼換得這短暫的平和,只要行錯一步必將萬劫不復。 一聲低低的歎息,淚水輕輕從臉頰劃落,慢慢濕透繡枕,無論她如何堅強,在面對如此多的變故之後,在孤獨的面對這一切磨難之時,在頑強爭鬥的背後,在這夜深人靜之時,恐慌和無助迷漫心底,使得她格外的脆弱。 律,你在哪裡?一次次無聲的呼喊著愛人的名字,在這危機之地,她連呼喚他的權利也沒有,因為,只要她有一點點的疏忽,都會為他帶來災難。她只能在夢中回味他們的點點滴滴。 夜色濃重,沉寂的夜晚,只有陣陣更聲,時隱時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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