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絕豔皇朝之誘魂 | 上頁 下頁
五七


  妍月大大的松了口氣,道:「早就該如此了!」

  莫雅搖頭苦笑,看來自己在妍月的心裡已經成了麻煩精了!

  「大司馬大將軍覲見!」

  左蒼溟踏進歧王略顯得有些淩亂的禦書房內時,歧王正拿著一件奇怪的弓箭模樣的東西出神的冥思,對他的到來似乎一點也沒有反應。他微微一愣,提高聲音道:「參見大王!」

  歧王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見他到來,笑道:「蒼溟,你來得正好,來,過來看看這東西!」說著將手中的物件舉起遞了過去。

  左蒼溟伸手接過,仔細打量,不消多時,他便發現其中的奧妙,驚奇道:「這是何人所為?看似簡單卻又極其巧妙。」

  歧王點頭贊同道:「不錯,用此物射箭,射程和準頭都比弓箭要厲害得多,這便是兩年前甯國在圍攻睢城時所使用的利器!」

  左蒼溟一怔,道:「當初甯人攻打睢城一戰,不但戰術奇妙,竟然還有此等厲害的器具,莫非其中有什麼玄機?」

  歧王贊許道:「的確是另有玄機!」

  對上左蒼溟詢問的眼神,歧王繼續道:「當年甯人睢城之戰,用兵之術的確匪夷所思,寡人曾讓潛伏在上饒的暗線伺機查探。誰料甯人對睢城一戰忌諱甚深,我們費盡心思竟然一無所獲,可越是如此,這其中就越有文章!」

  歧王步下石階,在大殿中走動幾步,又道:「寡人一直讓上饒暗線留心此事,直到昨天,他們才將此物送回,為了這東西,還折損了寡人好幾名暗線!」

  左蒼溟皺眉道:「寧人為何如此著緊此事!」

  「若非上饒送回的消息出至甯國軍方上層之口,只怕寡人也不敢相信!」歧王神情間有幾分疑惑,怔怔道:「寡人真沒想到一個女子竟然有如此可怕的智謀,難怪單胤烆會如此悔恨。」

  「什麼?」左蒼溟對他的話語茫然不解:「大王何出此言!」

  歧王伸手拿過弩弓,歎道:「如此利器,如此計謀,竟然是出至婦人之手,寡人萬萬料想不到,也難怪寧人對此事如此諱疾莫深!」

  「婦人之手!大王說這一切都是婦人所為,究竟是何人?」左蒼溟聞言吃驚不小。

  歧王笑道:「這個女子你也應該聽說過,正是渭王遣至甯國的義女瑤公主,正是這位渭國公主為甯人獻計獻策攻攻破渭國,逼死了渭王,親手毀掉了自家的家國。」

  「竟然是她!」左蒼溟訝道:「聽說她在國喪大殿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上手刃仇敵,最後不願侍奉仇敵甯王而跳崖自盡,世人皆道她是當世第一烈性女子!沒想到,她原本就背叛了自己的家國。竟是如此,為何她又與寧人決裂,乃至身死呢?」

  歧王也很疑惑:「時過境遷,恐怕除了甯王等幾人沒有人會知道其中的緣故,不過,幸好她已經死了,否則寧人勢必如虎添翼,歧國就危險了。」說著,又頗有些遺憾道:「聽說那瑤公主是個絕色尤物,真是可惜,可惜啊!單胤烆真是個不解風情之人,若是寡人又怎捨得讓她香消玉殞呢!」

  「請大王將這弓交與臣下,臣命人仿效趕制,以壯我軍威!」左蒼溟並不理會歧王的遺憾。

  歧王點頭道:「寡人也正有此意。此事就交與你督辦!」說完,饒有興趣道:「聽說最近你在暉薊城內外四處尋找一個女子?」

  「此乃臣的私事!」左蒼溟冷冷的語氣卻讓歧王眼睛一亮,驚訝道:「真有此事?寡人還以為是道聽途說,竟然會讓你動用衛隊尋找!以往寡人賜給你的女人,便是再美麗的,你都無動於衷,連看也不看一眼。不是扔在府裡不聞不問,就是送給手下的將領,寡人倒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絕色女子讓你如此癡迷呢?」

  「只是一個不知深淺的丫頭,大王不會感興趣的!」左蒼溟簡單帶過話題,臉色上卻帶著一絲意外的興味。

  歧王提醒道:「只要你知道深淺就好,別忘了,你是歧國大軍的表率,可不能為了區區一個女子招人詆毀。」

  左蒼溟冷冷笑道:「我迷戀女人,不正遂了他們的意嗎?」連續多日的搜尋竟如石沉大海般一點消息也沒有,看來,他倒小看了這狡猾如狐的女人,在他眼皮底下溜走,還能隱藏得這般秘密。

  歧王若有所思的看著他,意味深長道:「記住你的身份!」

  左蒼溟並未答話,隔著衣衫觸到那方絹帕,竟能在他布下的天羅地網中不露痕跡的隱藏自己,棋逢對手,讓他如何捨得放手呢!

  一連十來天,莫雅耐著性子安靜地待在別院裡,除了審閱各地送來的書簡外,大部分時間都在房內,幾乎是足不出戶,這出人意料的乖巧倒讓妍月感到一陣不安。

  錦繡的暗線依然每日將暉薊發生的事件傳遞到沐風嶺來,妍月會將這些送來的消息精心整理後再向莫雅彙報,但他們所期待的歧王與世家的爭鬥並沒有出現,暉薊城內一片安寧祥和。

  書桌上擺滿了各地送來的書簡,天璿的客棧在天耀各大城市都如火如荼的興建起來,雲山培養出來的精英們如星星火種般在各地燃起了火焰,送到暉薊的書簡也就越來越多,莫雅現在也能體會到東方律管理如此龐大的一個錦繡莊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

  想起東方律,已經有近一個月的時間沒有他的信函了,不知道他從禦都回到萬春沒有?他的身體現在還好嗎?為了除夕專程來看自己,不知道他要來回奔波多少的路,以他大病初愈的身體必然是件非常勞累又危險的事,會不會對他的身體有什麼影響……莫雅掩上書簡,啞然失笑,她在生活上向來是不拘小節,可思念竟會讓一個人變得這般細膩,原來這就是愛情,原來過去的三十多年她自以為的愛情竟是如此蒼白,原來真正把心放下後會將這個人所有的點點滴滴都關心起來。

  敲門聲打斷她的思緒,妍月如往常般前來向她稟報暉薊的消息,莫雅調整好情緒喚她進來。

  「暉薊那邊急送過來的消息,是今晨從王宮庭議後傳出來的消息!」妍月展開手中加急送來的情報,道:「歧王今日又封賞了宮家,又讓宮翱進了司馬府,對其他世家也有所封賞,看樣子像是要倚重世家,並不像姑娘推測的要與世家奪權啊!」

  莫雅沉思片刻,緩緩道:「欲先奪之,必先予之。歧王不斷的恩賞世家反倒讓我覺得可疑,他這樣做是想要麻痹世家呢?還是有其他的原因?我們再靜靜等候一下吧,還有其他緊要的事情嗎?」

  妍月又道:「還有的也不是什麼大事,後宮盈夫人懷了身孕,歧王已冊立她為盈妃,又多有賞賜,還讓她住進了離自己寢宮最近的宮殿,恩寵愈加!這下世家就更得意了!」

  「為什麼說世家會更得意呢?」莫雅不解道。

  妍月解釋道:「這個盈妃娘娘可是傅家的女子,現在又有了身孕,將來產下皇子,恐怕世家的勢力會更大。」

  莫雅疑惑道:「歧王后宮佳麗三千,應該有很多皇子皇女,多一個兒子也不一定就有機會立為太子,世家未免高興得太早了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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