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妖姬(99)_蘇凝

九九

　　東方聖瞪圓了眼睛，戀歌笑得更甜了，「哥哥，我的哥哥，你殺了他們，那我就……」

　　戀歌緊緊地抱住了東方聖，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我就殺了你！哈哈哈，我殺了你！」

　　戀歌狂笑著，他猛然推開東方聖，東方聖瞪著滾圓的眼睛，倒在了地上，腹部插著一把匕首。

　　「戀歌……」

　　「你們都該死！嗚嗚，我的姐姐！羽姐姐！你們都該死！為什麼都害她！你這個大壞蛋！」

　　戀歌看著嘴角不停冒著鮮血的東方聖哭泣了，「我恨死母后了，恨死東方爵，恨死你了，恨你們所有的人！只有姐姐，只有姐姐才是好人！」

　　東方聖的眼睛慢慢地閉上了，戀歌卻不管他聽不聽得到，繼續喃喃低語著，我在四歲的時候，看到這個世界上最齷齪的事情，我一向最尊敬的母后竟然和我最喜歡的皇叔赤身裸體地在床上。我好難過，好害怕，拼命地跑，拼命地逃，皇帝哥哥，你記得我小時候是不是有一次失蹤呢？呵呵，其實是我害怕，我是個膽小鬼，所以躲到了一個很隱蔽的地方偷偷的哭，天越來越黑，我想回去的時候，竟然找不到路了，好害怕，宮那麼大，我究竟在哪裡呢？蟲鳥的聲音，嚇得我哇哇大哭起來，這時，來了一個大姐姐，她戴著面紗，她把我抱到了懷裡，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塊桂花糕，她什麼話也不講，只是抱著我，拍著我的背，我感到了她的體溫，她美麗的眼眸盯著我，我一下子忘記了害怕，緊緊地抱住了她，她什麼也不問我，只是陪著我。我後來睡著了，做著噩夢，夢到母后和皇叔知道我知道了他們的事，揮著大刀拼命地追著我，我嚇醒了。大姐姐用擔憂的目光看著我，怎麼了，你可以告訴我，我為你保密。

　　姐姐，我可以相信你嗎？

　　當然！

　　我把自己發現的事情全告訴了她，她更是抱緊了我，嘴裡不停地安慰著，不要害怕，相信姐姐！只要不說，沒人會知道的，你以後如果害怕了就來找我！

　　你知不知道，她小小的安慰對當時的我來說多麼重要，我好愛姐姐！當我知道東方爵和姐姐關係不一般時，一下子惱火了，於是，呵呵，我偷偷把這件事告訴了父王，嘻嘻，果真，東方爵死了，引起了好多混亂，可是，姐姐也差點死掉，我好心痛！好害怕，你又不讓我去看姐姐，我只好在冷宮裡挖一個洞，天天去看她。姐姐還是對我很好，雖然她的性格大變。她是無償的對我好，可是你卻那樣傷害姐姐，不讓我接近姐姐，任憑她在自己的身上一次又一次的劃下刀印。我恨你，從那一刻，就恨不得殺了你！

　　哈哈哈，母后竟然傷害了姐姐的臉，所以，皇帝哥哥，你不用擔心自己在黃泉路上孤單，我已經先一步把她送走了，呵呵，你們一起去作伴吧！

　　哈哈哈哈……

　　戀歌笑了起來，雖然他的臉一直保持著甜美的笑容，眼淚還是飄灑了下來，「再見了！皇帝哥哥！」

　　戀歌揮了揮手臂，向身後的侍衛擺了擺手，他們抬起了東方聖的屍體。

　　「墨，真的有這樣的神醫嗎？」

　　謫羽臉上戴著面紗，問了問身邊的東方墨，東方墨輕輕點頭，「是的，我認識他！我一定會讓他把你的臉醫治好的。」

　　「那邊人怎麼那麼多啊！墨，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謫羽看著人群聚集地，好奇地問道，東方墨想了想，「不會是對我們兩個的追捕令吧？走，先去看看再說。」

　　東方墨拉起謫羽的手就往前走去。他們擠進了人群。看到了皇榜，有好事者念著：「永興六年８月初９，英帝東方聖崩，追諡崇明帝。東方玨玉繼位，定洪有元年……」

　　東方聖崩，東方聖崩，不要！

　　謫羽的身體開始搖搖欲墜，耳旁一片又一片噪雜的聲音，「聽說是弟弟殺了哥哥！」

　　「是啊！聽說一刀刺死的，唉，皇帝不好當，每隔幾年就會出現這種事情！

　　「其實英帝真的很好！」

　　「嗯，打敗了匈奴，保衛了國家。」

　　「好了不要亂說了，要是被發現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人們漸漸的散開了。

　　「羽，小羽，小羽，你醒一醒！」

　　東方墨搖晃著她的身體，「墨，墨，怎麼辦？怎麼辦？我要去見他！他不可以死！不可以！」

　　謫羽撲地吐了口血，「咳咳，聖，東方聖，你這個混蛋，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就死去！怎麼可以！」

　　「走！我帶你回去看看！」

　　東方墨抱起謫羽就向皇宮奔去。謫羽的目光在接近金鑾殿的那一刻，開始慢慢聚集，慢慢聚集，直到聚成一把利刃！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她遠遠地就聽到了這巨大的聲波，她的手緊緊地抓著東方墨的衣襟，就在東方墨高大的身軀屹立在金鑾殿上，謫羽縮在東方墨懷裡，只露出一雙眼眸，她看到了坐在龍椅上的那個人，「墨堂哥，羽姐姐！」

　　戀歌立刻站了起來，全體譁然。他飛奔下來，跑到他們面前，臉上掩不住興奮，「羽，你還活著，太好了，太好了！」

　　謫羽冷眸一眯，掙開東方墨的懷抱，一刀就刺向戀歌，「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謫羽的眼睛紅了，東方墨擋了下來，身上流著血，謫羽傷心地看著墨，「為什麼幫他擋下！要我殺了他！」

　　「你憑什麼殺我的聖！憑什麼？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為什麼這樣毀了它！為什麼！聖……」

　　謫羽號啕大哭起來，任憑人們拉扯著也停止不了她的攻擊。戀歌呆呆地看著她，「姐姐，你這麼愛他！這麼愛他！」

　　東方墨的胸口冒著鮮血。

　　「啪啪」一陣響亮的掌聲響起，「精彩！很精彩！來人，把反賊東方玨玉拿下！把通緝要犯東方墨拿下，把妖女藍謫羽拿下！」

　　所有人的目光全聚集到後面，謫羽慢慢轉過了頭，她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臉，「月。」

　　「羽妃娘娘，我們又見面了！還在猶豫什麼？快點拿下！」

　　東方墨把謫羽護在身後，「誰敢動她！我就讓誰死！」

　　「墨，讓開！」

　　謫羽聲音輕得讓人害怕，她慢慢走近玄月，「東方聖人呢？他有沒有死？」

　　玄月撇開眼眸，「快點拿下。」

　　他則一手抓住了謫羽，謫羽和東方墨同時被打入了天牢。玄月慢慢地走了進來，而謫羽和東方墨都被鎖了起來。

　　「月，我只問你一個問題，聖呢，東方聖他還活著嗎？」

　　藍謫羽沒有像以前那樣發瘋地質問，而是心平氣和地問道。

　　「你說呢？皇上當然活著了，這世上只有一個皇上！」

　　「為什麼這樣對我？月，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嗎？我絕對不相信！」

　　謫羽搖搖頭表示不信。玄月笑了，「什麼是假的？是我對你的騙局，還是皇上對你的心？那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

　　「不要說了，玄月，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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