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妖姬(93)_蘇凝

九三

　　冷彌大吼，眼睛紅了。

　　「……」

　　東方聖不再開口說話。

　　「哈哈哈哈哈，東方聖，你真的以為我沒辦法了！是你逼我的，哈哈，我就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哈哈哈……」

　　冷彌突然瘋狂的大笑起來，東方聖突然打了個冷顫，「你會死，接著，愛你愛得死去活來的藍謫羽也會陪著你，哈哈哈！不過，藍謫羽肯定比你先死，因為她身上毒素已經擴散到五臟六腑了，到時候，我就說藍謫羽是你殺的！哈哈，東方墨一定會找你報仇的，到時候，你們兩兄弟互相殘殺，哈哈哈，好戲。」

　　「你說什麼？羽中毒了！冷彌！你為什麼！」

　　東方聖的臉因驚恐而扭曲了，雙手抓住了他的衣襟，「為什麼拿她開刀，為什麼？當初我明明對她那麼狠！不可能的！」

　　冷彌一聽他這麼說，臉仿佛老了10歲，憔悴地看著他，喃喃自語著，「原來是真的，原來……哈哈，東方聖，你真的愛她？」

　　冷彌的淚珠如斷了線的珠子，「你是不是早就防備著我了，怕我抓住你的弱點，所以故意對她那麼殘忍！哈哈，我冷彌啊，怎麼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我就覺得反常啊！一向溫和的你怎麼可能一夜之間變得那麼狠心？原來都是在保護她！」

　　「冷，我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你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好不好，我的命，你可以立刻取走，你的父汗，和那群孩子，我都可以還給你，求求你，救救羽！」

　　東方聖泣涕漣漣地跪倒在地上，抓著他的褲腳，「我求你了！她不是原來的那個藍謫羽，她是無辜的！真的，你相信我！」

　　「你在說什麼鬼話？不是原來的藍謫羽？對，她性格是變了，可是不要蒙我！」

　　冷彌踢開他，東方聖聲音沙啞地祈求著，在地上不停地叩頭，血不到幾秒鐘就染紅了地面，鮮紅的血液順著額頭流了下來，「冷，真的，我不騙你！她不是那個原來的……」

　　「我管她是誰？反正我就要她死，你越為她求情，我越要她死！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冷彌陰狠地嘶吼著，「你要什麼，我全給你，要江山？我可以給你，我不要了！求求你！求求……」

　　東方聖開始咳嗽起來，鮮血匯成了一條小河，冷彌低頭看著滿地的鮮紅，幾乎暈厥過去，「我要什麼――我也想知道，我明明恨你恨的要命，可是為什麼不想殺你，為什麼拼命地想救你！即使下毒藥，也是不間斷地放解藥進去！紫櫻，你一點也看不出來嗎？我愛你！我愛你啊！」

　　東方聖無神的眼睛頓時愣住了，「愛我，愛我，愛我……」

　　「對！我要得到你！可是你卻愛她！我一定要她死，哈哈哈！東方墨，那個笨蛋，他一定會認為是你殺死她的，哈哈，親兄弟互相殘殺，哈哈，這齣戲碼太好看了！」

　　冷彌狂笑著，眼淚迸濺了出來，「你再說一遍？」

　　東方聖的臉被鮮血染紅了，身體幾乎虛脫了，他的羽，無論如何，他都要救她！可是他和墨是親兄弟――他不相信！不相信！

　　東方聖拼命地搖頭，「你胡說！我怎麼可能和東方墨是兄弟！不可能！」

　　他抱著頭痛苦地掙扎著，冷彌看著痛苦不堪的東方聖，咧開了嘴，「呵呵，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嗎？」

　　冷彌流露出詭異的笑容，蹲在跪倒在地上的東方聖身邊，抬起了他的下巴，「知道小碧嗎？呵呵，她早就被我下了蠱毒，心神都受到了我的控制，平常和常人無異，可是一旦我運功施蠱毒的時候，她就會乖乖的聽話，當然她做完事後也會自然忘卻，呵呵，不錯吧！藍謫羽在冷宮的那段時間，毒都是由小碧下的。而靈兒是接了小碧的班，不過，很可惜靈兒被你殺了。而小碧總是被太后提去問話，呵呵，她傻傻乎乎地聽到了一些不該聽的話！呵呵。」

　　東方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咳嗽也越來越頻繁，血吐得越來越多。

　　「什麼不該，咳咳……不該聽的話？」

　　冷彌魅笑著，「當然是晚上太后的夢話了，呵呵，她口裡不停地叫著爵，爵……呵呵，你說是不是呢？」

　　「你胡說！胡說！」

　　東方聖推開了他，臉上暴著青筋，「你騙我，騙人！」

　　「哈哈，那你就當我騙你嘍！我要看著你痛苦！呵呵。快點我放了我父汗，否則我會讓你痛不欲生！說著，冷彌便從呆滯的東方聖身上取下了金牌，從容地離去了，儘管一路上他的淚水都在飄灑，冷彌，一切都結束了！忘記他！忘記東方聖！忘記紫櫻吧！

　　§揭密

　　東方聖的腦海裡突然蹦出兒時的一段：「皇叔，我的秘密都藏在那棵我栽的櫻花樹下呢！」

　　東方聖翹著小嘴抱著他的胳膊說道，東方爵笑眯眯地看著他，「好啊，秘密放在那裡很隱秘啊！那皇叔也把所有的秘密都放在自己種的櫻花樹下。」

　　「皇叔，我都沒去過平王府呢！哪棵樹是你種的呢？」

　　東方聖好奇地揚起嬌嫩的小臉，東方爵低下身子，掐了掐他嫩嫩的臉頰，「哪棵樹刻著紫櫻的名字，哪棵就是皇叔種的！」

　　「嘻嘻，好呀，等紫櫻長大了，要去看皇叔的秘密！」

　　「呵呵，皇叔才不會傻乎乎地隨便放進去呢，如果有一天我快要死了，我才會把秘密放進去呢！不過，等到那一天，你不知道要等多少年呢！因為我呀可是會長命百歲啊！呵呵。」

　　那笑聲恍如昨日，東方聖不顧臉上流下的鮮血，狂奔著，狂奔著，奔向了宮外。

　　東方聖氣喘吁吁地站在平王府外，平王府的大門已經被封了，他用輕功飛了進去，開始尋找，瘋狂地尋找刻著自己名字的櫻花樹，他點起火把，一棵一棵樹的照著，終於在一個偏僻的角落發現了一個歪歪扭扭的小樹，上面刻著五個字：櫻，我的摯愛！

　　他的心臟開始怦怦亂跳，跪倒在地上便開始用手挖土，血順著指甲流了下來，他依舊不知疼痛地挖著，挖了很深很深，終於挖到了一個盒子，他輕輕地打開了盒子，盒子放著很多紙張，字畫，東方聖顫抖的雙手打開那些字畫，眼淚簌簌地掉了下來，「怎麼會？怎麼會是這樣？」箱子裡所有的書法，字畫竟然全是他小時候畫的！

　　接著在字畫的最底層還有一本冊子，他拿了起來，打了開來。

　　是東方爵的日誌：我這一生做的錯事不多，但是一旦犯了，就是罪不可恕的大罪！我不能因為自己的肮髒而不記錄下自己的秘密，因為我曾經答應過他，我在臨死前一定要把秘密寫下來，記得當時信誓旦旦地和他說，自己一定會長命百歲，可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如此早地奔赴黃泉，也罷，我就去黃泉路上和大哥請罪吧！以下就是我東方爵悲劇的一生，紫櫻，也許你有一天會發現這本冊子，但是我真的希望你永遠都不要記得我們兩個人的秘密，我也不希望你看到這個冊子。

　　以下的內容，我用一個故事來敘述我的人生，不管看到此書的是楚兒還是紫櫻，都不要太傷心，也不要太恨我！

　　……

　　「爵，爵，你在哪裡啊？不要嚇我，快出來！」

　　一個帶著哭腔的女聲響起，東方爵偷偷一笑，貓著腰走到她身後，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嘻嘻，我就在這裡啊！笨櫻兒！」

　　女孩兒轉過了臉，掛著兩行清淚，粉拳打著他的胸膛，「壞蛋！就會欺負我，我還以為你真的不理我了呢！」

　　林櫻兒的鼻尖因為哭泣而紅了，他心疼地揉了揉她的臉頰，「不要哭了！我怎麼會不要你呢！我疼你還來不及呢！」

　　「可是……可是……你為什麼不是長子呢？」

　　林櫻兒又開始哭鼻子了。

　　「我和你好關是不是長子什麼事？」東方爵不解的摸摸鼻子，她卻跺跺腳，一副惱怒的樣子，「就你笨，就你傻！你看看你都多大了！17歲了，我也15歲了！知不知道，我到這麼大了，該幹嘛了嗎？」

　　林櫻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東方爵噙著一抹笑意，點了點她的鼻尖，「怎麼，少女思春哦！是不是想嫁我啦？」

　　「哼，我倒是想啊，可是……」

　　林櫻兒從鼻腔裡冷哼著，讓東方爵聽得很不舒服，「你在想什麼？」

　　「我昨天聽到我爹爹和娘親在商量我的婚事！」

　　東方爵靜靜地聽著，也不插腔。「可是當我聽到我爹爹說想把我許配給太子時，我都快氣瘋了！差點跑進去和他們吵。」林櫻兒憤怒地說道。

　　「太子？現在父王還沒立太子呢！」

　　東方爵說道：「你爹爹很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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