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妖姬(91)_蘇凝

九一

　　「小碧，鳳嬌人呢？」

　　謫羽早晨一起床就開始找鳳嬌，「娘娘，皇上剛剛下旨，鳳嬌為昭儀。」

　　謫羽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嘴角抽搐著，「昭儀，哦，昭儀啊！很好！」

　　「娘娘，皇上來了！」

　　在外面的小綠突然跑進來說道。謫羽站了起來，這時東方聖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四目對視，糾纏在一起，竟然誰都不想先移開。

　　「你們先退下吧！」

　　東方聖先開口說道。房間裡一下子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東方聖走到她面前，手一伸，把她扯到了懷裡，緊緊地抱著她，幾乎把她瘦弱的身軀揉碎般。謫羽不知為何感到了他心中的那股憂傷，竟然什麼也沒說。任憑他抱著自己。幾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東方聖這才放開她，臉上掛起了笑容，「羽，是不是還很討厭朕呢？呵呵，所以你又會有一陣子見不到朕了。」

　　謫羽剛剛波動的心瞬間涼了半截，「隨便皇上，反正再久的時間都無所謂。」

　　她眼睛裡的譏嘲，看在他眼中，很傷心，不過依舊揚起笑臉，捧起她絕美的容顏，「羽，朕怕你寂寞，而且這次南風也會離開，所以朕為了給你解悶，專門找了太后，你以後就搬到西御苑吧！」

　　謫羽挑高了眼眉，這是為什麼？南風，他有什麼事？難道――他死了？

　　「那謝主隆恩了！」

　　謫羽沒有多問也沒有反抗，很乖巧的答應了。東方聖這才輕鬆地吐了口氣，「來人。」

　　這時，東方聖沖門外喊道，門立刻打開了，「幫羽貴妃收拾一下，去西御苑。」

　　「是。」

　　那些奴婢，太監們麻利地開始收拾。而謫羽泛起了苦澀的笑容，東方聖，你究竟在搞什麼鬼，為什麼總是這樣神神秘秘？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東方聖身著戰甲，行走於隊伍當中，在士兵當中引起了轟動，個個都精神抖擻，東方聖高興地點點頭，「好，大家要一鼓作氣把西北方向的叛軍徹底消滅乾淨！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

　　「好！為了勝利，朕把這碗酒幹了！而大家的那碗酒要等到勝利歸來之時奉上！所以大家不僅要殺敵，也要保護自己！保著這條命回來和朕一起痛飲８００杯！」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東方聖一飲而盡，看到高漲的士氣，心頭的那份沉重感，甩落開來。

　　戰事開始了，可是戰爭遠遠比想像中的殘酷，死傷的豈止是兩方對峙的人馬，無辜的百姓是首當其衝的對象。

　　東方聖緊鎖著眉頭看著遍野的屍骨，合上了眼睛，「怪就怪朕當初為何沒有下狠心殺了東方墨！朕是罪人。」

　　「皇上，西北軍已完勝，可以班師回朝了。」

　　東方聖不再說話，只是默默地離開了這片大漠，回到了京城。但是事情遠比想像中的複雜的多，西北軍勝利，可是北面軍幾乎是慘敗，節節敗退，死傷無數，呂家軍幾乎是夾著尾巴逃脫的，而南風那邊也一樣，根本就占不了先機，且匈奴施了詭計，糧草被燒，也快撐不下去了。

　　「皇上，兩面大軍皆敗！」

　　此刻東方聖神情凝重地坐在龍椅上，「皇上，天牢遭劫，藍氏兄弟被劫。且薛妙心也被劫走。」

　　「這樣啊，朕知道了。林愛卿，講一講下一步有什麼好戰策。」

　　林大人無奈的搖搖頭，「皇上，匈奴這次南下根本就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在這樣下去，肯定會出現對大聖朝不利的局面，以臣看，如若真的打不了了，就請求和番！」

　　「豈有此理！我堂堂大聖朝竟然和蠻夷之邦和番，皇上，絕對不可以的！」

　　「是啊！」

　　反對的浪潮一波又一波，「如果不這樣的話，你倒是想出個對策來！」

　　林大人也急了，「凡事都得從大局著想，如果敗績繼續下去，匈奴一旦攻向京城，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林大人幾乎是跺著腳說的。

　　「呵呵。」

　　就在這時，東方聖突然笑了，「吳愛卿，說說看，哪面軍更接近京城。」

　　所有的人都不解地看著此刻不忙不慌的東方聖，「啟稟皇上，呂將軍的更接近京城，呂將軍已逃到冀州了。」

　　「哦，很近了嘛，馬上就要來了！很好！退朝！」

　　東方聖摸了摸眉毛，說了句奇怪的話，隨後就退了朝。東方聖風風火火地回到了禦書房，卻看到了等在門外的冷彌，「冷，你來了？」

　　冷彌點點頭，「知道你回朝了，所以有點擔心，想來看看你。聽說戰事很慘烈。」

　　「嗯，那兩面都輸得厲害。」

　　東方聖坐了下來，「那怎麼辦？」

　　冷彌擔憂地問道，東方聖的眼睛並沒有抬起，而是拿起了筆，「船到橋頭自然直。」

　　「聖……」

　　「好了，冷，既然來了就給朕把把脈，看還能活多久。」

　　東方聖突然綻放笑顏，冷彌遲疑了一下，伸出手摸向了他的脈象，「聖，你的毒素又擴散了。本來我給你找的藥是可以很好的控制吐血的，但是依舊缺少藥引，這是沒辦法的。聖，你真的不知道是誰的鮮血嗎？」

　　東方聖沉默不語。

　　「還能堅持多久？」

　　「聖，你放心，冷彌一定會好好看著你的。」

　　冷彌握住了他的手，可是東方聖卻依舊重複著那個問題，「冷彌，告訴朕，還有多久？」

　　這回輪到冷彌沉默不語了。

　　「一個月，夠不夠？」

　　東方聖試探性的問道，冷彌煩躁的站了起來，「你放心，我絕對會讓你活得更久，對不起，聖，我現在有點不舒服，先下去了！」

　　冷彌沒等東方聖再說什麼，直接走了出去。一走出去，冷彌就捶打自己的胸口，冷彌啊，冷彌，你不是一直企盼著他死去嗎？可是為什麼還想找到那個下毒者，為什麼！

　　東方聖站了起來，走到門外，確定沒人後，才把門關上，笑呵呵地對著房間裡走出的身影說道：「你終於回來了！」

　　「是的，皇上！」

　　「很好，計劃正式實施。這次絕對不能敗。」

　　東方聖笑臉上充滿了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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