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妖姬(82)_蘇凝

八二

　　「在想什麼？來，喝藥了！雖然你到現在都不肯說下毒人是誰，但是冷彌還是會儘量給你想辦法的！」

　　冷彌站在拖著額頭的東方聖身邊，用湯匙攪了一下藥汁，向宮女點了點頭，宮女手裡端著黑色的藥汁。

　　「皇上，該喝藥了！」

　　小寐的東方聖睜開帶著血絲的眼睛，再看看冷彌依舊純淨的臉，溫和的一笑，「冷，最近不知為什麼老是會想起以前的事情，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面，你說我是不是快……」

　　「不要亂講！」

　　冷彌沉著臉打斷了他的話，東方聖呆呆地盯著冷彌看，「不要再說喪氣話了！冷彌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救你的！」

　　東方聖不再說話，只是端起碗，憋足氣喝了下去，「是的，冷彌是你救了我！要不然我早就死了！」

　　他把那碗苦澀的藥喝的一乾二淨，接著說道。冷彌微笑著，「那時可以叫你紫櫻，到現在都不可以了，最多叫你聖！唉，好懷念那時你那個樣子，像只小野貓。」

　　冷彌說了一半，就卡住了，因為東方聖握住了他的手，「我的身體裡有你的血，我永遠都記得。」

　　他的眼眶有難解的疼痛。冷彌卻沉默了，挪開東方聖的手，「聖，你好好休息吧，冷彌先下去了，去看看醫書。」

　　冷彌寂寞的背影漸漸消失，「冷，無論你做什麼選擇，我都不會介意的，不會的，只要不傷害她，不傷害她！」

　　東方聖喃喃自語著。這些日子他身體越來越差了，不僅他自己知道，慢慢走回簾後，從頭上拿下一支針刺向了自己的手指，「現在我還不可以死，還不能！」

　　黑色的血順著小拇指流了下來。

　　「皇上……」

　　一個擔憂的聲音響起。

　　「閉嘴！不要讓任何人發現你。快走！」

　　東方聖生氣地說道。刹那間，房間裡又恢復了平靜。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墨，你儘管來吧！我要和你決一死戰，我東方聖發誓，絕對不讓東方爵的後代活在這世上，永永遠遠的消失，消失的乾乾淨淨！」

　　§戰事

　　冷彌加快了步伐，他匆忙地跑了出來，幾乎是落荒而逃。怎麼會這樣，以前面對他，都會那麼自在甚至會偶爾調侃一下他。可是現在……

　　「為何這麼頹廢，冷彌？」

　　一個嬉皮的聲音懶洋洋地響起。冷彌沒說話，只是從眼睛裡扣出了兩片透明的薄片，扔到了一邊。

　　「呵呵，去見了自己的仇人，心情不好？好像不會啊？我記得你以前可是把他玩得團團轉啊！」

　　聲音又高高揚起，充滿了譏諷之意。冷彌的臉轉了過去，眼睛流螢著明亮的光芒，走到他面前，手撫摸上了他的臉，「他和你一模一樣！」

　　「哈哈哈，冷彌，這個我好像老早以前就告訴你了吧！」

　　此刻正笑的得意人，毫不留情地打掉了冷彌的手。

　　「胤楚……他比你瘦，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模樣。」

　　東方墨深沉地盯著他，斂起了微笑，「冷彌，你在想什麼？當初不是你最恨他嗎？所以才會拿小羽作賭注留在他身邊受苦。現在你就見了他一面，難道想……」

　　「我沒有。只是沒想到他的眼神是那麼溫柔，怪不得她會愛上他！」

　　冷彌喃喃自語，東方墨勃然大怒，「冷彌，你在說誰？」

　　「好了，胤楚，每次談到謫羽你都是這副表情。」

　　冷彌白了他一眼，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你辦的事怎麼樣？薛家的人解決了嗎？」

　　東方墨又恢復了玩世不恭的笑臉，眨著迷離的長眼睛，「你說呢？不過那個薛老頭真是個老頑固把我氣的半死。」

　　「哦？薛相全不合作？」

　　冷彌托著下巴開始想像薛相全掙扎的老古董模樣。

　　「會才見鬼。讓我跟他廢話了半天。要不是看在他年紀一大把的份上，我早就一刀背兒劈下去了。」

　　東方墨滿臉的不耐。冷彌笑眯眯地問道：「那你用什麼辦法把他弄回來的？」

　　「用手打暈了。」

　　東方墨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若無其事地說道。

　　「呵呵。」

　　冷彌輕笑著，「胤楚，他可是你岳父啊！你這樣做是大逆不道哦！對了我忘了問你，你的岳母大人的事怎麼來的？」

　　「她？」

　　東方墨不屑一顧地揚起眉毛，「那個女人見到我後，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就暈過去了。真是活見鬼，我有那麼可怕嗎？」

　　「好啊，現在薛家就剩薛妙心沒有救了。不過聖應該不會那麼輕易讓你得手的。」

　　冷彌顰起了眉頭，他要想想看，東方聖會有什麼行動！

　　「我沒想要救她啊！」

　　東方墨說的理所當然，眼睛裡找不到一絲情緒，冷彌緊緊地盯著他看。

　　「喂，我說你，眼睛醫治好了，也不要這樣總是勾引人吧？」

　　東方墨看著他的眼神很不爽的數落道，冷彌這才收回視線，「你又想幹什麼？不要告訴我你想去見她！現在還不可以，再過幾天。」

　　他試圖勸說東方墨，東方墨的眼睛裡閃過厲光，「冷彌，你確認東方聖相信你？百分百相信你？哼，小心，不要太相信自己的魅力，雖然你救過他，但是他是那麼狡猾，可以為了自己的目的利用任何人，你也不例外。」

　　冷彌沉默著，他知道，今天聖跟他講的話讓他感到膽戰心驚，

　　「不會的，他應該……」

　　冷彌卻搖著頭，東方墨冷笑一聲，「我看你還是好好觀察一下他吧，別壞了我的大事。」

　　「你的大事？你的事大還是我的事大？你身上的責任只有你愛的人，可是我呢？」

　　冷彌難得激動，東方墨卻沒有幸災樂禍，神情有點凝重，「我他媽的最討厭責任，這個爛東西！冷彌，你好自為之吧！」

　　東方墨甩開門離去。

　　「有事！」

　　吃完飯之後，小碧把碗筷收好送走了，只剩下小綠，鳳嬌和正在擦嘴的藍謫羽。鳳嬌在扶起謫羽的時候，在她的手上寫了這兩個字。謫羽的眼珠發出光，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笑眯眯地看著窗外，「今天的月色不錯啊，不過我好飽啊，鳳嬌，去給我打盆水來，我要洗腳！」

　　鳳嬌順從地點點頭，小綠的眼睛始終盯著鳳嬌，直到鳳嬌走開。

　　「娘娘，您一定要小心她，說不定她什麼時候會害娘娘。」

　　「沒有的事，除非她想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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