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妖姬(76)_蘇凝

七六

　　「姐姐，你不要不理戀歌，不要——」

　　戀歌跪倒在地上，這句話，很久以前他就和她說過吧？為何今天聽到讓她這麼想哭，這麼的嘲諷，是自己愚蠢？還是皇宮是個大染缸，讓原本純潔的人也會變的肮髒。

　　戀歌，你有用你獨特的無辜眼神來讓我心軟嗎？呵呵，你果然得到了東方聖的真傳，騙人都可以這麼無辜。害得我的心幾乎要軟下來，可是這次絕對不可能了，因為死去的是一個真真切切愛我的人，我多麼渴盼一個愛我的人，我卻在他臨死前才知道他愛我。我多可悲，知道東方墨愛我，卻也知道他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再回來。知道了玄月愛我，卻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去！我以為東方聖愛我，卻沒想到他傷我最深。我以為戀歌也愛我，更沒想到，他會害死愛我的人！

　　全都是騙子，騙子！大騙子！謫羽的淚水不要流下來，不能讓他看到她的軟弱！

　　「秦王爺，請回吧！這裡不是您待的地兒。」

　　南風又出聲了，戀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從地上站了起來。

　　「羽，我不知道我哪裡說錯了，但是，我對你的心從來都是不變的，從小就不變！」

　　他信誓旦旦地看著謫羽，隨後便頭也不回的走開了。他剛離去，謫羽就癱軟下來了。

　　「娘娘～」

　　小綠急忙跑過去，扶上了她，南風也面無表情地走了過去，把她抱到了床上。謫羽閉上了眼睛。痛苦的生活又要到來了嗎？這三年來，要不是玄月天天陪在自己身邊，真不知道自己會怎麼生活下去，現在，他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南大人，要不要去再請太醫過來？」

　　小綠焦急地問道，南風伸手阻止道，「不必，你先退下！」

　　南風吩咐道，待小綠走後，謫羽也睜開眼睛，對視上了南風冰冷的雙眸。

　　「我討厭你這張妖媚的臉！」

　　「我知道。」

　　謫羽淡淡地回應，一反剛才的瘋癲。

　　「我恨所有的人都為你癡狂！」

　　「我瞭解。」

　　謫羽依舊回應。

　　「你最應該死，卻沒有死！你活生生拆散了墨和妙心，讓無辜的雅妃成為你的犧牲品，害冷彌不得不出去雲遊，到現在把月也害死了！」

　　南風咬牙切齒地控訴著。

　　「你為什麼不死掉！為什麼不在三年前那次劫難當中死去，為什麼要活過來？你活過來，皇上就要繼續受苦，所有的人都要受苦，你知不知道？」

　　他激動得漲紅了臉。謫羽安靜得聽他說。

　　「看來，這一切禍亂都是因為我醒來之後惹出來的？哼哼，我還真是個禍害，在哪裡都不會老實！」

　　她冷笑著。

　　「南風，我現在可不能死，所以你的願望落空了，知道嗎？呵呵～要我死還得等一陣兒時間啊！呵呵～」

　　優雅的笑聲中卻含著難解的譏諷。

　　「你～」

　　南風顫抖著手指著她，她則繼續躺下閉上了眼睛，安靜的說道，「南風，你退下吧！本宮累了！」

　　南風憤然離去，謫羽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42

　　謫羽不知不覺中來到了聖姑庵，小綠陪在身邊，她不允許小綠多說話。只是倚在門外靜靜地看著仙雅。

　　「小羽，你怎麼來了？」

　　她還是被仙雅發現了，她放下木魚來到了謫羽面前，撫摸著她的臉頰，「小羽，你這是怎麼了？變得這麼憔悴。瘦了這麼多！」

　　她凝睇雙眸，卻沒有說話。仙雅一把把她摟到了懷裡，下巴抵到了她的肩膀上，「小羽，你怎麼了？是不是又不能開口說話了？別嚇我！」

　　謫羽想開口跟她說，她現在是多麼痛苦，多麼無助，可是怎麼也開不了口，嗓子裡仿佛卡住了魚刺，怎麼也發不出聲。

　　「什麼？姐姐，你不能說話了！怎麼會這樣？

　　一個激動的聲音響起，

　　仙雅放開謫羽，看著聲音的發源地，「戀歌，你怎麼來了？」

　　戀歌卻黯然地垂下了眼簾，「我是來看你的！」

　　他隨口扯了個謊。謫羽一眼都不想看他，可是眼睛卻不由自主地碰上他憔悴的臉龐，才幾天，他竟然瘦了好幾圈，暗淡無光的眼睛讓謫羽的心一陣刺痛。

　　「小羽，戀歌來了，你們很久沒見面吧？要不要好好聊聊～」

　　仙雅很有深意地看了兩人一眼，最後歎著氣問了問謫羽。

　　「不必！我先走了。你們聊。」

　　她不能在這裡多待了，她太小看戀歌的殺傷力，如果再多待上一會兒，估計她就會原諒他！絕對不行，她不能忘了東方家偽裝的血統是與生俱來的，戀歌亦是。謫羽故意冷漠地與戀歌擦身而過，「為什麼不理我呢！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一個理由？」

　　戀歌最終還是沒有隱忍住，大聲地吼道。仙雅驚訝地看著他們。

　　「哼，你不理戀歌，是自己心裡有鬼吧！」

　　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來，謫羽抬起眼皮看著眼前的人，是妙心。她臉上的憤怒和南風如出一轍。

　　「你不要為自己的罪行開脫，不要自以為是的認為是戀歌的錯，你明明可以拒絕的！你明明知道昨天你們惹得是什麼禍，你明明知道玄月會因此喪命的，你卻任性地為了爭一口氣害死了他！藍謫羽，你為什麼，為什麼總是這麼殘忍的對待愛你的人！」

　　到了最後，妙心的聲音幾乎撕破，沙啞，痛苦糾纏在一起。眼睛瞪得幾乎爆裂，冒著血絲。

　　「姐姐，原來你是怪戀歌——怪戀歌沒讓你走～那是因為——」

　　戀歌急忙地想解釋，手不停地抓著自己的頭髮，「秦王爺，您失禮了，請回吧！」

　　這時，南風也出現了，他冷冷的打斷了戀歌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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