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絕色妖姬 | 上頁 下頁
六七


  結論有兩個,一是他們每個人都欠著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的從鬼門關逃回來讓他們感到高興,所以不敢苛責這個女人。不過,她覺得這種可能性極小,畢竟她從來沒聽說過,哪個朝代的皇帝,太后,會覺得自己欠臣子什麼。

  那就是另外一種情況了。是這個女人身上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她現在是百分百確定這一點了,為何每個人都希望她恢復記憶?這個女人肯定知道了什麼驚人的大秘密。

  至於東方聖現之前對她那麼好,也很明顯是想套出她的秘密吧?不過,很不幸的,這個女人的思想,她是永遠不會知道的。也許東方聖也意識到這樣等她恢復記憶,恐怕是遙遙無期了吧,所以乾脆放下了偽裝。

  唉,還真是「苦」了他了!讓他這個真命天子陪著她這「冒牌貨」做戲。

  而玄月,卻越來越不一樣了,他同情她!她不是看不出來,可是她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的同情!這樣讓她覺得自己很可憐,她不需要別人的可憐,寧可世人罵她,也不要那些氾濫的同情。那是對她最大的侮辱!

  「娘娘,可以——哭了!」

  他竟然說出了這句話!他沉默了半天,最後說出了令她想笑又想哭的話。謫羽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玄月,誰告訴你,我想哭?我喜歡笑,非常喜歡,尤其是現在。」

  為了證明自己的話,她故意把嘴角咧得很大。玄月的肩膀卻不停地聳著,牙齒用力咬著唇瓣,頭也不回的就想往外沖,「娘娘,您自己看著辦吧!玄月告退。」

  謫羽收起了笑容,因為她感到了手上的沁涼。那是剛剛玄月落下的淚。她蹲了下來,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捂住了臉,「為什麼,為什麼連你都可以為我哭,他卻那樣對我,為什麼?」

  沒有開門聲,只有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哭吧,哭出來就好受了!」

  謫羽抬起頭,此刻的她肯定很醜,以前她都是在東方聖面前哭,很少在別人面前哭,可是不知為什麼,心情好糟!玄月清澈的眼睛裡也流出了淚水,「娘娘,相信玄月,皇上絕對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他不會殺了你的!你會永遠在他身邊的!」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她要永遠禁錮在他身邊嗎?她可不是這麼想的,她想逃離,逃得越遠越好。

  「可是他會殺了東方墨!」

  不知為何,眼前的玄月的臉慢慢變成了東方聖,她恨不得掐死他,「你讓我怎麼辦?東方墨死了,我怎麼辦?」

  謫羽張牙舞爪得站了起來。

  「娘娘,您還在惦記他?」

  她閉上了嘴,撇開了視線。

  「不要,不要再惦記他了。娘娘,聽玄月一句話,不論是皇上還是墨,您千萬都不能愛上!」

  說完他就奪門而出了。謫羽紅著眼眶看著忽閃的門,又笑了,「呵呵,玄月,現在的你在背叛你的主子嗎?為我!」

  她綻放了笑顏,打開了窗戶,陽光灑了進來,暖洋洋的,她的心情格外的清爽,由剛剛的失落轉變得如此之快,不愧是女人——―善變,應該是說她的吧!

  §37

  這是突如其來的痛楚,疼痛如針紮般難忍。謫羽暈厥了過去。靈兒匆忙請來了冷彌。

  冷彌抓住了她的手。她該怎麼說,怎麼說!為什麼心裡想的和口裡說的不一樣?

  等了很久,她的心臟漸漸的平穩了,「沒事。」

  雖然依舊喘著氣,有點累,單是至少安靜下來了。

  「你現在的情況很糟糕,我剛才給你把了脈,極其紊亂,冷彌活了這麼大,是從來沒見過這種古怪的脈象。」

  冷彌皺起了眉頭,「冷彌,我想問你一件事。」

  她突然轉過臉,走到他面前。

  「說吧。」

  「可不可以告訴我,沒失憶前的我和東方墨是什麼關係?」

  她要確定這件事,這個女人對他的印象明顯是很深刻的,甚至還把記憶保留在這副軀體之上。

  「你和他應該沒有關係,但是你和他的父親東方爵有關係。」

  謫羽到挺意外他這麼直白的話。挑挑眉,坐在了椅子上,「這件事每個人都企圖隱瞞我,你要告訴我?你確信?」

  「其實事情很簡單,就是藍丞相和平王爺形成黨羽,企圖謀反,不,應該說都已經造了反,卻被聖給鎮壓下了。」

  冷彌說的很輕鬆,她的思緒卻飄到了遠方,是嗎?這個女人古板的父親,怎麼像謀反的人?從他逼著她戴面紗的那一刻起,就敢確定,他是個愚忠的人!所以絕對不會犯這樣大逆不道的罪!

  「我和東方爵什麼關係?」

  「你父親曾經許諾,如果成功廢掉聖,就把你許配給東方爵。而你和東方爵是否見過面,兩人是否有關係,或者說,謀反的實情,你是否知道,人們都不清楚。」

  冷彌剛說完,謫羽就冷笑兩聲,「怎麼可能?冷彌,這種話你也信?藍丞相~嗯,就是我父親,他為什麼要把已經當了皇后的女兒重新許配他人呢?而且還得背上反賊的千古駡名?拜託,用用腦子,這種亂七八糟的傳聞,就不必跟我說了。」

  「也許是不可靠,也許不可思議,但是這些話確實是藍熙濃親口說出來的。」

  冷彌好似在辯解似的,她毫不在意得問道,「是嗎?即使這樣,也不能說明他心裡就是這麼想的,有時候,眼睛看到的往往是假像,我不相信,並不是因為他是我父親,而是這件事簡直是太離譜了!」

  「謫羽,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我就是想知道以前的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好好休息一下,冷彌給你抓幾副補藥。」

  說著,他就走到桌前,揮筆寫了幾個大字。謫羽呆滯地望著他,「你真不像個瞎子,就算視力完整的人也見得有你如此靈敏的『視覺』。」

  「謝謝!謝謝抬舉我這個瞎子。」

  那冷彌就先行告退了。

  「等一下!」

  謫羽叫住了他,「還有什麼事嗎?」

  「過來。」

  她從床邊拿起了自己剛才縫製的衣服,塞到了他的手裡,「這是送你的!是我親自縫製的,多謝你在我最痛苦的那一段時間陪著我。」

  「我不能收。」

  冷彌卻推開了她的手,「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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