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江山如畫 | 上頁 下頁
一五六


  當長平郡的大街上也開始賣宋子星的畫像時,花無多看著滿大街形形色色的宋子星,不禁瞠目結舌。自然而然想起當初在江南,那些一向以矜持出名的大家閨秀,一提起宋子星時雙眼冒光控制不住的尖叫甚至有暈倒跡象的模樣,心情變平復了不少。

  她心情很好的買了一張形似神不似的畫像帶了回去,特意找了吳翌,攤給他看,並指著畫像得意洋洋的對他念叨,「看看,這是當今天下公認的最值得一嫁的男人,這人原本是喜歡我的。」

  吳翌拿起來仔細看了看,一把將畫像撕了,指著地上的碎紙道:「這人不在了。」

  她笑得喜氣洋洋。

  吳翌蹙眉沉思,似思考著很重要的問題。她靠近了問道:「你在想什麼呢?」

  他十分疑惑道:「奇怪,我明明比他帥無數倍,為什麼天下不賣我的畫像?」

  她眼角抽搐。

  「現在人的審美觀,真是越來越差了。」思慮半天,他終於惋惜著得出了結論。

  她連嘴角都抽搐了。

  他望著她,肯定道:「看你現在的表情我就知道,我在你眼中是最帥的,所以你的審美觀值得肯定。」

  她整個面部都在抽搐了。

  他摸小狗一樣愛戀的摸了摸她的頭,帶著戲謔的笑意道:「行了,再抽下去,我會笑的。」

  聞言,她目光驟然一變,伸出手捏住他的雙頰便是一頓肆虐,他左躲右躲,直至狼狽逃竄處營帳方罷。

  一出帳看到迎面走過來的一小隊巡的士兵,他一整神色,大步而去,嘴角眉梢卻隱約帶著陽光般的笑意,久久不退,只是,他自己卻未曾發現。

  近日,有謀士為晉王劉易進言,說宋子星擁兵自重,早有野心,如今劉家北有梁王,西有成王吳翌,實不該在此時與手握重兵的宋家反目。反之,還可利用宋家的勢力,牽制吳翌或吳琪,尤其先滅了吳翌這個心腹大患為妙。

  晉王聽後便道:「你有何妙計?」

  謀士道:「可許君主劉玉與宋子星,結下秦晉之好。」

  晉王思慮後,允了。

  當說客到江南提及此事時,竟被少年宮自行一口回絕,宋子星不僅回絕得乾脆,毫無餘地,其下謀士、將領更將說客羞辱了一番。說客氣怒交加,回來後添油加醋的說給晉王聽,晉王當即大怒,罵宋子星不過是個當街放飛妓女兜肚的放蕩無恥小兒,並隨即上書朝廷,數落宋家諸多不適,斥宋子星有謀反之心。

  宋子星則馬上說,如今君王年幼,劉家外戚干政,公然污蔑諸侯,也不堪受辱,欲出兵產出外戚劉家。以清君側之名,他竟真的反了。

  花無多得知後,不僅想起當初自己在江陵自己因一時憤怒,污蔑宋子星放兜肚之事。宋子星在當時那種情形下,為了她的名聲依舊挺身而出,將兜肚之事默認了下來,不顧這事會成為他一生的污點,再也洗刷不去。想起當初在洛陽,有洛陽兵丁也曾以此取笑他,而今晉王又舊事重提以此羞辱他,他也不反駁。花無多又想到在江南那一年,他對自己的號,臨走前,他的那一番話,不禁心情黯淡了幾分,若說她辜負了誰,恐怕只有宋子星,她是真的負了。

  午時,公子翌進屋叫她吃飯。工資一進來的時候,正看著她拿著一封沒有拆開的書信在床邊發呆,便沒頭沒腦的道:「長得太出色自然是非多,以後有的事你煩惱之事。」

  「什麼事要我煩惱?」花無多不明白公子翌言下所指何事,便問道。

  公子翌道:「你知道嗎?無聊的溫語(公子語)兄,最近編纂了一本《江山美人態》,而你,在其中排行第一。」

  「那又如何?」花無多一挑眉,竟一點兒也不為此高興。

  「你怎麼看起來一點兒也不興奮?」公子翌納悶道。

  花無多放下書信,一伸手,露出自己的的武器十指金環,道:「要是我的兵器十指金環能在兵器譜排行第一,我就高興得大醉三天。」

  公子翌一撇嘴,嘟囔道:「不像個女人。」

  花無多耳朵靈,自然聽清了,一眯眼睛,道:「你說什麼?」

  公子翌抬頭自窗口望天,道:「都午時了,難怪肚子餓了。」

  花無多也望了一眼,摸著肚子道:「是啊,我也有點兒餓了。」

  公子翌拉起她的手指:「走,一起吃飯去。」

  「好啊。」天大地大吃東西最大。

  「今天我讓他們準備了一鍋紅燒肉。很香的。」公子翌道。

  花無多咽了口口水,跟著公子翌吃飯去了,把方才的事完全拋到了腦後,滿腦子都是紅燒肉,根本沒看見公子翌轉過身時挑起的嘴角。

  中午,花無多邊吃著紅燒肉邊道:「這紅燒肉的味道真像京城風雅品酒居所做的。」

  公子翌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道:「那是我開的。」

  「啊?你開的?」花無多難言驚訝,橫看豎看公子翌都不像是會經商的人,可是據她所知風雅品酒居不僅酒好,連菜都很好吃,在京城客似雲來,生意十分好,收入自然也豐厚。

  公子翌故作淡然的道:「我不僅開了一家風雅品酒居,還開了一家兵器鋪。啊,對了,京城那個杏花春雨也是我的產業。」

  花無多剛放進嘴裡的紅燒肉掉了出來,公子翌看見了,蹙了下眉,道:「你這是什麼吃相?」

  花無多顧不得那麼多,問道:「那杜芊芊是你什麼人?」

  「是我安插在京城的探子。」

  「不是你的姘頭嗎?」

  聞言,公子翌又是一蹙眉這是什麼女人,出口就是這麼下流的話,一撇嘴道:「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姘她了?」

  「沒有……」花無多收斂了一下驚訝,老老實實回答,「只是聽說……」

  「那就對了。她是我的屬下,別用姘頭這詞,侮辱我們之間純潔的情誼。」公子翌理所當然的道。

  「哦……原來你還純潔……」

  公子翌氣得放下筷子,大聲道:「那是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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