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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


  公子修的話音剛落,就見公子翌側目瞥向了他二人現下的藏身之處,三人越過重重樹影目光相對。可就在這時,公子翌驀地沖了出去,目標正是花無多脫在岸上的衣服。

  見狀,公子琪一聲歎息,「翌太心急了,反會弄巧成拙,張夫子教的霸王硬上弓不適合無多。」公子琪邊說邊搖頭。

  聞言,公子修立刻明白了公子翌的意圖,不禁驚訝地望去,暗道:翌難道想……霸王硬上弓?

  與此同時,水中的花無多也看到了公子翌。

  這時,只見公子翌急迫地從樹林中飛身下了小山坡,小山坡上長滿了帶刺的矮灌木,山坡比較陡峭,公子翌途中踏了一腳在矮灌木上借力,可偏就是這一腳,衣衫恰好被後方稍高的帶刺灌木刮到。只聽刺啦一聲,衣衫似乎被撕裂了開來,而後又聽見哇呀一聲,公子翌狼狽地跌進了灌木叢中……

  哎呀,公子琪捂住了雙眼不忍目睹公子翌的慘狀。

  公子修也轉過了頭去。

  花無多自從看見公子翌,大驚之下,「啊……」的一聲潛入了水中,不見蹤影。

  公子翌狼狽地從灌木中爬了起來,衣衫已被刮得千瘡百孔,不禁大罵道:「他奶奶的,本公子今晚怎麼這麼背。」卻仍不忘向水中看去,見水中無人,馬上想到的就是岸上的衣服,一看,還在!他忙一躍出了灌木,又向衣服奔去。

  而這一次,樹林中的公子修也突然沖了出來,大喊道:「翌,住手!」

  樹林裡,公子琪看著公子修已沖出去的身影,本已跨出去的半步,又靜靜地收了回來,一聲不響地躲在了暗處。

  公子翌聽見了公子修的喊聲卻根本不理會,仍以極快的速度沖向了岸邊花無多的衣物,眼看就要到手,可就在這時,兩枚銀針突然射出水面,一枚射向公子翌,另一枚射向了岸邊的衣物。

  銀針出水速度極快,公子翌並未料到,驚見時,忙旋身躲過,而此時,另一根附著絲線的銀針已穿起了岸邊衣物飛向了水中。

  在公子翌躲銀針的一刹那,只見衣服已飛向了水中。

  這時,花無多突然從水裡冒了出來,手掌一擊水面,內力激起了沖天的水花,她同時騰空躍起,轉身間,雖來不及穿戴整齊,卻已把衣物披上了身,幾個縱躍到了岸邊,怒視著公子翌。

  岸邊,公子翌目光發直地看著花無多裸露在外的肩膀和脖頸,又看向她的一雙蓮足,再看她的臉,艱難地咽下一口口水。

  隨後而來的公子修很君子地不想直視花無多,但垂眸時卻無意中看到了花無多裸露在外的一雙小腿,便下意識地怔住了,只見其上水珠緩緩滑落,只覺心跳似乎已不受控制,他突然緊張且不知所措起來,這種感覺以前從未有過,從未。

  花無多又羞又怒,看到公子翌的樣子,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卻被公子翌攔住了去路。

  公子翌只知道不應該讓她就這麼走了,可又不知道此刻攔住她該說些什麼,只訥訥道:「夜涼如水,我怕你凍著,想拿外衣給你穿上。」這或許是公子翌平生說的最爛的一句謊話。因為花無多聽後,更加怒氣衝天,大吼了一聲,「給我滾開!」嚇得公子翌倒退了一大步。

  花無多後退了幾步,突然飛身而去。

  公子翌卻並未立刻追去,只看著一旁的公子修道:「修,當初大美女丁巧兒脫光了衣服躺在你面前你都不屑一顧,我們都猜測你是斷袖,怎麼,原來你還是喜歡女人啊。」

  公子翌的話讓公子修眯起了雙眼。

  公子翌一笑,調侃道:「修,今晚月色宜人,美色當前,而且還脫得光光的,的確很方便使用張夫子教導我們的『霸王硬上弓』,你說是不是?!」

  他果然是想霸王硬上弓!公子修一掌劈向了公子翌。

  而始終留在林中未曾現身的公子琪卻偷偷地尾隨了花無多而去。

  這時,花無多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花無多急急返回屋內,如今她真面目已經暴露,再也不能留在這裡了,當下決定立刻離開。心知時間緊迫,她慌亂地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尚來不及梳頭,鞋襪也丟在了水邊,便這樣散發赤足地沖出了門去。可剛一出門就見院中行來一人,那人提著個褲子,迷迷糊糊的樣子似剛從茅房回來,一轉頭恰好看到了花無多,此人正是公子琪。

  夜色下,公子琪一看到她,目光中突然爆發出一抹驚豔,然後大張著嘴呆滯在那裡。

  花無多先是嚇了一跳而後突然奇怪起來,一步步試探著走向了公子琪。

  花無多走到他的面前,伸出一隻手來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見公子琪沒有任何反應,目光怔怔地盯著她一動不動。花無多一笑,忽然玩心大起,一指彈在他的額頭上,可就在這時,公子琪突然出手,迅捷無比,一把抱住了花無多,先行制服了她的雙手。

  公子琪的笑容尚未爬到臉上,就覺腰間似被什麼東西一刺,疼痛難忍。花無多忽然掙脫了他的懷抱,輕蔑地一笑,足下一踏,飛身而去。夜色襲人,暗香浮動,空中恍惚傳來一句話:「你以為我沒發現你嗎?」

  月光傾城,她只輕輕一踏,如風而去。

  他恍然看著她離去的方向,喃喃自語道:「我不喜歡比我還美的女人,但你可以除外……」

  那日以後,南書書院再也無花無多此人。

  第二日,花無多失蹤了,夫子詢問公子翌這是怎麼回事。

  公子翌只得據實以告,花無多並不是他的表弟,而是以他保鏢的身份留在南書書院的,她其實是個貨真價實的女兒身。

  待南書書院眾弟子得知此事後,無不埋怨公子翌,怨他不夠意思,不早說花無多是女兒身,這樣大家閒暇時不就可以一起偷看她洗澡了?正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公子翌有口難言,其實,總共,他也才偷看過一次啊!而且那晚到的時候花無多已經入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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