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後宮之絕色傾城 | 上頁 下頁


  那一天,正是陽春三月,風和日麗,她和晨曦在兆陽宮裡和侍女們捉迷藏。她扮鬼,晨曦和侍女們四散躲避。侍女大都故意漏出破綻,她不願意去捉她們。一心一意想要找到晨曦,心太急,一腳踩空,跌了一跤。面朝著地倒下去,搞得一頭一臉的灰。那時,年齡太小,氣力不足,竟然不能馬上自己爬起來。侍女們還躲在四處,趕不及來扶她。

  一個人影飄到她身邊,如同羽毛一般,無聲無息,連一點灰塵都沒有驚起,輕輕地落在她身旁,把她扶了起來,對她微微一笑。

  她突然有些局促,因為臉上、身上沾滿灰塵,自己的樣子一定非常滑稽可笑,被這個哥哥一笑,她恨不得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

  現在想起來,那是年幼的自己第一次明白什麼叫害羞。

  母皇從宮門外走了進來,停在她身邊,對她說:「快叫默然哥哥。」

  她用低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叫了一聲。

  然後母皇對默然說:「她叫上弦。」

  接著,晨曦出來了,也叫了一聲默然哥哥。

  那一天,一向嚴肅的母皇格外溫柔,臉上還一直帶著笑。

  「世子殿下、弦兒、晨曦,以後,你們要好好相處。」

  那天起,蕭默然賜住月隱宮,為公主伴讀。

  那天起,蕭默然開始和她朝夕相處。

  那天起,因為蕭默然的保護,她過了一段最自由、最快樂的日子。

  可是,蕭默然並沒有當很久的公主伴讀,深秋時節,黎皇御駕親征,蕭默然執意要同去。戰場之上,戰功彪炳,還曾數次救駕。

  成國人被趕出了竟國,蕭默然繼位為王,年僅十三歲。

  他本來應該留在竟國,做他的王。可是,黎皇卻出人意料地要他回到月尚來,把竟國國務交給蕭默然的王叔。難道黎皇對竟國有了非分之想,要以竟王為人質?

  一時間,朝野內外一片譁然。大家都為這位小美人捏了一把汗。

  黎皇帶著竟王班師回朝之後,立即封竟王為太子太傅,仍住月隱宮,教授公主騎射。原來是為了公主,月尚上上下下這才放下心來。

  慢慢的,人們發現,這位年輕的竟王,不僅武功蓋世,對政治竟然也很有一套。他任禦史,鐵面無情,各級官員無不警醒。他任戶部尚書,識人善用,戶部多年積壓的陳年舊賬終於點算清楚了。漸漸的,蕭默然已經不再是初到月尚時百姓口中的那個絕色佳人。他是神童,是英雄,是傳奇,是月尚老百姓心中的偶像。

  當女皇在公主十歲那年辭世時,他已經是內閣首輔。於是,黎皇重病之時,理所當然,指定他為攝政王。

  然後,月尚的天就開始變了。然後……

  上弦靜靜地看著坐在床上的蕭默然,當年傾國傾城的美少年,早就已經變得更有魅力,更能蠱惑人心。他那原本沒有性別之分的美已經被滿身的英武之氣所取代。而上弦,也早已過了不辨美醜的年紀。

  此時的蕭默然,一雙鳳目靜靜地凝視上弦,在燭火的映襯下,美目之中流光溢彩,上弦被這樣一雙眼眸看得幾乎三魂七魄都要被他勾走了。

  上弦下意識地甩了甩頭,想借由這個動作甩開自己被蕭默然的眼睛勾引得散亂的思緒。

  不可以再被迷惑,難道你忘了他曾經怎樣羞辱你嗎?

  上弦定了定神,偷偷地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儘量從容地走到蕭默然面前,在蕭默然身前站定。

  蕭默然已經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他曾經讓上弦做了兩年他的侍女,為他更衣鋪床,如今……這就是所謂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

  蕭默然從床上站了起來,上弦突然感到了一股壓力。原來蕭默然比她高了一個頭那麼多,上弦只能仰視才能看到他的眼睛。

  蕭默然輕輕拔下插在上弦頭上用來固定冠冕的發簪,然後低下頭,解開系住冠冕的絲絛。上弦感到他的手碰到自己的脖子,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他的臉離她好近,氣息細緻綿長,輕輕地在臉上撓動,好像有小貓在撓她的心。

  蕭默然終於解開了絲絛,拿下冠冕,將上弦的頭發散下來。上弦輕輕地籲了一口氣,和男子這樣的親密,讓上弦非常不適應。

  可是,蕭默然突然將雙手環過上弦的腰,好像要擁抱上弦,上弦的心又抽緊了,身體猛地僵硬起來。蕭默然又一次低下頭,這一次,他的臉靠近上弦的耳朵,他的氣吐在上弦的耳上,上弦的耳朵起了一陣戰慄。

  上弦感到蕭默然的手在身後,正在解開她的腰帶。

  他靠得太近了,太近了,上弦覺得現在自己的雙頰滾燙,只想要一把推開他,拔腿逃跑。

  上弦聽到心中有兩個聲音正在激戰,逃吧,逃吧,不逃的話,一定會有可怕的事發生。另一個聲音大聲反對,不能逃,你想往哪裡逃?你今天逃走了,那明天呢,後天呢,你是女皇,絕不能後退,今天逃了,逃離了蕭默然,明天,還會有更可怕的事,更可怕的人。你能逃到哪兒去?你逃了,月尚怎麼辦,晨曦怎麼辦?

  晨曦,不能讓晨曦有任何危險。上弦一想到晨曦,突然清醒了,趕緊收束自己的心神。

  明明只是片刻時光,她卻感覺好像過了一輩子那麼長,蕭默然才終於解開了她的腰帶。

  接著蕭默然幫她脫掉了外衣。當蕭默然的手來到她的腰側,想要解開她中衣的帶子的時候,上弦按住了他的手,退了一退:「這件衣服就不用脫了,我要穿著它睡。」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蕭默然也想退後一步,卻發現身後就是床,已經退無可退。

  蕭默然很清楚剛剛的親密已經驚嚇了上弦。

  從剛才上弦緊張得像石頭一樣僵硬的身體,以及現在那紅得好像要滴出血來的臉頰,任誰都可以看出上弦正在被蕭默然吸引。

  這樣當然很好,不過,上弦自己似乎還不明白這樣的身體反應是什麼意義,如果現在就被嚇跑了,那就不好辦了。

  所以,蕭默然借著拿走替上弦除下的冠冕和外衣,離開了床邊,給仍然很緊張的上弦一個喘息的機會。

  不急,不急,他的耐性一向很好。


學達書庫(xuoda.com)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