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絕色賭妃 | 上頁 下頁
一四六


  「不許碰我!」我怒了,大喝一聲,「那玄月的事是怎麼回事?她說以前跟你是一對兒,後來你為了修太子能夠當上太子,就把她送給當時的太子。行刺成功後,你就嫌棄她,不要她了。後來你因為心裡愧疚,就找了跟她長得有點兒像的我,是不是真的?」

  裴若暄的臉色微微沉了沉,終於不再是剛才那一副嬉皮笑臉的神情了,看著我不答反問:「你覺得是真是假?」

  「我當然希望是假的,但我實在不相信,玄月會無緣無故地來冤枉你,所以才要聽你怎麼解釋!」我氣鼓鼓的說。其實他半途從回歧國的途中折回來救我,從這一點,我就明白了他對我的心意,也明白了玄月的話,應該不是真的,或者說,很大一部分,並不是她表面上所說的那樣。

  「我派她去刺殺前太子,這件事是真的,其餘,是假的。」裴若暄回答得非常乾脆。

  呃,跟我想得差不多。「那具體真相是什麼樣的?」

  「那是五年前的事情吧。」五年,真的是好漫長的一段時間——五年前,我還在念初中呢,他就已經掌管殺手組織,在歧國的暗地裡當黑暗大BOSS,呼風喚雨了,汗之。

  「那時候玄月才剛進組織。組織裡的殺手,一般都是從小收養,然後一步步培養起來的。只有玄月不同,她是由一名老殺手引薦進來,說是他的養女,是個孤兒,學過些拳腳功夫。我看她容貌端麗,舉止不俗,想著或許會需要這樣的人,就留了她下來。」

  「她的來歷,應該是假的吧?」我試著問。

  裴若暄點點頭:「但是調查不出來,我只能選擇相信一面之辭。不久之後,發現她跟前太子有來往,就開始懷疑她會不會是太子派過來的奸細,於是乾脆就順水推舟,派她去行刺太子。沒想到,她果真完成任務回來了,我也就打消了對她的疑慮,沒再懷疑她。」

  「那上次,你怎麼又說她有問題呢?」

  「行刺八皇子那次你還記得吧?」

  我連忙點點頭,差點兒決裂的那次,當然記得。

  「完全沒有失敗的道理,但她卻失敗了,明擺著是故意放走八皇子的。雖然我沒有責怪她,但自那以後,我不準備再用她了。後來,要不是老婆你再三要求我去找玄月來假扮你,我肯定一直讓她在總壇待著,不會再讓她有機會出來了。」

  不是吧,原來是這樣?那又是我錯怪他了。汗之!啊,不對,現在是我在質問他,就算理輸,氣勢也不能輸!「那你是在怪我了?說我自作自受了?」

  「當然不是了。」裴若暄連忙摟過我說,「是我太不小心了,居然讓她溜出去,給你傳這些謠言。我猜,你聽到後肯定罵死我了,是不是?」

  「哪有?」我心虛加嘴硬。

  裴若暄也不見怪地笑笑,摟著我躺回去,拉過被子蓋好,柔聲說:「好啦,睡吧,明天要很早起來。」

  「問題還沒回答完呢!」我抗議。

  裴若暄笑著說:「今後的日子還長著呢,老婆要問什麼都行!」

  這句話聽在耳裡,莫名地舒坦:「好吧,我多想些問題,明天再問。」說完,扭著身子在他懷裡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躺下,說了聲「晚安」,閉上眼睛睡覺。

  「晚安。」他在我額上落下一吻,順便又意猶未盡地移到唇上親了親。

  不知睡了多久,就被輕輕地拍醒。我睜開蒙的睡眼,裴若暄輕輕「噓」了聲,俯首在我耳側低聲說:「不要出聲,我們偷偷溜走。」

  溜走?為什麼要偷偷溜走?我們不是已經從京城逃出來了嗎?

  但我還沒回過神來,裴若暄就已經取了大風衣過來,給我裹上。打開窗子,抱起我,拎著我大包小包的行禮,從二樓一躍而下。凜冽的風,迎面「呼」地一下吹來,終於把徘徊在半醒半睡邊緣的我凍醒了過來。

  我睜了睜眼睛,發現這裡似乎已經是我們所投宿的那間小店的外面了,而天色還是黑漆漆的一片,不知道幾點了。我們投棧的時候快半夜了,那現在應該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吧。

  裴若暄讓我坐在一塊大青石上等了一會兒,沒多久,就看到他牽了一匹馬悄無聲息地過來。抱起我放到馬背上,自己正欲翻身上馬的時候,忽然身後傳來了一個女子輕盈的聲音:「公子、夫人,這是要去賞月哪,還是散步?」

  汗,還是被人發現了!

  我回頭看去,就看到一個窈窕的身影從屋子那一邊的拐角轉出來,遠遠地站著,看著我們,目如秋水,似笑非笑。原來是鐘淺羽鐘姑娘。

  看來裴若暄說我們偷偷地溜走,就是怕被她發現吧?

  裴若暄輕輕一笑,說:「散步,同時賞月。」

  鐘淺羽顯然是早已明白我們的用意,抿嘴慘澹地笑笑說:「要去就去吧,何必說些假話來敷衍我?反正在你心裡,以前是修若太子最重要,現在是王妃最寶貝,從來就不曾會來疼惜我。」說時臉上頗有哀怨之色。

  一句話,又聽得我精神一凜。我靠!裴若暄,還說以前沒有女朋友,NND,馬上就又冒出一個曖曖昧昧的!當下惡狠狠地瞪向他,用目光告訴他:裴若暄,你死定了!

  裴若暄嘆息說:「是我對不住你。」

  「知道對不住我,現在還要丟下我,去遠走高飛。你知道我一個弱女子應付那麼多事情有多累嗎?」

  「是我錯了。」裴若暄居然認錯這麼乾脆,我不敢置信地瞪著他。該死的,居然被別的女人壓得這麼死!我怒!我憤慨!

  不過沒想到,下一秒,鐘淺羽就輕歎一聲,說:「你們走吧,記得落腳後,傳個信兒回來。」

  「不許傳!」靠之,在我面前,明目張膽地就要藕斷絲連,當我是空氣啊?!

  兩人都有些錯愕地看向我,然後又同時會意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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