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絕色賭妃 | 上頁 下頁
一四一


  她應該不會再進宮了吧?該死的,是哪個死傢伙告的密!現在望國除了皇帝老子之外,誰還敢帶她進宮?

  啊,鬱悶死我了!我怎麼就不早兩天知道她被太子帶進宮了呢?鬱悶,鬱悶,我很鬱悶!

  拉過被子埋頭睡覺。睡到半夜,忽然聽到隱約有「噝噝」的聲音,我屏息凝聽,汗,不是有老鼠吧?這裡是皇宮啊,不是吧……

  過了一會兒,發覺這聲音仿佛來自地底下!這一發現不得了,很快,地面居然就震盪起來——我靠,不是吧,地震了?!

  169 地道夜遁逃

  我抱著被子坐了起來,快速地縮到床裡邊,轉著眼睛觀察。要是真地震了,我應該往哪裡逃?正緊張中,忽然發現地上的大理石板上下震了震,裂開了一條細細的縫。接著,那塊地板往上一聳,居然就從下往上頂了起來。

  呃,為什麼只有一塊動了,旁邊的偏偏都紋絲不動呢?局部小型地震?那這也太局部了……

  我困惑地剛想爬下床,就看到那塊地板居然往旁邊一躺,然後從裡面鑽出一個黑糊糊的腦袋。我汗,土行孫?!

  我瞪大眼睛看著那個傢伙矯健地從地底下一躍而上,正想問他是不是想盜皇陵,結果密道挖錯方向了,就聽到那人說:「別慌,是我們。」

  這個聲音……借著月光,仔細分辨了一下來人的面容,我驚奇得幾乎從床上蹦了下來——居然是司劍!闊別已久的司劍!「司劍,怎麼是你?你的傷好了?」

  我一提他的傷,他的臉頓時黑了下來。呵呵,還是這麼小氣啊。我趕緊轉移話題,往那地底下看了看,問:「裴若暄呢?是他讓你來的嗎?他人呢?」

  司劍大概被我一連串問題問暈了,乾脆不睬我,俯下身從地板上那個大洞裡扶了個窈窕的女子身影出來,竟然就是我剛才一直在想的——鐘淺羽!

  「淺羽見過王妃。」鐘淺羽朝我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說,「屬下奉安慶王爺之命,來帶王妃回國。請王妃儘快收拾東西,隨我們從密道離開。」

  真的是裴若暄!是他派人來了!「裴若暄呢?他人呢?」

  「王爺回歧國了。時間緊迫,具體因由,進了密道後再向王妃稟明。」

  他真的回歧國了!那楓眠他並沒有騙我!真是的,我怎麼可以去懷疑楓眠?我不禁愧疚起來。

  我看著面前的鐘淺羽和司劍:一個是裴若暄的接班人,一個是他的貼身部下。我決定相信他們,回身去草草收拾了幾件衣服,打了個小包。楓眠送我的那副牌,猶豫再三,還是帶上了——畢竟我真的很喜歡他送的這個禮物。

  司劍扶著我下了密道,鐘淺羽牽過我,一邊吩咐司劍說:「我帶王妃先走,你再去找找司琴。小心為上,找不到就算了,天亮前務必回來。」

  「司琴?」我大驚失色,聽出了他們話中的端倪,「司琴怎麼了?」

  司劍領命再次跳了上去,把石塊移回來蓋好。

  鐘淺羽拉著我,憑著一顆夜明珠的亮光,在密道中摸索前行,一邊回答說:「司琴不見了。」

  「不見了?怎麼會不見了?」我記得我最後一次見他,就是派他去給裴若暄傳訊,在那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

  鐘淺羽說:「具體還不清楚,暫時懷疑是被端王爺扣留了。我隨太子進宮,一是為了察探王妃住在皇宮的哪個位置,方便挖地道過來營救;二是試著能不能找到司琴,可惜沒有找到。」

  「楓眠扣留了司琴?」我大驚異常,連忙否決,「楓眠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吧?」

  鐘淺羽淡淡笑笑:「這位端王爺或許並不是如王妃所想的那樣單純天真吧?在這之前,我曾派出頂尖殺手試著,但沒有成功。發現王妃住的那個宮院的守備,是其他宮的三倍以上。」

  「怎麼會?」我喃喃著。是在那次裴若暄進來之後,守備就加強了嗎?「楓眠他不會那樣做的!」

  鐘淺羽看看我,不置可否:「最近,我們組織收到了很多不利於王爺的消息,恐怕……」她沒有說下去,微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此番修若太子十萬火急地召王爺回京,大概也是這個原因。所以王爺在回京途中,得知失去了司琴的聯繫,料定王妃這邊必定會生出些什麼變故,他本想立馬折回來的,我擔心這樣一來,會在修太子那邊坐實了王爺通敵叛國、居心不正的罪名,就勸他先回歧國去了,王妃這邊由我來解救。」

  「通敵叛國,居心不正?」我驚了下,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帽子扣下來?「那些不利的傳言,都是些什麼?」

  「大多是說王爺與端王勾結,達成秘密協議。王爺助端王奪得望帝之位之後,端王再協助王爺取得歧國江山。」

  「怎麼這樣?這怎麼可能,修太子也相信嗎?裴若暄一直都在盡心盡力地幫助修太子啊!」

  鐘淺羽輕笑一聲:「誰知道呢?自古以來,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的事情還少嗎?等出去後,我立刻派人送你去歧國與王爺相會,你們早日遠走高飛便是,別再管望國這等閒事。這位端王爺厲害得緊,就算沒有你們的幫助,望國的帝位也非他莫屬。」

  「楓眠,他,不至於吧……」我還是不大敢相信。

  地道裡黑洞洞的,伸手不見五指,又東彎西彎地拐得厲害。我緊拉著鐘淺羽的手,亦步亦趨地跟著,若是跟丟了,我想我肯定是要迷失在這黑暗中了。

  「鐘姑娘。」我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問了。「我想問一下玄月以前的事情。」

  鐘淺羽前行的動作微微停頓了一下:「這件事情,我看,王妃還是親自去問王爺吧。」

  我握住她的手,懇求說:「鐘姑娘,你若是知道,就請你告訴我,我心裡憋了這許多天,實在難受。」

  鐘淺羽反握過我的手,安慰地拍拍我的手背,柔聲說:「不是我故意不告訴你,只是我所知道的,必定也只是些人盡皆知的事情,說不定還都是些以訛傳訛的流言。王妃還是再忍幾天,直接找王爺問個清楚明白,也免得其中那許多曲折。」

  我知道,她終是不肯告訴我,也只能作罷,悶聲跟著她前行。

  這道密道很長,走了半個多小時,才到了密道的盡頭。有個黑衣大漢早在那裡候著了,看我們過來,就推開掩蓋在出口處的碎石,自己先出去了。鐘淺羽托著我,讓那大漢拉了我上去。

  出來之後,發現這裡是一片荒蕪之地,鐘淺羽說這裡是京城外的亂葬崗,只有行死刑的時候才會有人來這裡,怪不得現在天色也不是很晚,就已是空無一人。

  沿著坎坷的小路走了一段,就看到一輛青紗小馬車停在不遠處。鐘淺羽牽著我的手過去,一起上了車,說:「他們應該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我們必須連夜出京,路上的一切,我已經派人提前打點過了。」說著,她掀開車簾,跟車夫說了聲,馬車就加快速度飛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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