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絕色賭妃 | 上頁 下頁 |
一一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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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負荊請罪,為時未晚 裴若暄抱我上了馬車,等馬車開始轆轆前行之後,他告訴我,那天我被帶走之後,楓眠就立刻讓我們的獄卒牌友之一去通知了大色狼。那時他跟天機子也正巧前往鳳家,所以立馬就得知了這個消息。 不用多想,就知道十之八九是沈家搞的鬼。但是他們找遍了沈家每一個角落、每一處別莊,卻都找不到我。而沈三父子警覺性又高,出門總有高手隨行,不好下手,只能選擇跟蹤。在跟蹤了兩天兩夜之後,將範圍一圈一圈地縮小,最後鎖定在了沈三正在督建的皇陵上。 皇陵雖是皇家重地,閒人無法靠近,卻也因此是個藏人的絕佳之地。但皇陵之中,遍地機關,都是請全國各道的機關高手設的。裴若暄試著去了好幾次,都被機關逼了回來。他再厲害,也破不了這麼多不同套路的機關。 別無他法,他只能表明身份,覲見望帝,並以「參拜望國開國光明皇帝,以悼英雄陵前」為藉口,在禮部尚書的陪同下,光明正大地被護送進了皇陵。為了表示對安慶王的敬重,參拜之幾日,從園口通往光明陵一路的機關都暫且關閉,換上重兵防守。而參拜的禮節比較煩瑣,要沐浴、齋戒、焚香,最短也要四天三晚。裴若暄就利用這幾天時間,在皇陵裡到處找我。 但皇陵實在太大了,而沈三在皇陵裡的行蹤更是隱秘,完全無法跟蹤,他只能漫無目的地找。這期間,他有好幾次都尋到了我住的那個地方的附近,但由於從外面看過去,那個地方還是個工地,工匠們進進出出,忙得熱乎,於是他就沒有尋進來。因為畢竟想要闖進一個機關,也是要花一定的力氣與時間的。 這一次,之所以會找進來,完全是因為丫鬟們的那一聲「姑娘不行了」的驚叫,我也到這個時候才知道,就在剛才,我窩在被子裡,竟然差點把自己給悶死了——汗。 我蜷著身子,靠在裴若暄的腿上,他的手溫柔地梳理著我的頭髮,感受著一直忐忑的心,慢慢地平靜下來。我凝目看著隨著車的起伏而晃動的車簾,有些茫然地想——我是從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視死如歸的呢?那一刻的絕望,真的有一種與其這樣下去,不如去死的感覺。如果,今天,裴若暄不是恰巧尋到這附近的話,我會不會,就這樣死去呢…… 忽然有些害怕,我不想就這樣孤零零地死去——不由得將臉在他腿上蹭了蹭,幸好,幸好他來了,幸好來了,不是嗎…… 鼻子忽然又有些酸酸的。裴若暄輕輕拍拍我的肩,柔聲道:「沒事了,以後不會再出這種事情了。」 「嗯。」我淡淡地應了聲。又趴了會兒,起身問,「楓眠呢,他怎麼樣了?」 「他沒事。前幾天公審了一次,被他糊弄了過去,什麼也沒說。後天還會有一審,將是由望帝陛下親自主持。」 「皇帝親審?」我苦笑一聲,「楓眠總算又可以再見他的父親一面了。」 「如果順利的話,這次廷審之後,他就能恢復皇子身份了,不會再受以前那樣的待遇了。」 我愣了愣:「真的嗎?」 裴若暄輕撫著我的頭髮,緩聲說:「國師已經向陛下說明當年的事情了,並以性命擔保絕無差池,陛下才會決定廷審。」 「以性命擔保?」我有些不敢相信,「國師有這麼好?」 裴若暄微微一笑:「我逼的。」 汗,果然,我就說嘛,國師怎麼突然人品這麼好了…… 「所以,只要廷審之日,天無異象,地無人禍,基本上就算功德圓滿了。」 我會意地點點頭。上次楓眠見望帝的時候,就發生了行刺事件,還是司劍幹的!一想到這裡,我驀地坐了起來,問:「對了,上次司劍為什麼要行刺皇帝?」 「上次是司劍太衝動了。望帝年輕的時候,驍勇好戰,望歧多年交戰。司劍的家人都是死于戰爭,因此,見到戰爭的始作俑者,難免會控制不住。」他伸手摟過我,緩聲說,「這次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國師與天機子已經看過天象,之後幾日應該會風平浪靜。而廷審當日,鳳家也會派重兵防守,應該能確保無事。」 聽他說得肯定,我也緩緩地松出一口氣說:「那就好。」說完,又要懶洋洋地趴回去。 他垂下目光,鎖住我的臉龐,似笑非笑地說:「就這樣?」 「那還怎麼樣?」我不明白了。 他的眉尖微微蹙了蹙:「我如此費心費力,任勞任怨,告慰我的莫非就只是這三個字嗎?」 汗,原來他是要邀功討賞啊!難得平時總一副「超然事外,盡明其因」樣子的他,也會有這樣孩子氣的一面,不由得抿嘴一樂,傾身上前,摟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重重地親了一下,用很輕的聲音說:「老公,你真好。」 「你叫我什麼?」他卻聽到了,看著我笑得有些促狹,不禁讓人懷疑他是否在明知故問。 我撇撇嘴,說:「沒叫你,我只是說看你這麼辛苦,賞你的,不收你錢!」 裴若暄忍俊不禁,摟過正挪開身子的我,說:「禮尚往來,我也得回贈娘子才是。」 「不用客氣……你……你叫我什麼?不要亂叫啦……」 安慶王裴若暄在南歧的地位,是每國政界都人人知曉的事情。因此,他這次公開到瞭望國,望帝為了昭顯與歧國的交好之心,就特意將他安置在了行宮,離皇宮只有一步之遙。 回去後,在宮女的服伺下,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吃得飽飽的,然後去柔軟芳香的床上睡覺。 終於可以安心地睡個好覺了。一覺睡到大天亮,起床後在宮女們的幫助下,穿上了華麗麗的衣服。裡三層外三層的,儘管已經不用自己動手了,還是看得我眼花繚亂,但為了裴若暄的體面,我——忍了。 「王爺呢?」梳頭的時候,我問給我梳頭的小宮女——十三四歲的樣子,瓜子臉,很秀氣。 「回王妃的話,王爺昨晚沒在這兒休息,早上來過一趟,說王妃近日辛勞,讓奴婢們好生伺候。」 「哦。」我應了聲,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只覺得暖暖的。梳了幾下頭,我又問:「王爺現在在哪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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