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絕色賭妃 | 上頁 下頁


  端王愣了愣,怔怔地看著我:「難道不是嗎?鏡夜告訴我,說姑娘的名字叫作王環……」

  「王環?」這回輪到我傻眼了,死色狼什麼時候居然給我取了個這麼難聽的名字?!正要大聲指出某只色狼的劣跡時,怎麼忽然又覺得這個名字這麼熟?!王環,王環,一拍手,啊,我記起來了,我上午聽到色狼說自己叫鳳鏡夜的時候,很鄙視地跟他說我還叫須王環呢,肯定是被他聽成「王環」了,然後就自作聰明地告訴了端王帥哥。

  自作聰明的死色狼!

  「那是我騙他的!」我笑盈盈地說。端王是這樣乖巧溫順的帥哥,當然要把我的名字告訴他了。「我叫溫雅,溫柔的溫,雅致的雅。你呢?」太順口了,直接把後面一句話也帶了出來,其實我已經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了。而且想想,雖然他是個落魄王爺,但是這樣直接地問,好像也有點不大好啊。

  端王倒是完全不以不意,看看我,大概是覺得我這人與名字得出入未免太大了,抿嘴笑了笑,說:「很美的名字。我叫作楓眠——望月楓眠。」他說得「望月」兩個字時,眼中顯然閃過一絲落寞的神采。

  12 被人夜襲了!

  我連忙笑著說:「王爺的名字才美呢!楓眠,擁楓而眠,在月光之下,擁楓而眠,真的好有詩意啊!」

  「是父皇起的。」端王似乎也因為誇獎而開心起來,展顏笑著對我說。他笑起來,眉眼彎彎的,分外純真,又異常好看。不過想起他的身世,又不禁為他同情起來,這個名字大概就是他的父皇留給他的為數不多的東西裡的,最寶貴的一件了吧?

  「對了,王爺,我明天想出門一趟,也到處去打聽師叔的消息。」轉開話題。「王爺這麼費心地派人幫我找,我自己卻坐在這裡不動,也過意不去。」其實我是想出去逛逛,看看我穿越過來的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端王蹙了蹙眉。「出府是沒有問題,明天碧崖也正好要出門,王、不,溫姑娘可以跟他一起出門,路上也有個照料。」

  「嗯,謝謝王爺。」

  端王溫和地笑笑:「明天一早,我讓碧崖去溫姑娘等候姑娘。」

  「謝謝王爺,王爺不打算出去走走嗎?」我提議。

  「不,不了。我還有事情要做,而且,我也不大習慣出去。」

  看他拒絕得這麼快,總感覺有些奇怪。

  「王爺。」

  遠遠地傳來一個聲音,我循聲看去,看見不遠處的花圃旁邊站了一名抱劍少年,夜色已深,只借著月光,看不清他什麼模樣。感覺上是很年輕的樣子,站立的姿勢筆直筆直地,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像標槍一樣。應該是個會功夫的人吧!

  端王回頭看了一眼,就回頭對我說:「溫姑娘,我有點事情,我派人送姑娘回房吧?」

  我連忙擺擺手,說:「不用不用!王爺忙去吧,我認得回去的路,自己走回去就是了!」

  端王點點頭:「溫姑娘若是迷路的話,在路上隨便找個人,問下去蒼梧院的路,就行了。我先告辭了。」

  端王真的是非常溫柔體貼的人,做什麼事情都會為對方考慮得異常周全。聽到他說告辭,我下意思地朝他擺擺手,說:「嗯,拜拜,晚安。」

  他愣了一下,隨即笑笑說:「晚安。」然後轉身,與那抱劍少年一前一後地走了。

  目送著他們走掉,我轉回身坐到湖邊,脫掉鞋子,剛才一時匆忙沒有擦乾淨就穿上,很是不舒服。洗乾淨腳板,再玩了會水,晾乾腳上的水,才套上鞋子,一邊哼著「我愛你,愛著你,就像老鼠愛大米」,一邊蹦蹦跳跳地往回走。

  走出小院,進入一個閒置的院落。四方角落栽著紫竹,中間則是一座兩人來高的假山。假山前種了些月季還是海棠一類的花朵,假山遮蔽了月光,以致於那一片看上去昏暗一片,有點陰森森的。

  「我愛你,愛著你,就像——」我下意識地加快腳步,歌曲的節奏也被我拉快了一個拍子。

  就在經過那片陰影地帶的時候,忽然從黑暗中伸出一雙手來,一手抓住了我的手臂,一手捂住我的嘴巴,一把把我拖進了陰影之中。冷不防地把我按到假山之上,那凹凸不平的表面磕得我背一陣生疼。

  「靠,你誰啊,幹什麼!」我的大聲抗議在那只魔爪的緊捂之下,只變作頻率不同的「嗚嗚」聲。

  「呵呵,是我呀!真是無情啊,才分別這會兒功夫,就把我忘記了啊!」那黑影一邊說著曖昧不清的話,一邊慢慢地往我身上靠來。

  靠,這該死的聲音,是大色狼!我試著用腳踢他,膝蓋被抵住了,動不了;用牙齒去咬他的手心,鬱悶,咬不到!

  似乎是看到了我發急的樣子,大色狼低低地笑開了,又將他那死沉的身體往我挨了挨,靠,又是那股子讓人鬱悶的菊花香。「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而已,沒必要用這樣可怕的眼神看著我吧?」他輕聲笑著。

  13 送上門的肯定沒好貨

  「回答得好了,還有獎勵哦!」

  「把你的髒手挪開!」我又嗚嗚了幾聲。

  他好像是聽懂了,終於有動作了。用半個身子壓著我,騰出一隻手從懷中摸了什麼出來,抵到我的脖子上。冰涼涼的,暈,是匕首!他想幹嘛?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不對,我又沒撞破他的什麼好事情——啊,難道是想先X後殺?!暈,姑奶奶我還是黃花大閨女呢!

  他看我安靜下來了,就慢慢地鬆開了手,那把陰森森的匕首卻還是很親密地貼在我的肉上,害得我動都不敢動一下。

  「不要露出這麼可怕的表情嘛,難道我像是那種不解風情的人嗎,會一不留情毀了這張這麼漂亮的臉?」他伸手看似憐惜地用手心摩挲著我的臉頰,還不時地往我的脖子上吹著輕氣,吹得我毛骨一陣悚然。「你膽小不小啊,居然敢騙我,溫雅?」

  「你偷聽我和王爺的話?!」卑鄙無恥啊!

  他一揚唇,不以為然地笑笑。「你們又不是說的悄悄話,被經過的我聽到又有什麼稀奇?」

  強詞奪理,卑鄙小人!這是我對他的定義。當然這個評價我不會在這個時代告訴他,要知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這種滋味,還真是不好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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