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君臨天下 | 上頁 下頁


  張氏歎道,「你和太子一起已經九年了……那時吳蜀兩國剛開始議親,那小丫頭才八歲,毛都還沒出齊呢!若你當時便有了身孕,那親還能議得成?便是議成了,若在迎親前懷上,皇后也會為你作主,怎麼著也不會讓那個呆丫頭壓你一頭!」

  慕容依依緋紅著臉,半晌才道:「嬤嬤,這事又豈是我急得來的?起居飲食我都已萬分經心,姑姑也遣了太醫一直幫調理,就是沒動靜,又能怎麼辦?不僅是我,蘇以珊,沈南霜,還有他身邊那些通房丫頭,也都沒動靜……」

  張氏也是憂愁,「說得也是。只是如今太子雖寵你,可後面總會有新人春蔥似的一茬茬進來……你都二十四啦!」

  慕容依依咬唇不語。

  ***

  太子府書房。

  許思顏眉目俊雅,正微側了頭仔細聽臣僚稟告事情進展。

  太子詹事吳為說道:「我已找了涵元殿管事太監再次核查過,的確只少了前天呈上來的那封密折,就是鄭洪、吳培漢他們幾個聯名參奏臨邛王父子侵佔良田、克扣軍餉的那個摺子。」

  許思顏唇角一勾,笑意愈發溫文,眸中卻明顯閃過一抹嘲諷,「那個摺子,我不是已經壓下來了嗎?他們還盜那摺子做甚?」

  吳為低頭不做聲,太子府丞魏非卻已搖著羽扇輕笑起來,「若換了我,我聽著些風聲,當然也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擋爺的道,到底長了幾顆腦袋,回頭無論如何要把它們割下來出氣!不過他們應該知曉太子必會將摺子壓下來不作處置,目的只是想知道是哪些大臣在和他們作對,為何要把摺子盜走?」

  吳為沉吟道:「我問過最先發現那人的宮衛,應該是剛進去就被發現了,還沒來得及抄走或拆看,便帶了密折直接逃走了。」

  有誰算過九年前太子多大嗎?

  「有理,有理!」

  魏非連連點頭,看向年輕的太子。

  許思顏指節輕扣桌子,淡淡道:「臨邛王會如此無能?」

  魏非、吳為都一怔。

  許思顏道:「母后在宮中十八年,慕容家的勢力隨之深植皇宮,盤根錯節。近年我多在涵元殿處理政務,父皇不欲旁人多做干涉,將內外人手替換了好幾次,能直接為慕容家所用的已經不多。但我不信,他們要盜涵元殿的摺子,得那麼辛苦從宮外找人盜,盜完以後還得借他們家郡主的車駕回去,不怕萬一被發現,會連累了他家郡主?」

  魏非沉吟。

  吳為則小心問道:「殿下的意思是……」

  「有人要嫁禍臨邛王。」

  許思顏笑了笑,「方才我不是讓成諭和少鋒往慕容府附近尋找?如果我猜的不錯,太子妃一定會被丟在那附近。」

  魏非點頭,又複搖頭,「嫁禍臨邛王?別說如今查無實據,便是真有人指證臨邛王有心盜密折,也不可能因這點事定臨邛王的罪!」

  許思顏拈過茶盞,輕輕啜了一口,方才閑閑而笑,「定不了大罪,要不了命,牽連不到族人……不輕不重,剛剛好。」

  魏非頓時悟了過來,「殿下是說……」

  外面忽有人回稟道:「太子,慕容良娣來了!」

  「請良娣進來。」

  許思顏應了,向魏非等揮揮手,「你們繼續往那個方向留意。記住,別打草驚蛇。還有,尋到太子妃立刻報我。此事萬不可拖到天明,到時必定瞞不住父皇。咳,便是及時找回,我也難免入宮謝罪了!」

  他的聲音不覺低沉下去,略有些苦澀。

  這回連魏非也不敢答話,悄悄和吳為退下,那廂才有侍兒將慕容依依引入。

  許思顏未等她說話,已含笑道:「本待去看你,一直被絆著。你傷處要不要緊?可曾吃安魂湯?」

  「多虧了太子妃,我安然無事。」

  慕容依依從紫凝手中接過食盒,親自打開,把精緻茶點一樣一樣擺上書案。

  「殿下,時辰已經不早,先用點心吧!」

  「好。」

  許思顏應了,卻將她拉到懷裡坐了,搬過她面頰親了一口,笑道:「甚是可口!」

  慕容依依頓時羞紅了臉,那廂紫凝等侍者連忙低了頭退出去,輕輕帶上門。

  許思顏微笑,一邊將她抱起走向裡廂,一邊已伸手便去解她衣帶。

  慕容依依忙握住他手,含羞道:「思顏,還是先想著怎麼救回太子妃要緊。」

  許思顏皺眉,聲音便有些冷淡,「別提她行嗎?」

  慕容依依靠在他懷裡,手指輕輕地在他胸口打著圈兒,呢喃道:「我知你不喜歡她……可她畢竟因為救我才被劫走,若因此出事,只怕人人都會指責我害了她,皇上更會……」

  許思顏熟練地剝開她衣衫,散漫笑道:「放心,我猜著多半是有人刻意嫁禍舅舅,不會傷到她。」

  慕容依依不覺僵了身子,抬眼看向許思顏,「思顏,你……你說什麼?」

  許思顏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胸,滿意地看著她顫慄著喘息,柔聲道:「我說依依你儘管放心,一切有我,絕不會叫任何人害著你,害著你爹爹。」

  慕容依依又是歡喜,又是愉悅,只覺他那微帶繭意的指尖有著神異的魔力,隨意的輕輕觸撫便能讓她渾身顫抖,心蕩神馳。

  異常滿足地享受他的衝撞時,連被他捏得極緊的細軟腰肢都覺不出疼痛。

  這種極致的愉悅,即便這一刻死去,也會覺得死而無憾。

  她聽到許思顏笑道:「依依,記得那年夏天你第一次跟我時,胸前還跟杏子似的。這隔了九年,倒越發胸是胸,腰是腰了,著實……誘人,誘人!」

  他與她緊緊糾纏,卻吃吃笑著俯身在她胸前咬了一記,咬得她低吟一聲,越發覺得飄然欲仙;模糊間,有微冷的汗水滴在她緋紅發燙的胸部,依稀……又回到九年前那個炎炎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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