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雲外天都 > 將軍媚 | 上頁 下頁
一二五


  夏侯商每次從希望到失望,再由失望到希望,他的談話的語氣傳入我的耳內,讓我聽了,心微微地酸。

  甚至到了後來,他請來了江湖各大門派的宗師,看能不能用其它方法幫我,可惜,儘管高手如雲,也沒有效果。

  我每日躺於床上,醒了睡,睡了醒,不知時日,混混噩噩,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感覺夏候商幫我刺穴刺了三次,每一次刺後,他都氣喘如牛,還傳來一些不好的聲響,比如說他的呻吟之聲,衣服磨擦之聲,是極舒服的那種……讓人臉紅心跳的那種……還有平日侍候我換衣的宮女悄聲地討論:你說王爺,每一次從這裡出去,都換了……你說,他是不是?別胡說,王妃都這樣,他還能做出什麼,那有什麼樂趣……?

  我滿頭大包,可惜出不了聲,腦中急速地思考,不由自主便想起了咱們的第一次……吃藥……

  其實心中的恨意如果長久沒有行動支持,便有些消散了,如今我也就能苦中作樂地分析眾人的談話,從中反倒聽出些樂趣來,不過這些宮女談論甯王的時間較長,較頻繁,時常圍繞著王爺今日看了我一眼,他是不是喜歡我新戴的珠飾呢?又或是,今日的衫裙衣領是不是該拉下一些?這些都是她們獨自一人在我身邊幫我擦身時候的自言自語,這些事兒,她們肯定不會跟別人議論的!

  日子很無聊地過,有時候我真的希望自己這麼一輩子地躺了下去,如此一來,我便不會整日頭痛該怎麼報仇了。

  君家將離我越來越遙遠,遠得仿佛是我的上一世。

  真好。

  有時候也有一些不好的事情發生,比如說,有一日便發現有人想用長針刺我,幸好被人發覺了,原來那人是寧啟瑤派來的,她不相信我沒有醒,以為我整日躲在宮裡頭,就如此生活了下去……很有些占了茅坑不拉屎,占了王妃的爵位卻稱病不讓小老婆入門的意思在內。

  聽宮女們私下裡議論,說王爺自從王妃這樣之後,怎麼也不肯再娶側妃了,跟老太后在殿內大吵,說她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就是死不認賬,又能把他怎麼樣?

  後來的內幕,這些宮女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所以後面,這事兒便無聲無息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還是尷尬

  緊接著,就聽到宮女們的議論,說寧啟瑤被指婚給昌王了,我在心底拍手稱快,有些感歎,這下昌王可有了戴綠帽子的嫌疑…可與此同時,我也有了戴那啥帽子的嫌疑,女人在外偷情叫給丈夫戴綠帽子,男人在外偷情叫給妻子戴什麼帽子呢?

  我還沒有想出來。

  我每天就想這些有的沒的,想得很平靜,很樂呵,已經很長的時間沒想那斷頭臺了,想起了那裡,我就把思緒轉到其它上面……自己安慰自己,這叫苦中作樂,要是我整天想著仇啊愁的,還沒有醒過來,腦子便出了毛病,還怎麼運籌帷幄呢?

  其實,有時候想想,我這人也挺懶的,如果不是那血染得太深,我是不是得過且過了呢?

  可惜,人生總是不如意的,第四次刺穴之後,我全身裸著,夏候商幫我穿衣服,穿著穿著,他的氣喘得又粗了……自從我不能動彈之後,屋子裡有只蒼蠅在屋粱上飛我都能聽得見…這次氣喘得粗有些不司尋常,怎麼樣不同尋賞呢…他的手在我身上摸來摸去,摸得時間有些兒長了,不但手摸,而且嘴也放了上來,在肉多的地方吸啊吸的…至於哪個地方肉多,那就不用我說了,大家都猜得出來。

  而且更可怕的是,原來我身上只有感覺,沒有動靜的,可這一次,我感覺有了動靜!這話有些糊塗了,意思就是他吸的那地方我明顯地感覺立了起來了。

  明白了吧?

  夏候商也感覺到了,他的嘴離了那裡,怔住了,我感覺他的目光刷刷地望著那裡,如果目光是太陽光,那裡就被燒成了一束小火把……有些不明白『那裡』是哪裡的,這下也明白了吧?

  他很激動,我感覺他很激動…因為他將我全身上下吮了個遍,可惜,那動靜再也沒發生過。

  可從此以後,他仿佛找到了方法,每隔兩三天就來幫我除衣服,然後找感覺,找動靜,這讓我很辛苦,非賞辛苦,聽到他辛苦地在一旁喘粗氣,呻吟,衣服磨擦,我更覺辛苦。

  也不知他再這樣下去,會不會象人們所說的,那個什麼盡而亡?如果這樣,那也省得我再運籌帷幄算計了。

  這樣的報仇方法,多麼的有效,多麼的省力啊。

  你瞧瞧,我是不是一個很會苦中作樂的人?

  不過他的努力終於還是有了一點兒效,先是左邊有肉的地方中間那裡立了起來,後來是右邊有肉的地方中間那裡立了起來…

  後來,他……我只能在心裡想想,不能再說出來了。

  其實也沒什麼,我們都夫婦了,雖然是有仇的夫婦,那還是說吧,他用手指撩撥我的下邊,初時是沒有什麼感覺的,只感到那裡象一塊死豬肉,一撥一動,一撥一動……炒菜呢。

  後來,有一日,便有一股暖流從那裡直往小腹而去,象夜晚的天空炸開了一朵煙花,直飛上雲霄。

  後來,他感覺到我那裡有了感覺,更主動了……

  後來有一日,他喘了粗氣…瞧,我老說喘粗氣這詞兒,反正每一次喘粗氣都有些異外的事發生,今日也不例外,我聽到索索地除衣褲的聲音……那自然不是我的,我身上的衣服全給服了下來,他,他,他在除自己的?

  我很驚慌,很想像老太后極剽悍地大罵一聲:畜生!

  可我動彈不得,聲帶更是發不出聲來,只得強作鎮定地聽到他除了他自己身上不知哪裡的衣服,將我小心翼翼地抱下床,也沒全下床,一半在床上,一半在床下,將我的雙腿分開……

  我羞得無地自容……當然,臉上是看不出來,還是呆板如岩石……

  如果這時我沒感覺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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