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軍火皇后 | 上頁 下頁 |
一二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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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們已經失去了繼續保持驚訝的機會,長裘明眸的宋小舟站在那裡,端著那只奇怪的東西,微微偏著頭。砰砰砰砰砰砰! 一聲接一聲的響聲震碎了眾人的耳鼓,刺客們瞪大眼睛看去,卻還是完全看不清那致命武器襲來的軌跡,大片的血花在同伴的身上爆裂開來,如同一蓬一蓬盛放的薔薇。短暫的呼吸之間,林中除了小舟和莫言,就再也沒有了站立的人。林子裡仍舊是死一樣的安靜,只有子彈發出槍膛的回聲仍舊在山野間回蕩著,越發滲透出幾絲淩烈的殺氣來。 只是在土質的短筒槍上稍稍加以改良,子彈也是散射的鐵砂,雖然射程不遠,精確度也不高,更沒有火藥的爆發力,但是殺傷力卻極強,不同於子彈的穿透性傷勢,散射鐵砂便如同一個篩子,輕易就能造成大面積的灼傷。 這把槍只是小舟閒暇時造來防身的,以這個時代的冶鐵技術,也只能造出這種類似獵槍的槍支小可是就算是威力無法司以往慣用的相比,但是對付這個時代的冷兵器,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小舟用腳尖挑起莫言掉在地上的刀,遞到他的手裡,歪著頭問道:「殺人會嗎?」 莫言愣愣的點頭,然後就看著小舟從靴子裡拔出匕首,向那些還未死的刺客走去。 「那就過來幫忙。」 解決了那批扎手的刺客,小舟和莫言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大國寺,外面鬧出了這樣大的動靜,寺廟裡卻仍舊是一片死寂,這越發讓小舟的心緊抽了起來。 「我進去看看,你在這等著。」 莫言此時此刻已經不敢再小瞧這個年紀輕輕的女東家,想起平日來蕭鐵對她的評價,當時他還不以為然,如今卻是真的服了。忙點頭道:「東家小心!」 宋小舟抱著槍,不再掩飾行藏,走到廟門前一腳將門踢開,就這樣走了進去。 大國寺內一片漆黑,連誦經大殿內的燈火都已經熄滅了。這樣一個佛門清淨之地,卻發生了那樣可怕的殺戮,而這裡的人卻完全可以閉著眼睛當做什麼都不曾發生。回想起今日惠醒大師的那句「出家人不打誑語」,即便是他當時也是一番好意解救自已,也不由得讓小舟心生幾分鄙夷。 超脫出世,不戀紅塵,小舟冷笑一聲。 既然還在這世上活著,談什麼出世超脫? 經過一條小徑,一把長劍觸不及防下就猛劈過來,小舟的身體突然扭轉,速度快至巔峰。身體躍起的方向與對方在空中高速相交,眨眼間,小舟就以毫釐之差堪堪躲過鋒芒,整個人貼著刀勢而下。 只聽砰砰兩聲脆響,小舟掏出匕首就沖了上去,刀身撞擊夾雜著清晰的火花暴閃。 刀身交錯,滑開,回旋,橫切,快至巔峰! 唰的一下,一道血線頓時拉開,刺客的黑衣被刺破,小臂三寸處,有一道口子,血肉翻滾,深可見骨。 這樣近的距離,散發的鐵砂會彈飛,槍已然無用。然而她卻冷笑一聲,匕首一拋,轉為左手拿刀。迅速拿腕,左手攻向小腹,右手猛地一錯。麻利嫺熟的錯骨之術,沒有多餘花哨的動作,快到讓人來不及發出一聲痛呼,匕首就一下飛了出去。 刀刃劃開血脈,順著左胸狠狠的插了進去。血管大動脈被切碎,鮮血飛撲而來,小舟卻身影一轉,就避開了那一蓬刺鼻的腥熱。 一把撕下刺客蒙面的黑布,卻並非是為了去看他的真容。而是將那塊黑布當做抹布,隨意的將手指上的鮮血擦拭乾淨。 然後她提起槍,繼續往後院走去。庭院漆黑,危機四伏,她屏息凝神,百米之內的一切響動全部逃不過她的耳朵。 又來到了那個角門,門剛一推開,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之氣。滿地狼藉的屍首散亂於地,哪裡是佛家清靜之地,分明是無間修羅地府。夏諸嬰的侍衛全部都圍殲在這一方小小的庭院之中,鐵紅色的衣衫被鮮血染透,越發顯現出妖異的暗紅。 內廂的房門大開,人去樓空,夏諸嬰已不在房中。只有兩名刺客冷冷的站在門前,目光陰冷的看著她。小舟微微皺眉:「夏諸嬰呢?」 「你是誰?」 刺客沉聲說道。 院子的另一方還有一扇門,此刻院門半掩,地上還有淺淺的足印。想必那些人開始也沒料到四十多名一流刺客都沒能截住她,直到剛才才倉皇撤走,此刻人應該還沒有走遠。不想再浪費時間了,小舟端起槍,對準了其中一人。那人還從沒見過這種武器,可是剛才也聽到了那雷鳴般的聲音,當下微微退了兩步,一時間卻不知該如何應付。 而就在小舟勾動食指的一刹那,另外一名刺客卻飛撲而來,身形飄然,好似一片葉子。小舟心下一寒,暗道又是輕功,從這人的身手上看,應該不比晏秋差。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就在一名刺客胸口血花大開的時候,另外一人已經殺至眼前。雪亮的刀鋒照亮了小舟的眉眼,她的呼吸為之一滯,整個人如旋風般退後,可是又如何比得上那人的速度。電光石火間,長刀如幽靈般襲來,小舟舉起長槍一把架上,鐵器相撞,激起一片刺目的火花。 那人反應極快,又再攻來,小舟身體向下一竄,刀鋒堪堪從頭頂髮絲掠過,風帽落下,露出她光潔的額頭。砰砰兩聲清脆的刀聲碰撞,夾雜著火花暴閃,小舟左手匕首迎上來,手一抬,刀身橫切,快的無以倫比!然而那人的速度卻更快,整個人翩若驚鴻般斜掠而去,兩刀劃開,發出一陣金戈尖鳴, 電光石火之間,兩人已數次交鋒,小丹近身搏擊自然不懼他,可是那人的身形卻明顯比她還要靈活。小舟知道此戰定要速戰速決,一旦到了空曠場地,以那人的輕功,要殺自己易如反掌。當機立斷,她舉起槍就向那人當頭劈去,這一擊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完全是力量的對決。而只聽那人冷哼一聲,顯然不看好小舟這樣弱質的體魄,揮刀便迎了上來。小舟眼睛一亮,等著便是此刻,刀槍相交的一刹那,小舟利落的扳動槍把上的一隻環扣,然後只聽「噗「的一聲悶響,那人的腦袋頓時被整個切開,血線沿著額頭湧出,滾過他死不瞑目的雙眼。砰! 男人的身體倒在地上,雪花飛濺,一地殘紅。 小舟喘著粗氣,在那人的身上擦了擦槍頭的刺刀,然後將刺刀扳回,藏於半弧的刀槽裡。 在屋子裡看了一因,微微皺起眉來,意外的發現竟然沒有多少打鬥的痕跡。難道夏諸嬰和他的侍衛是遭了別人的偷龔,或者是有人用了藥? 來不及多想,推開院子另一側的角門就追了出去。 門口停著數匹馬,顯然是為其他刺客準備的。小舟翻身跳上,揮鞭而去。 月光明亮,山路盤旋,如此的大雪天,痕跡完全無法隱藏。小舟順著馬蹄印一路急追,卻陡然聽到前方金戈交兵之聲不絕於耳,只聽一人高呼道」容公子!我們是侯爺的部下!」 和剛才那群人穿著一樣衣服的二十多名刺客護著一輛馬車,而另外一邊卻只有七個人,但是人人身手敏捷,揮刀而上,和黑衣人鬥了個旗洲目當。 小舟小心的跳下馬背,匆匆鑽入林間,趁著混亂砍殺了幾人,一下子就跳進了黑衣人護在當中的馬車裡。 複諸嬰睜開眼睛,眼底神情淡若冰雪,卻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全數化為驚愕,沉聲說道:「你怎麼來了?」 小舟見他面白唇青,嘴角隱有血跡,便是此刻驚怒交加,仍舊未動分毫,已知不妥,當下說道:「我來帶你走。」 「胡鬧!」 向來溫文爾雅的夏諸嬰首次動怒,冷聲說道:「你快走!」 小舟卻不理他,一把打開車門,舉著火槍向前砰砰放了幾槍。 慘叫聲伴隨著槍擊聲爆裂的炸開,所有人頓時一驚,回首望來。小舟順勢一槍打在馬屁股上,厲喝道:「駕!」 馬兒揚蹄飛奔,風火般急速而去。刺客們大驚失色追在後面,策馬疾馳。 夏諸嬰眉頭緊鎖,勉力撐起身子坐上前來,拿起一塊白布就將小舟的。鼻臉容遮住口舉著手臂,打開窗子,袖間暗弩連環射出口神色沉穩,處變不驚,不讓任何人靠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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