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軍火皇后 | 上頁 下頁 |
一〇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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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舟笑著仰起頭,指著一旁的椅子說道:「不坐嗎?」 昨天晚上只是一個前奏,看到李錚表情的那一刻,小舟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這真是一場可怕的賭博,而唯一的籌碼卻又是那樣的匪夷所思。小舟怎麼也沒想到,如此荒唐的事情竟會出現在她的世界裡。他們兩人生生死死,兜兜轉轉,竟然還會再重逢。這簡直太瘋狂了! 李錚也不脫外面的大裘,就那麼坐了下來,銀灰色的狐裘皮毛簇擁著他潔白的臉頰,像是上好的白玉,沒有一絲雜質。他的眉心輕蹙著,似乎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 小舟看著她,終於明白她之前經常時他產生的那絲熟悉感是從何而來了。縱然換了樣貌,甚至連性情都有幾分改變,但是他偶爾的神態,行動、說話、表情,都和當年的白奕如出一撤。 「你想怎麼樣?」他突然問了這麼一句,小舟聞言微微一愣,側頭說道:「什麼?」 「金銀財寶,功名利祿,高官權位,你想要什麼?是安詳享樂的做一個富家翁,還是積攢金錢。覬覦神器?」他問的十分認真,小舟聽的也有幾分好笑,歪著頭笑吟吟的說:「你認為呢?」 李錚一本正經的說道:「以你的能力,縱然要封侯拜相,甚至改朝換代,也不是不可能的。」 小舟憋笑憋的肚子疼,卻還是忍不住逗他道:「如果我真的要這麼幹,你如何自處?」 李錚眉心緊鎖,定定的望著她,卻並不說話。小舟撲情一笑,說道:「我逗你的,我重生之後一切盡失,如今跟個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李錚一愣,問道:「你那只神獸呢?」 小舟自然知道他指的是她的軍用裝甲車,心道若是沒有之前那場變故,例真是能如他所說,打個江山當個皇帝玩玩,畢竟她當時可是剛剛打劫了國家軍用軍火庫,連重型導彈都配備了兩隻。可是如今,連個渣子都沒留下。只能很遺憾的說:「它掉下懸崖,摔死了。」 「摔死了?」 李錚皺著眉,有些不敢相信,想起那只神獸的悍勇,實在無法想像它也會被掉死。見小舟神色間有些抑鬱,竟然很罕見的開口安慰她道:「逝者已矣,你也不要太過傷心口而且你那神獸實在太蠢太笨,連話都聽不懂,它若是還活著,也會為你惹麻煩。」 一聽這話小舟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猛翻白眼道:「有話直說吧,你這次來有什麼事?」 「沒什麼事。」說話間,李錚就站起身來:「我只是來求證一番罷了。」 「那接下來的事。」 「我會助你一臂之力。」李錚靜靜的看著她,緩緩說道:「就當是報答你的再生之恩。」 小舟一時間有些呆愣,可是轉念就明白過來。看來這個小古董是以為是她施展了什麼無上的法力,才讓他們倆人起死回生,再世為人了。之所以能投胎轉世,靠的全都是宋小舟這個仙人的能耐。 想到這,她更覺得好笑,可是卻不說破。見他就要離去,突然揚聲叫道:「白奕!」 李錚站住腳,回過頭來。一雙眼睛幽深若海,沉靜的看不出一絲波濤。 「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把握住現在,人才能過的快樂。」 李錚靜靜的看著她,目光深邃恍若千萬塊破碎的琉璃。 「白奕死了,你是李錚。」 「受教。」 他輕輕抬手,拱拳頷首,姿態翩翩,轉身就出了門。 門外的風呼呼的吹著,房門開了又關,卻還是能聽到回廊上的風聲。 這幾日,她已經開始做手腳,控制鐵鹽價格,買進大量的糧食。趁著最近的這一場大風雪,囤積了大筆的出京糧莘。 這件事,務必要在新年前做好,這張網早已經鋪開,只差收尾的幾筆。這一仗,關係到整個瀚陽被逼到山窮水盡的商戶們的生死命運。勝,仍舊是尊榮富貴,敗,就是充軍發配,乃至人頭落地。 「瀚陽人心惶惶,夜不能寐,沒理由讓天逐人過得這麼舒服呀。」她歪在牆角的軟榻上,打了一個哈欠,嘴角桂著笑,像是一隻狡詐的小狐狸。 這一覺,就睡了大半日,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報社裡很安靜,工人們已經下班,蕭鐵下午的時候出去辦事,說是直接回宅子。沒有他在,也沒有其他人敢進來打擾她。 披起斗篷,就出了門,路過油印大廳的時候,忽聽一個淺淺的笑聲。她微微皺眉,就推開大門,仰頭望去,就見一身紫袍的男子高高的躺在房梁上,一腿曲起,一腿隨意的耷拉在下面,滿頭墨發下垂,衣衫也被風吹起,一忽一忽的飄著。 見她看到自已,他也不驚慌,反而側過身,用手肘支撐著側腦,一手拿著一壺酒,一手指著房門說道:「快關上,好冷。」 此時屋內沒有炭火,他又只穿了一件單衣,不冷才叫怪。 小舟皺著眉,也不關門,沉聲說道:「大晚上的,你跑這來幹嘛?」 「就計李錚來,就不許我來?」 晏秋眼睛斜斜的望過來,嘴角掛著一絲淺笑說道:「小舟,你不能厚此薄彼啊。」 小舟瞪了他一眼,轉身就往外走,邊走邊說道:「你願意待就自個兒待著吧,走的時候別忘了給我關門。」 然而她還沒走遠,一道人影突然間從天而降,輕飄飄的像鬼一樣。滿身的脂粉香氣,還帶有漬冽的酒氣。他大袖一揮,就將門關嚴,欺身上前,注視著小舟的眼睛道:「好偏心,就這麼不待見我?」 「待見你的人多了,也不差我一個。」 小舟引一說完,晏秋突然撲哧一笑,一把環住她的腰,湊到她的耳邊,以極小的聲音呢喃道:「好大的醋味,小宋老闆可是吃醋了?」 「我不是吃醋,我是嫉妒。」 小舟一本正經的說,然而晏秋的笑意還沒滑到嘴角,就聽她壓低聲音靠過來,半伏在他的胸膛上,手指纖纖,一寸一寸的自他的脖頸下滑,指尖輕觸他的喉結、胸膛,並緩緩的往下腹下方而去。 「我是嫉妒,為何你是男人,我卻不是。我生而聰穎,能文能武,並不比男子差,為何你們可以軟玉溫香,我卻只能遠遠的看著,連抱一抱,摸一摸都要小心的不能讓人家發現我是女兒身。」 晏秋突然一愣,皺眉道:「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七少好笨啊!」 小舟一笑,手掌壓在他的胸膛上,掌心很熱,透過光滑的絲綢,一直燙進晏秋的肌膚裡。 「小舟也想像七少一樣啊,有這,有這,還有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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