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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一


  「小舟,我雖然支持你,但是這件事,我還是覺得有些冒險。」

  小舟笑著說道:「想必你也和虎子想的一樣,覺得驅胡令不可能長久,只要耐心等下去,自然會有別人出頭,對嗎?」

  「是」,蕭鐵點頭說道:「我們畢竟是商人,這些事,自然有朝廷上的人操心,何必去趟這趟渾水呢?」

  「你的想法也對。」 小丹微微一笑,卻突然一揚眉,說道:「可是現在,我卻不僅僅想做一名商人了。」

  蕭鐵眉心一蹙,問道:「你想做官?」

  「沒有。」小舟搖頭道:「我從不想為官,但是我也不想讓當官的找一個名目,就可以隨便的來欺負我。」

  想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小舟緩緩說道:「除了做官,這世上還有一些別的方法可以掌握一些看不見的權利。」

  蕭鐵眉頭越皺越深,聯繫起小舟的計劃,他似乎有些了然。

  「況且,我們也實在應該給朝廷上的那些傢伙一點教訓了!」

  小舟突然冷笑一聲,用筷子狠狠的插在一塊魷魚上,說道:「讓他們也知道知道,無論做什麼,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不然的話,這件事結束之後,他們一定還會來打四月份鹽場的主意,想要來圄謀我們的產業。」

  蕭鐵優雅的拿起高腳杯,輕輕晃了晃,說道:「你有把握嗎?」

  「這個世上若是什麼事都要有十足的把握,那做起來就沒勁了!」小舟突然燦爛一笑,筷子在手指間靈巧的旋轉:「我們要像七年前的西涼葉家一樣,一出手就捏住他們的咽喉,讓他們永遠也不敢輕舉妄動。」

  蕭鐵淡淡點了點頭,說道:「時間確定了嗎?!」

  「不著急。」

  小舟靠在沙發上,嘴角戈過一絲淺笑:「先讓他們過個太平年!」

  蕭鐵晚上還有宴會,就先走一步去內堂換衣服,讓小舟吃完之後自行返回宅子。

  小舟吃飽喝足之後,披上風衣,戴好風帽,遮住了頭飾和裙裝,又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見侍女進門,她還耍花腔的摸了侍女的臉蛋一把,這名侍女是蕭鐵的親信,自然知道她是女兒身,當下還頗為配合的嬌笑了一聲,笑著說道:「公子舉止這般輕浮,小心將來娶不到媳婦。」

  小舟正要玩笑幾句,忽聽樓下一陣乒乓聲響起,她走到回廊上往下一看,卻頓時微微一愣。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沒想到竟會在這遇見他們。

  樓下的這兩個人,都是老熟人。說起來,還都有些親戚關係。其中一位,就是被宋小舟連揍兩次,又燒了宅子奪了錢財的張惟良,另外一位,則是東城宋氏本家的公子,宋離圖的大兒子,宋亭安。

  張家在湘然敗了之後,就舉家遷移,沒想到竟然進了京城。看張惟良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貌似如今混的還不錯。

  反觀宋亭安,就不比當年了,形容憔悴,衣衫落寞。也難怪,宋離圖豢養丹羯武士被舉報,如今已經舉家被下了大獄。宋亭安卻因為娶了湘然城守的女兒,再加上本身也是有功名在身的人,才倖免於難。只是聽說,他幾次去求自己的岳父搭救父親,卻屢次被拒,後來和城守一家鬧僵了,還傳出要休妻的話來。只是不知道,他此刻在京城做什麼。

  對於這位本家兄長,小舟倒是並沒有什麼過於厭惡的情緒。相比于宋家小兒子宋仁傑的飛揚跋扈,宋亭安在湘然城倒算是位正人君子。雖然難免仗著家世和功名眼高於頂,但是卻很少聽到他有什麼欺男霸女的行徑。說起來,這名聲比起她宋小舟來,還要好上許多。

  只聽那張惟良輕蔑的說道:「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才幾個月呀,亭安兄就落魄到這種地步了,真是讓人不勝唏噓。」

  宋亭安身邊的下人聞言面露怒色,上前一步說道:「張公子,當初你家落難,若不是我家大少爺出手相助,你現在能在這裡耀武揚威嗎?做人可要有良心!」

  「什麼相助?」

  張惟良冷哼一聲,說道:「區區幾百兩銀子,讓我們家灰溜溜的離開湘然,就算是相助嗎?」

  「張公子,你說話!」

  「好了,別說了。」

  宋亭安攔住下人,上前一步,沉聲說道:「張兄,當日是我不對,沒到岳父大人面前為你求情。可是你知道我的為人,我向來不願……」

  「算了,你想說什麼我知道,你宋亭安是正人君子,不願蠅營狗芶對人低頭。既然如此,你今日又何必在這裡求我呢?」

  宋亭安面露為難之色,落寞的說道:「實在是,求告無門,別無他法。

  「那好,既然如此,你今日就跪下來對我磕三個響頭,我就幫你遞這張門帖,不然的話,一切休提。」

  「張兄你?」

  宋亭安聞言變色,豁然抬起頭來,面上終於露出一絲震怒之色。

  卻見那張惟良獰笑道:,怎麼,放不下架子?當日我是如何求你的,你忘了嗎?既然放不下,那就眼睜睜的等著看你們全家掉腦袋吧!」

  說罷,轉身就想離去,就在這時,樓上突然有人輕笑一聲。樓下看熱鬧的眾人頓時抬頭,就見三樓站了一名少年,披著碩大的斗篷和風帽,只能看到一張臉,相貌清秀俊美,可是卻極有英氣。就那麼閒散慵懶的靠在欄杆上,笑吟吟的望著下面,緩緩說道:「張惟良,既然這麼大怨氣,怎麼不敢來找我,就在這找軟柿子捏,也太沒種了點。」

  「宋小舟?」

  張惟良一愣,沒想到竟然在這裡見到她,雙眼頓時好似要噴出火來,咬著牙說道:「是你!」

  「對呀,就是我,怎麼,見到我太驚喜了嗎?」

  「好,很好。」張惟良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在京城就好。」

  「我在當然好,對了,我這次來還有東西要送你,你先等一下。」

  說罷,小舟轉身就進了包廂,不一會又走了出來,招著手對張惟良說道:「有東西要給你,接著。」

  說罷,眾人頓時驚呼一聲,只見她從地上捧起一盆巨大的盆栽,時著張惟良的腦袋就砸了下來。張惟良區區一介書生,怎能躲過,還是他身邊下人機警,一把推開他,只可惜還是沒有倖免於難,被那盆栽整個砸中後背,碎瓷片也砸傷了他的額頭,一時間,整個人像只王八一樣的趴在地上。滿身泥土,滿臉鮮血,狼狽至極。

  「宋小舟!你這個,你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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