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女心理師之江湖斷案 | 上頁 下頁
一九六


  蘇小培漲紅臉,他再過分一點啊,再過分一點試試啊,好吧,他再過分許多她也沒辦法,她就是為他而來的。她的時間也不知有多少,她要好好珍惜,每一秒都要珍惜。

  「就快姓冉了。」她回答。

  冉非澤眼睛一亮,再忍不住,飛身上樹,坐她身旁。「姑娘莫要與我套近乎,我這人甚是潔身自好。」

  「啵」的一下,她使勁仰著脖子啄了他唇上一口。沒事長太高真是累人啊。

  冉非澤微眯了眯眼,笑得像只大貓。「姑娘莫不信,我這人甚是甚是潔身自好。」

  語氣再強調也沒用。蘇小培抓過他的手放在自己後頸上:「給揉揉,撐得脖子累。」他說得得意還仰頭,那她更夠不著了。

  「真麻煩。」他嘀咕著,彎下身子探下頭,摟過她的腰,扶著她的後頸,吻在她的唇上。「光吃飯不長個。」

  她都二十七歲高齡了還長什麼個,而且她不算太矮好嗎?正常高度,嫌棄什麼。她咬咬他的唇以示抗議,結果他更狠,反咬回來還咬得挺疼。蘇小培緊緊抱著他有些想哭,不是因為嘴疼,是因為心疼。

  她非常非常心疼他。

  她忽然想起她曾經在某本書上看到的形容,她覺得套用在她身上也很合適。她看到他臉上的笑容,覺得自己的世界都亮了。

  她很感激她還有機會能回來,能過多久就過多久,起碼在他的記憶裡,與她相處的最後時光是歡樂幸福,而不是她中劍落崖死在他的面前。

  她很感激。就算以後會分離,她仍覺得這一刻是幸福的。

  「壯士。」

  「嗯。」

  「啥時候成親?」

  「姑娘。」

  「嗯。」

  「逼婚這種事請交給在下我來辦好嗎?」

  第116章

  蘇小培與冉非澤要成親了。

  婚禮計畫在武鎮辦。

  蘇小培的歸來把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冉非澤得意洋洋,總說:「看吧,就說我家姑娘沒受傷,有急事離開了。你們不信,看吧,看吧。」

  蘇小培與冉非澤聊了之後才知道,原來離她與杜成明墜崖已經過去了半年。當初墜崖之後,大家立即結隊下崖尋找,尋了半日,天已經黑了,才尋到了杜成明的屍體。大家堅持不懈尋了兩日都沒有找到蘇小培,有人說也許是被野獸叼走了屍體,有人說也許掉在了更深的崖縫裡找不到。只有冉非澤,在所有人都宣佈再找不到的時候,他說蘇小培沒受傷,墜崖的時候他看清楚了,她沒受傷,只是摔了下去。她家鄉有急事,她的同鄉不願露面,悄悄將她帶走了。

  他言之鑿鑿,可惜沒有人信。大家覺得他是傷心過度,自我安慰。沒想到過了這麼久,蘇小培居然真的回來了。這把冉非澤得意得,若生了尾巴定是往天上翹去。

  「對不起。」蘇小培與冉非澤獨處時,忍不住與他說這句。她定是教他傷心難過了。

  「無妨。」冉非澤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把她那條紅線手鏈又給她戴了回去。「我找到了血衣,卻不見你的人,我便知道,你說的沒錯,你定是平安無事回到了家鄉。你無事便好,你無事,我便是好的。我把你的東西都藏起來了,沒教其他人看見,你這條手鏈子,我也一起收著,你說你會回來,我不難過,我等著你。」

  蘇小培對他笑,沒有告訴他季家文一看見她就趕緊將她偷偷拉一旁,說他見過前輩好幾次拿著一條紅色細線紅著眼眶抹眼淚。她也沒有告訴他婁立冬一見到她就誇張地大叫說她不在的時候,冉非澤勤快地不像話,不但將他的鬼話鑄出來了,還又鑄了兩件奇刃。「他如今錢銀那是相當的多。」婁立冬悄聲道,後語氣一轉,「只是如今你回來了,那廝定又要偷懶不幹活了。幸好幸好,咦,我給你瞧瞧我的鬼手可好?這可是天下第一靈巧的兵刃。」

  可惜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冉非澤過來了,然後一點沒猶豫就把他趕走。現在他看到誰纏著他家姑娘說話就不舒坦,明明才回來沒多會,怎麼這些人就沒個眼力架呢,沒看到他跟姑娘需要獨處嗎?

  可是蕭其來了、江偉英來了,就連白玉郎也來了。

  對了,說起白玉郎,大概是他們當中變化較大的一個,他調到平洲城當差了。當然當不成捕頭,但也算是大捕快吧。平洲城出了杜成明這檔子事,驚動了江湖和朝廷。朝廷派了特使到平洲城調查清理各官差,而江湖各派也借此機會進行了大清洗,神算門掌門易主,顧康被殺,那些對顧康死忠的門徒也被清剿了出去。九鈴道人之死的懸案也從顧康嘴裡得出真相,當時是付言將九鈴道人引到林邊,曹賀東偷襲暗下殺手,再引了機關偽裝成身中暗箭而亡的樣子。

  因為這個,曹賀東也被揪了出來,原來他一直覬覦武林盟主之位,但論資排輩,論人脈威望都輪不到他。也正因為此,他便被杜居明利用了。曹賀東落馬後,江湖各派中更多與之牽連的人都被紛紛揪了出來。江湖這半年來甚是動盪,許多門派都發生了變動,新的聯盟勢力誕生。而因為與杜成明這一役,玄青派穩坐了江湖第一大派位置,江偉英成為了新一任的武林盟主。

  白玉郎也因為此事,自願請命來平洲城補官差缺位。他說與秦捕頭學到了不少,還是希望自己能出來多磨練磨練。杜成明一事,教他更堅定了小捕快也能理江湖不平事的信念。甭管尋常民間還是江湖,身為捕快,有惡人就要敢抓。於是他覺得平洲城的微妙地段於他更是適合,他便來了。

  「煩死了。」季十八對白玉郎離武鎮太近表達了看法。

  「白家怎麼還不捉他回去繼承家業呢?」這是蕭其當著眾人的面問了白老四和白老大,他們也正在武鎮辦事。

  「咱家的家業敗不起啊。」白老四搖頭嘆息,「武林各兄弟們,你們多擔待著。」

  此時一眾人正在冉非澤的小屋外擺了桌酒,商議冉非澤和蘇小培的婚事。正說著白玉郎,白玉郎便來了,他騎著馬,興沖沖地奔著這方向趕:「冉叔冉叔,是大姐回來了嗎?大姐可好啊?」

  「他為何不能到了跟前再好好說話呢?」季十八認真嚴肅地問白家人。白家老大、老四夾菜的夾菜,喝酒的喝酒,裝沒聽見。

  白玉郎跳下馬,看見了席上的蘇小培,哈哈大笑:「大姐,大姐,你當真跟妖怪似的啊。」

  蘇小培原本看得他長高了也長壯了,也高興地沖他笑,聽得他這話,頓時不笑了,還是低頭吃菜吧。

  白玉郎也不介意,蹭蹭地擠了過來要坐,一桌子人全瞪他。

  「做甚?」白玉郎不解了。

  「沒瞧見我們這一桌江湖俠客嗎?你擠什麼擠?」大家給了他一個「不是一路人好嗎」的眼色。

  白玉郎低頭瞧了瞧自己一身捕快衣裳,很不服氣:「那大姐呢?她也俠客?」

  「我是妖怪。」蘇小培給他一個「我也沒辦法,就是這麼地融入集體」的表情。

  「居然排擠官差?!」白玉郎次次被擠兌,次次不服氣,次次非要湊過來。他「哼」了一聲,拿著包袱到冉非澤的屋裡去了。

  「他定是又去換衣裳了。」

  「他為何不學聰明些,來之前換好呢?」

  「因為他歡喜他那身捕快衣裳。」

  「當真是古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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