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女心理師之江湖斷案 | 上頁 下頁 |
一八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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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力,就在沉默與笑容裡。 最後是蘇小培先開了口。「你是誰?」她問。 杜成明笑了,蘇小培先說話讓他覺得自己小勝一局。他特意不回答,卻說:「我剛到這裡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瘋了,這裡是什麼地方呢,不是歷史上的任何一個朝代,不是虛構幻想,而我也並非投胎誕生,而是……」他微微側頭想了想詞,「重生了,變成了另一個人,但我還是我,甚至更好,我會武功,有官職,有許多可以用得上的東西。當然我適應這些也費了些時候,不過我的毛筆字寫得不錯,這點可是比你強多了,要不然,還真不好解釋怎麼大病一場撿回條命字卻寫得醜了。」 「你在那邊是怎麼去世的?」蘇小培問,心裡默默記下了:學過書法,懂心理學,已死亡。 杜成明還是不答,繼續說:「我原以為我會是這世界裡最特別的一個,所以我有了孤獨感。我做了許多事,我教會了許多人如何尋找樂趣,如何釋放自己的潛能和欲望,我很成功,就跟當初一樣。只是刺激的事情不是天天都能有,我也會覺得悶的。直到有一天,我收到消息,說有一個奇怪的姑娘,短髮,怪異的口音,說著亂七八糟的話。她幫助一個小鎮破了一個案子,她跟案中受害的姑娘說了一個詞,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她還給出了連環奸殺案的兇手犯罪心理畫像。」 「劉響。」 「對,是劉響給我傳的消息。他都記不全那個詞,他寫的絲什麼磨的症。但我一看就知道了,我有同伴來了。你不知道我當時是有多興奮。不但是老鄉,還是志同道合的同伴,心理學是門有趣的學科,我一直都很有興趣。後來,我知道是你來了,居然是你。」 「你見過我?你認識我嗎?你是誰?」蘇小培再問。 杜成明搖頭,又笑:「有點神秘感,會增加些我們之間的樂趣。就如同我給你寫英文信你卻不知道是誰幹的這種事,多有趣。對了,程江翌又是誰呢,另一個同伴?」 蘇小培不理他的問題,沒回話。杜成明卻又問了:「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蘇小培不答。杜成明笑笑,給自己和她分別倒了一杯茶。「不用這麼累的防備我,我不會出去的,我就坐在這看著你。我們要在這坐很久,不聊聊天時間會過得很慢。」 哄騙得挺好,蘇小培心裡想著,可惜她不吃這一套。她垂了垂眼,似乎思索了一會,反問他:「你呢?怎麼知道我懷疑你的?」 「感覺。或者應該說,直覺。用你們正義警察的話來說,就是罪犯的直覺。」 「還挺驕傲的?」蘇小培再譏他。 「嫉惡如仇啊,小培。」杜成明用那種輕柔的聲音,像哄孩子一般的語調,蘇小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真是噁心透頂。 「說得好像你很瞭解我似的。」 「我是很瞭解。」 「有多瞭解?」 杜成明笑了:「我知道你的目的,你就想從我如何知道你瞭解你這個側面來推斷出我的身份。」 「你不是喜歡挑戰?」 杜成明哈哈大笑。「我也很想知道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死而復生嗎?」 「對。」 蘇小培也笑了:「我們穿越者都有的本事,你不知道嗎?」 杜成明的笑慢慢斂了起來。他盯著蘇小培看了許久,蘇小培回視著他。過了好一會,他忽然轉開了目光,看了一眼沙漏,柔聲道:「親愛的,時間到了。」 蘇小培也看向那沙漏,最後一縷細沙正滑落下來。 杜成明伸手將沙漏翻轉過來,沙子重新開始滑漏,第二個時辰開始計時了。 「現在他們該釋放人質了。只放一個。」他強調著數量,眼中有著得意。 「壯士這時候該發現問題了,你們明知毀諾會激怒他還要這麼做,表示你已毫無顧忌。」蘇小培沒表情,板板的腔調說著話。 「是嗎?那他會怎麼做?」 「他會將劫匪全拿下,然後發現棺材的機關,然後他會來找我。」 「怎麼拿下呢?三個院子裡都有人質,在官差們沖到之前,那些劫匪就會將人質殺光。」 蘇小培看著杜成明沒說話,杜成明眼中的得意終於慢慢褪去,「怎麼拿下呢?」他又問。 「你看不起女人。」蘇小培慢吞吞地說:「在你所有指導的案子裡,女人要麼是被害者,要麼是工具,你有缺陷,你殺了你的妻子,你不去看望女兒,你身邊沒有女人,我觀察過你,在武鎮的時候,有女性出現,路人也罷,丫頭也罷,武林門派裡的女弟子也罷,你正眼都沒有仔細瞧,你害怕直視她們嗎?你眼裡露出的不屑其實是恐懼,你不知道嗎?」 「我現在就直視著你,我一直在看著你。從甯安城到武鎮,從那個世界到這個世界,蘇小培,你別自以為是了。」杜成明有些被激怒,但他說完這些話,他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控,蘇小培看出來他在克制。 在現代他就在觀察她?蘇小培默默記下。她接著道:「因為你的這個毛病,所以你盯緊了壯士身邊的江湖各派友人,卻不會注意江湖裡的女性門派,你能觀察到這庵外有漢子大俠們監視,卻沒留意到庵內的尼姑換了人。」 杜成明一愣,但很快笑了:「很好,小培,你用庵外的安排吸引我的注意,卻在庵內動手腳。這我還真是疏忽了,我確實沒將那些姑子放眼裡。」他聳聳肩,一攤手,加強了語氣:「她們不重要。」 「她們會拿下所有的劫匪,然後壯士會找到我,劫匪會將你指認出來,你擔了這個案子,之前的案子也就能查出來。用你們罪犯也很熟悉的一個詞說,這叫順藤摸瓜。」 杜成明哈哈大笑:「可惜這藤斷了,瓜是摸不著的。你想讓劫匪指認我?只要你們一與劫匪動手,他們體內的毒便會催發出來,你們能拿下的,只會是屍體。」 蘇小培一呆,杜成明看著她笑:「我說過,殺人滅口這種事,不會太難的。就算你們不與他們動手,待他們殺光所有人質,等待下一個時辰後,也會毒發身亡。無論如何,你們都不可能讓他們來指認我。」 居然會有這麼狠毒的安排?蘇小培確實沒料到,她說不出話來。 「看來這一局,我們打了平手。」杜成明臉上也沒了笑容:「我期待的血流成河的場面不會出現了,人質沒死,我確是很不高興。但你們一個指認我的證人也沒有留下,我也不算輸。後面還有什麼呢?冉非澤會找到你?」 「對。」 杜成明又笑了:「那我們等等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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