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女心理師之江湖斷案 | 上頁 下頁
一五一


  於是冉非澤把蘇小培帶到了後山。後山七拐作彎,有處山窖,暗門打開,別有洞天,窖裡頭且深且寬,藏了不少東西,外頭另有一洞,三面環圍,東面有兩個大鑄爐,頂上敝空,可看到天際星空。

  蘇小培沒太往裡走,但就她目光所及,裡頭的擺設倒是都整整齊齊,也挺乾淨。冉非澤進去轉了一圈,拿了不少東西出來,又擺了個小榻給她休息,拿了毯子。之後蘇小培就是抱著毯子坐在榻上看他幹活。鑄爐燃了起來,熱熱乎乎的。他脫了上衣,迅速又有力的拉動風箱,火燒得旺,映著他的側臉和身上堅實的肌肉,臂膀因為用力而賁起線條,汗水灑在上面。

  蘇小培有些困了,呆呆盯著他上半身的裸體發呆。她想起被殺的那個村姑,那個兇手這般殘忍。她今日不敢與杜成明挑明瞭她的懷疑,她不敢質問他,因為她沒有證據,她不能把他怎麼樣,而他會殺更多的人來整治她,她受不起這個,她希望她的束手無策能讓他暫時滿意。她會想到辦法的,辦法總是會有的。

  「小培。」忽然聽到冉非澤喚她,她才發現他已經走了過來。

  「你一直盯著我看,我也不會臉紅。」

  啊,這話是什麼意思?蘇小培回過神來認真看他,身材真是不錯啊,然後她臉紅了。

  他遞給她一個厚帕子,她接過來,茫然。他把身體湊過來,那一身的汗太是顯眼,她明白了,伸手幫他擦著,還有些擔心:「夜裡挺涼的呢,會不會著涼。」

  「你若一直盯著我看便不會。」

  蘇小培想了想,覺得這話裡似乎挺有深意的,可她這會腦子轉不過來,滿眼都是他的肌肉,腦子都成肉色了。

  「擦好了。」她覺得熱得臉發燙,果然不會著涼,熱死了。好想推開他。

  可她的暗示他似乎不明白,反而湊得更近了。臉幾乎貼上了她的臉,她下意識地後退,直到後腦抵在了牆上。

  「有人在暗處看我們。」他挨近她極小聲的說。

  「是嗎?在哪兒?」她很緊張,隔著毯子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熱力。

  「我說了你也看不到。再者你東張西望也會引了對方的疑心。」

  「是誰?」

  「不曉得。也許是其他江湖門派的,你的話也並不是所有人都相信支持,你是妖女這一說還有人在傳呢。又也許是那個程江翌,那個幕後兇手。」

  「那,那怎,怎麼辦?」蘇小培不知道該緊張哪一邊才好,他離得她太近,近得她心跳太快。

  「他若是想對付你,定是會想對你親近的人下手。」

  「不。」她不想他出事,寧可她死了再回來回來再死也不想他出事。

  「總比殺了別的無辜的人強,我有本事,不怕他們。」他還在說。

  蘇小培腦子有點暈,不明白他這些話的意思。

  「不。」她下意識再說一次。

  「我們親近給他看。」他說著,又再湊過來,慢慢地,慢得她差點沒法呼吸。

  「不。」

  「那你就推開我啊。」他說著,卻仍極緩慢地向她逼近。

  推開他?推開他!可她的臉熱得快燒起來,她的心不會跳了,她的腦子亂轉,他騙她的?真的?騙她的?逗她玩?想看她出醜害羞?拿她打趣?推開他?推嗎?

  她根本沒動彈,然後他的唇印上了她的。

  第90章

  蘇小培的腦子頓時停擺了,當機了,僵掉了,空白了,反正就是她傻住了。

  她還記得她大學的時候曾經有一個男生追求她,家境不錯,高大英俊,功課也呱呱叫,但她看不對眼,沒理。那男生送花表白她拒絕,請吃飯她拒絕,唱情歌她拒絕,然後一次同學玩樂聚會上,那男的也不知發什麼瘋還是自覺太帥而她不過是欲擒故縱,他借著遊戲玩鬧的機會撲過來在一直無聊站一旁不好意思先告辭只能看他們遊戲的蘇小培唇角一啄,還變出一把玫瑰花來,周圍的同學們起哄歡呼,而蘇小培的回應是給了他一巴掌。

  「兩件事。」那時候她說:「第一,拒絕就是拒絕,No就是No,你這都不明白的話,那你不是判斷力完全喪失需要看醫生就是你故意裝不知道占女生便宜。第二,」她轉向剛才一臉興奮大叫現在呆若木雞的旁觀者們:「這種情形客觀的定義叫非禮,你們在雀躍些什麼?這有趣嗎?」

  這事過後,她原本就不太好的名聲一落千丈。那被打的男生比她有人緣,她當時又是動手又是諷刺的,把在場所有人都得罪了,有人說她不識好歹,有人說她自以為是,有人說她裝叉。她的室友歎氣:「你明明有更好的處理方法。」

  她沒有,她覺得那樣是她覺得再好不過的方法了,對付流氓還要怎樣?那個啄吻讓她噁心了好幾天,對地球現存適齡的男性生物感觀更差了幾分。雖然後來聽說那男生婚姻美滿很疼老婆事業有成是人生贏家云云,她還是覺得她處理得再好不過,一點沒後悔揍了他且拒絕了他。

  對付流氓就不能有任何的心慈手軟,要是遇到更過分的,更狠的招她都敢出。可是現在,又有一流氓吻住了她,還是流連不去的那種。

  而現在,別說狠招,她的心也不會跳了,四肢也沒了力氣,動也沒法動,只能傻乎乎地,讓他吻著。

  為他擦汗的帕子她還拿在手裡,他身上的熱氣似乎將她整個包圍,他的男性氣息很乾淨,她不討厭。她反應了一會,他貼著她的唇,嗯,她不反感,不噁心。然後,她感覺到他唇上使了力,他想加深這個吻,她下意識地配合了,微微分開了唇,雖然腦子裡還是亂糟糟的,但她知道她在做什麼。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

  哢的輕輕一下。

  她皺了眉頭,在他的唇下嘀咕:「磕牙。」

  冉非澤停了下來,橫眉豎眼,「你道你啃骨頭呢,還磕牙。」

  「確實磕牙了。」她實事求是。

  冉非澤的臉是通紅的,他希望她看不到。這姑娘是怎地回事,沒看他也是很緊張很小心翼翼的嗎?他又沒練過,哪能不磕磕碰碰的呢,碰到了她就包涵包涵當不知道不行嗎?這般一本正經的挑他的短處,多傷人!

  磕牙,磕牙怎麼了,她嘴閉得這般緊,怎地能不磕?

  他瞪著她,而她顰著眉頭回視著他。

  姑娘當真是磨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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