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女心理師之江湖斷案 | 上頁 下頁
一四二


  只是有緣無分,可她仍得微笑。他們約好了,不傷心難過,不悲觀沮喪,就如同死亡無可避免,但生活仍要開心自在。

  說到死亡,這已經過了有一段日子了,那個神秘的幕後人一直沒有再放消息出來。按說他應該就在附近,但他恐嚇進攻的節奏卻是斷掉了。這讓蘇小培有些不解,但也更加警惕。她又去了一次神算門,求見掌門顧康為她再蔔一卦,她說最近發生一連串怪事,她感到生命確是受到了威脅,希望顧康能以卦象指點一二。這是給了顧康一個對她再做精神壓迫的機會。上次卜卦,她若是沒提,她想顧康也會主動提議的,只是她先說了,給了他一個順水推舟的機會,這次,她想試探試探,看看那個幕後人給顧康下過什麼指示。這次顧康拒絕了她的要求,他說上回卦象說得清楚,而且卜卦不能多,怕是他無力指點什麼。

  蘇小培謝過了,她回到了屋裡,把這些事都記了下來,貼在牆上,沒事就看著琢磨琢磨。

  他們對她能死而復生感到驚奇,並一直用這個打擊她的精神,很有一種「想讓你死了試試看」的恐怖意味。假設他們都受過指點,服從這幕後人的指示,那麼這些恐嚇最終是來自那幕後人的,這說明,那幕後人並沒有死而復生過,他也不敢試,所以他會對她下手吧?用她來做做試驗,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冉非澤也是覺得她身處險境,所以對她守得特別緊。兩個人形影不離,有她在的地方就必定有他。他帶著她探訪各處,尋找線索,這日+他們又去了玄青派,江偉英在著手查同闖玲瓏陣的那些人和門派關係,不過暫時還沒有什麼有用消息。

  冉非澤與蘇小培出了來,散步似的晃著,在蘇小培的身邊嘀嘀咕咕說想做的菜色,問她想吃哪樣?蘇小培很配合地問了菜色想怎麼做,然後假裝思考了一下,選了兩種。其實她很想告訴他,他的手藝真的一般,做的菜味道也就那樣,不過她不挑剔,他願意為她做,她吃得很開心。她還很樂意表現得菜很美味,很對她口味的表情來。

  那個幕後人大概是沒有想到,他的恐嚇之策出了些問題,原本該是很奏效的,付言臨終前那一幕確是把她嚇到了,之後一環接一環,正常狀況下她該是嚇得心神不寧,六神無主。可是她有壯士,他的表白讓她的關注力轉移了,她傾吐心聲,疏解了壓力。現在,她有足夠冷靜的心思來分析這一切。

  英文寫得很穩很整齊,顯然毛筆拿得很熟練。她看過程江翌的資料,他沒有學過書法,他的字寫得一般,敲鍵盤多過拿筆的人,不該這般,最起碼不該比她好太多。所以,是他來這裡的時間太長了?

  蘇小培想了想時間線,她每一次回來的時間並沒有規律,兩邊的時間點並不是平行的。所以,有沒有可能,程江翌比她早到不止一個月。所以她按這個時間點來尋人尋不到,因為他不是這個時候來的。

  等等,她穿過來的時候,紅線系統需要為她塑形,讓她有身體可以用,那程江翌呢?依紅線系統的反應速度,程江翌被撞傷的那一點點時間,它也能給程江翌塑好形?如果沒有,那程江翌長什麼樣?

  蘇小培皺起眉頭,她真是糊塗了,她真是笨。她怎麼沒想過要問問那月老2238號關於程江翌的這些。如果樣貌和時間不一樣了,人格不一樣了,那她先前那樣找人當然是找不到的。

  這個2238號,真是太不靠譜了。她回去一定要再問問他,他的線紅綁哪裡到底弄錯沒弄錯,現在看來她與程江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哪有什麼緣定之人的跡象?2238號肯定弄錯了,她不可能愛上程江翌,她要告訴月老,她愛的是冉非澤,她想與他在一起。

  蘇小培歎氣,不過還真是不能指望這月老2238號,把希望寄託在他身上那真是徒惹傷心。算了算了,不要給自己留下奢望,要做好心理建設,要調節好心理狀態。見機行+事,先把程江翌找到,看看他到底變成了什麼鬼,找到了他才能回家去,才能想辦法解決這一切。

  「在想什麼?」

  「程江翌。」她下意識地答了,然後腦門上挨了冉非澤一記彈指。

  蘇小培痛得「嗤」了一聲,捂著痛處。這人真是沒輕沒重的,不知道自己指力有多大嗎?

  「很痛?」他居然還好意思問。

  「腫了。」她很故意地說。

  「我看看。」他拉下她的手,看了看她的額頭,白晰光潔,膚質很不錯。「麼」的一下,他迅雷不及掩耳地快速在她額上一啄,宣佈「消了」,然後背著手,悠哉悠哉走到前頭去,沒看她,像什麼壞事都沒幹,吹著口哨走了。

  蘇小培有些呆,不是吧?

  看著他高大的背影,聽著響亮的口哨,她真是罵也罵不出,說也說不得,可以任由他這樣當然不行。她心虛地左右看看,還好還好,周圍沒人。

  「喂。」她追了上去,可下一句又不知該罵他什麼好。明明說好了大家一起克制的,他這樣偷襲是不對的。

  「姑娘又叫喚了。」

  「是你不對。」

  「對了,上回姑娘說你們那兒與人打招呼是說什麼來著?害?」

  「還有哈嘍。」故意搗亂。

  他停了下來,張大了嘴,努力學那個音。「哈龍?」

  她哈哈大笑,他也笑,揉她腦袋,把她攬到身邊:「姑娘真是矮。」

  她掙了掙,他沒放開,卻說:「沒人,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沒人。」

  她白他一眼,大街上為抱這麼一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你累不累?他嘻嘻笑,露了一口白牙。在她要批評他之前,放開了。

  「姑娘嫌棄的表情好像我不幹正事。」

  她再白了他一眼,偷親偷抱這種事確實不能歸為正事。

  「我每天都很多正事的。」他扳手指數給她聽:「買菜,做飯,洗衣,收拾屋子,燒水,泡茶,修家具,修屋子,畫圖,準備材料……」

  「畫什麼圖?」前面那些她都知道,但他伏案畫圖什麼的她真不知他要做什麼。

  「給姑娘打個稱手的兵器。既是有人要找麻煩,咱們也不能不準備準備,對吧?」

  「我什麼都不會。」

  「我給你鑄個你能使的。」

  「好。」她應了,感受他握住了自己的手,她禁不住有些羞意,只是握手而已,但她的心還是呯呯跳,看看周圍,沒人。想到他說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又覺有些想笑,她沒掙開手,卻想著趕緊找話題,轉移轉移從手掌傳到心裡的熱度。「壯士還記得有人找麻煩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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