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女心理師之江湖斷案 | 上頁 下頁 |
一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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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康稍一思慮,點一點頭:「這個我倒是可以為姑娘一試,不過卜卦得到卦室,姑娘且稍坐,喝杯茶,等冉大俠回來再過去如何?」 「那人今晨亂吃東西,實在是失禮。實不相瞞,我為這事憂心憂慮,夜不成眠,今日來本以為見不到顧掌門了,失望之極,沒想到走之前竟見到掌門了,我心中實在是著急,不如掌門先為我卜卦。」 顧康想想,答應了,他起身道了句「請」,領著蘇小培他們往外走。待人走乾淨了,冉非澤從暗處出來,想一想還是不甘心,聽得門外無動靜便再去摸了摸那桌子,這次摸到了,沒有暗格。 冉非澤出了屋子,繞了幾圈,隨便抓了個僕人說他找不到他帶來的姑娘和小夥了,那僕人忙領他去見管事,管事又領他去卦室。卦室裡,顧康正開卦,卦盤的光點落在下面沙盤,劃出些符號。顧康緊皺眉頭,一臉沉重。 季家文看得緊張,小聲問:「上面寫什麼?」 顧康看了看蘇小培,有些難以啟齒的模樣:「姑娘……」 「顧掌門請說。」 顧康又看了看冉非澤,再看看蘇小培,歎了口氣,道:「是個『死』字。」 季家文嚇了一跳,看向蘇小培和冉非澤。這兩人都沒有說話,只對視了一眼,沒甚表情。 第81章 屋內安靜了片刻。 蘇小培問:「顧掌門,我想尋個人。不知顧掌門可否幫忙也測他一測,看他如今如何,我又到何處尋他為好?」 顧康問:「是那位程公子?」 「是。」蘇小培點頭。「顧掌門知道?」 「官府曾下函尋此人,冉大俠也曾到處留書尋此人,故而知曉。」 「那請顧掌門一測,如何?」 顧康想了想,點點頭。他重打散了沙盤,重點燭光,卦盤拿在手中,念念有詞。季家文屏聲靜氣盯著沙盤看,蘇小培卻是盯著顧康的表情。冉非澤看了看顧康,又再打量了這屋子。 過了一會,顧康道:「程公子一切安好,只是如何尋他,這卦裡倒是沒說,只說緣牽一線,緣至必見。」 季家文又看了看蘇小培,心裡嘀咕這卦算了等於沒算,啥也沒說。蘇小培卻很平靜,道了謝。然後她又開口,這次冉非澤卻是與她異口同聲:「顧掌門。」 兩個人喚完對視了一眼,然後蘇小培謙讓了一下,「好吧,讓壯士先問。」 「顧掌門。」冉非澤老實不客氣先問了:「方才你給蘇姑娘卜個卦,那個『死』字,是她死還是旁人死?」 顧康一愣,哪有人這般問的?「我只讀卦意,不敢亂猜。」 「那再多測一卦解解這『死』之意呢?」 顧康搖頭:「多測無用,天意不可強求。我門規矩,一人一日只測一卦。」 冉非澤點頭:「那這般吧,顧掌門為我蔔一卦。我與蘇姑娘情投意合,顧掌門測測我們的姻緣如何,我便能從中推斷是姑娘死還是旁人死了。」 顧康又是一愣,轉眼看了看蘇小培。蘇小培一臉認真嚴肅,眼角都不瞄冉非澤一眼,好像壓根沒聽見。冉非澤又道:「顧掌門莫瞧她,她害羞。」 這說得顧康輕咳一聲,不好意思再看蘇小培,他猶豫了一下答應了。開卦算字,過了一會答:「冉大俠奇緣已至,奈何兇險。」 蘇小培其實並不是真想算卦,也不把結果當回事,她拉顧康過來算卦是因為先前與管事聊天時他介紹了有卦室,而她為了讓冉非澤脫身才出此策,可沒想到冉非澤會提出要算他們之間的姻緣,聽到「奈何兇險」這個詞,她心裡陡然一沉,忍不住垂下頭,這個結果,還真是准啊。 冉非澤卻似是不甘心,又道:「兇險不怕,只是最後是善果還是惡果?」他摸摸蘇小培的腦袋:「若是善果,便是說蘇姑娘無事,若是惡果,便是說蘇姑娘極有危險,那我們可得當心才好。」 蘇小培抬頭看顧康,顧康看看這兩人,安慰道:「凡事當多加小心便好。」 蘇小培與冉非澤對視一眼,冉非澤沖顧康微微一笑:「顧掌門果然高明,當日九鈴道長與我說,他為蘇姑娘算卦,卦盤裂了,算不出來,顧掌門卻是可以,想來顧掌門技高一籌,當真是好。」 顧康臉微微一僵,而後迅速恢復如常,施禮道:「冉大俠過獎。」 冉非澤笑笑,與蘇小培再對視一眼,然後告辭離去。 三人走出神算門大門,季家文小心翼翼道:「姑娘莫慌,這算卦之事,也不能盡信,神算門雖然威名在外,但算卦只是算卦,聽聽便好。凡事小心,定不會出事的。」 蘇小培笑笑,謝他。冉非澤卻是敲季家文腦袋:「姑娘家能亂安慰的嗎?」 季家文揉腦袋:「未曾亂安慰,是真心實意的。」 真心實意就更討人嫌了。冉非澤又敲他腦袋:「去,去,將你大師兄叫來,我在我那屋裡等他。」 「叫他做甚?」 「自然是商議大事。」冉非澤回頭看了一眼神算門的宅子,離得有些遠了,幾看不到。「沒聽方才顧掌門說嘛,兇險兇險,莫忘了,九鈴道人之死還未曾查清,此事仍需從長計議。」 季家文一聽,頓時認真起來,轉身就跑:「我即刻去找大師兄。」 冉非澤看著他的背影,背手踱步,喃喃不滿:「毛毛躁躁的。」 「我倒是覺得十八挺穩重的,是個好孩子。某人年紀一大把了,那才叫輕浮幼稚。」 冉非澤斜睨她:「明日的飯也不做了。」 「十八答應給我送飯的,那孩子定是能說到做到。」 「澡膏牙藥沒收了。」 蘇小培撇眉頭瞪他:「壯士再孩子氣些沒關係。」 「那被子也沒收了,啊,姑娘的衣裳也是我的銀子買的。」 蘇小培不走了,杵在原地。 「騙你的。」冉非澤立時軟了,拉著她往家走,「被子還是你的,衣裳還是你的,澡膏牙藥牙枝全是你的。不過飯我還是不樂意做的,總得給爺們留些面子。」 蘇小培心中真是百感交集,一路無語被拉了回去。她心道這日子沒法過了。男人的臭毛病發作起來真是難治,專業人士都招架不住。最重要的是,她也快病了。她踏進屋子,竟然有種回家的感覺。這真是大大的不妙,正欲歎氣,冉非澤卻忽然背過身來,彎了腰,臉對著蘇小培的臉,差點鼻子碰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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