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女心理師之江湖斷案 | 上頁 下頁
一二九


  為這個蘇小培有些沮喪,付言臨終的話也讓她時不時地頗覺得不寒而慄。但沒線索就是沒線索,沒頭緒就是沒頭緒。就這般,蘇小培跟著江偉英他們一起踏上了歸程。

  蘇小培沒精打采讓冉非澤頗是心疼,路途辛苦,他也總是想著法別讓蘇小培累著。中途休息時,路邊一片林子,林中樹梢生著小花串,甚是養眼。冉非澤拉著蘇小培便去了。說是活動活動腿腳,也要欣賞一下美景,養養精神。

  這一去就去了好半天,季家文、白玉郎和劉響在路邊路歇腳,看著這兩人膩膩歪歪。冉非澤探手拉下一根掛滿花穗的枝條,蘇小培踮了腳想聞卻還是不夠高,冉非澤哈哈大笑,用手比劃了一下蘇小培的頭頂高度,又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肩,似在嘲笑蘇小培矮。蘇小培一臉不高興,給他個大白眼要走開,又被他拉回去,拉了花枝子又待哄她,她又走,他再拉她回去,換了枝更低的,可她再不願踮腳,還是走開了。後冉非澤折了一枝花遞了她,蘇小培這才展了笑臉,但嘮嘮叨叨又指著腳,似在批評他不該折花。

  季家文、白玉郎和劉響同時轉過頭去不再看了,真是沒眼看他們。

  「這般太不合宜了。」白玉郎宣佈。

  「就是,怎地能摘花呢,那花在樹上長得好好的,折了多可惜。」季家文道。

  白玉郎斜眼瞪他:「我說的是這個嗎?」

  「那你說的是何事?」

  「他們啊!」白玉郎沖著林子的方向揮舞著手臂:「年紀都一大把了,還這般。」

  哪般?幾個人又忍不住回頭再看幾眼。冉非澤正把花枝往蘇小培頭上放,被蘇小培拍開,他哈哈笑,蘇小培瞪他,他笑得更大聲。

  「冉叔到底覺得何處好笑?」

  「嗯。你去問問他。」

  季家文認真提了建議又被白玉郎瞪了:「冉叔打人很疼的,你知不知道!」

  「哦。」季家文其實不知道,他又沒被他打過。

  「好了,好了,歇息夠了,叫他們回來上路吧。」劉響道。

  「我不叫。」白玉郎立馬道。

  劉響看了季家文一眼,季家文扯開了嗓子大叫:「前輩,回來吧,該上路了。」白玉郎歎氣,這傻少年啊。

  冉非澤揮了揮手,表示聽到,卻沒有回來,還拉著蘇小培往裡走,裡面有棵樹上結了果。

  「看看,人家不理你吧。」白玉郎拍拍季家文的肩,表示很遺憾。

  蕭其走過來,招呼上路。季家文趕緊告狀冉非澤不回來歸隊。蕭其轉頭看,瞪著冉非澤,這廝當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他一聲大吼:「冉非澤,上路了。」

  「沒玩夠。」冉非澤比他還大聲。沒看到他家姑娘精神好些了嗎?還會笑還會瞪人還會拍他了,眼睛轉得多可愛,團著臉的樣子多得趣,這些天多悶啊,這林子這般好玩,急著上路做甚?

  冉非澤晃了那樹上的果子砸蘇小培,蘇小培不理他要往隊伍那邊走,被他拉住了:「這般聽話便回去了,顯得我們多沒志氣。」

  蘇小培的腳尖要打拍子了,壯士先生,你的志氣是建立在叛逆上的嗎?

  「回去了,這麼多人等著呢。」蘇小培反手拉他。

  「啊。」冉非澤忽然叫喚一聲,沖她眨眨眼睛,「我想到一個好玩的了。我躲起來,你來找我。」說著,竟然轉身就往林子裡頭跑。

  不是吧?蘇小培傻眼,氣得大叫:「你是小孩子嗎?」

  她追了上去,一眨眼的工夫卻是看不到冉非澤了。她轉來轉去找他:「壯士,出來吧,回去了。」沒人應她,他真的躲起來了。

  不是吧?他不會真的做這麼幼稚的事吧?蘇小培簡直不敢相信,她頭頂開始冒火:「冉非澤,你出來。你當你是老六嗎?你是十八嗎?你看看人家年紀小的都不幹這種事了。」

  可他還是沒應她。蘇小培兩手插腰,凶巴巴地:「別鬧了,大家都在等,快出來。你不是孩子了,玩什麼玩,一點都不好玩。你都三十了,這年數都能當人家的爺爺了。你見過哪家爺爺這般玩的?」

  嗖的一下,她頭頂的樹枝裡冒出冉非澤的腦袋,沖著她橫眉豎眼:「莫提這糟心事。」

  蘇小培嚇了一跳,拍了拍胸脯,瞪他:「哪件事糟心?大家在等?不讓你玩?」

  「當爺爺。」冉非澤也瞪她:「別人家都當爺爺了,我還在追姑娘,你說這糟心不糟心?」

  「你不是追姑娘,你是讓姑娘追。幼稚!快下來!」她又忍不住插腰了,這般不要臉他是怎麼練出來的。

  大路邊的蕭其也很想插腰,這廝真的是太過分了,不回來便罷,還越跑越裡邊去了。「我們走!」他乾脆俐落地下指示。

  「啊?」季家文嚇一跳,「那前輩他們怎麼辦?」

  「丟下!」蕭其火速奔去其他人堆裡張羅出發,大家紛紛上馬,季家文急了,去拉蕭其:「大師兄,大師兄,我去叫前輩,我去去就回。」

  「去什麼去!」蕭其就想整治冉非澤一把,「上路,把馬車和馬全帶走。」

  「那,那,前輩怎麼辦?」

  「丟下。」

  季家文苦著臉,轉頭看看林子,冉非澤和蘇小培的身影都看不到了。前面的人不知道這後頭還少了人,已經上路了。白玉郎和劉響也上了馬,季家文瞪他們:「你們不是跟前輩一路的嗎?」

  「識實務者為俊傑。」劉響說。跟著大隊伍有肉吃,伙食好。

  「冉叔死不了,大家都走了,我單獨與他倆一起不痛快。」這樣太多機會被冉叔揍,真的不痛快。

  「那,那……」季家文一猶豫,別人都走光光了,只剩下一輸馬車跟他。季家文苦著臉,掙扎半天,覺得還是不能什麼都不留給前輩。他沖著樹林那頭扯著嗓子大叫一聲:「前輩,我們先走一步,你快跟上啊。」完了,他留下了馬車,施展輕功去追前頭的隊伍,明明一人一騎的,肯定有人多牽了一匹馬。不要欺負他啊,他沒有貪玩不理大家,快把馬給他留下!

  冉非澤玩夠了,嘻皮笑臉地帶著生氣地蘇小培回來了。通體舒暢,身輕氣爽說的就是現在的他了。姑娘瞪他的樣子好可愛啊,剛才還有掐他,真是親近了太多了。高興地腳下打飄回來,不見了大隊伍,只剩下孤伶伶的一輛馬車,冉非澤的臉黑了。

  心中粗話一萬字。

  走便走唄,他不稀罕。可是要麼把東西全帶走,什麼都沒留下,他可以藉口背著姑娘慢慢走,要麼給他留下一匹馬,他可以摟著姑娘慢慢騎,留下輛馬車算怎麼回事?太不上道了!

  當他是車夫嗎?車夫位置旁邊還沒有多餘的座,想讓姑娘與他排排坐談談情都不行!

  這群傢伙當真是太過分了。要是讓他知道是誰幹的,他鐵定教訓他!


學達書庫(xuoda.com)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