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女心理師之江湖斷案 | 上頁 下頁
一二四


  第76章

  付言想了想,動手寫了一封信。信是寫給與七殺莊交好的幾大派的,此前莊主方同被殺一事,也是這幾大派聯手幫助七殺莊一起向神算門討公道。付言在信上說他們七殺莊的管事方平被神算門伏擊偷襲砍成重傷,他特向各派通報此事。莊主過世才沒多久,神算門如此卑劣行徑實是教人痛快之極,他七殺莊定是會向神算門討要說法。此事玄青派江掌門已知悉,並作客莊中。

  付言將信寫完,拿去給江偉英過目,知會他自己會將此事報予各派知曉。江偉英和蕭其都沒睡,見付言來了忙招呼。江偉英看了信,並不反對。付言道那他便抄幾份,派人送出去。

  江偉英又問方平醒是未醒,他想去探望探望,問問他這事情發生經過的詳情。

  付言忙道:「已派人守候照料,若是醒了,定會教江掌門知曉。」

  江偉英點頭謝過,付言又客氣一番,讓他們早些歇息,這信一送去,也許明日便會有友派上門探望,界時還請江掌門一同相議此事。江偉英應了好。

  付言離去後,沒多會,江偉英和蕭其屋裡的燈便滅了。付言站在遠處拐角靜靜看著,確認他們那並無異響動靜,轉身離去。

  江偉英在門後也在盯他動向,見拐角那衣角身影終於離去,長歎一聲:「付言這人剛入七殺莊時,方大哥便帶他來過我玄青派做客,沒想到會成今日這般。」

  「此人心思確是縝密,做戲當真是做足了全套。若不是蘇姑娘囑咐那真的驚訝神情極短方是真的,我怕是會被他騙過去。」蕭其說道。他來報信說方平在街上遭到伏擊,付言那虛假的驚訝被他看出來了,可也就是那個表情他看出來了,其他的,竟是沒留下什麼破綻。

  江偉英道:「他想通知其他門派的人,一來確是做戲給我們瞧,二來是想把事情鬧大了趁亂取勝。幫腔的人多了,他自然腰板就硬了。」他問蕭其:「你方才出去查到什麼?」

  「他喚了那叫丁子的去問話,未喚馬二。」

  「嗯,那看來方平身邊他確實安排了人。」

  「有幾人身著夜行衣翻牆出去了,朝著鎮東方向走了,想來是去追屍首去了。」

  「很好,那便等著各門派上門來吧。」

  這一夜,付言通宵未眠,他睡不著,他在等消息,雖然他知道消息未有這麼快回來,那他就是有些急。他在屋裡轉來轉去,遣人去問了兩回方平是否蘇醒,得到的回答都是未醒。

  天已經快濛濛亮了,付言坐回到桌前,方平未醒是個好事,看來他的傷比他想像的還重。他在猶豫要不要請個大夫過來給方平瞧瞧傷,按理應該請,可若請來的大夫說這傷重需多加小心還好了,到時方平傷重去世也算合情合理,可若這大夫說出方平的傷無大礙,不會有性命之憂,那他豈不是給自己下手添了麻煩?大夫這塊,他確實沒什麼掌控得住的人選,臨時收買怕又不妥當。

  付言沒想到什麼特別穩妥的,於是先不想,乾脆坐下來記事。他在冊子裡把自己這頭髮生的所有事仔細寫了下來。原本一切都已慢慢恢復正常,但那妖女來了。付言寫得很慢,他一邊寫一邊認真回憶蘇小培說的話。他對比著關於這女子的傳聞,認真想著自己得到的消息和叮囑,他皺了眉頭,把事情都寫下後,把桌子拉開,將冊子放在桌背上的一個暗格裡,再把桌子推了回去。

  冉非澤這一夜也沒有睡。他在屋裡與白玉郎、季家文等人商議天亮後該做的事。推算付言的行動,這日是最關鍵,他們的時間和機會都不多,須得抓緊。

  蘇小培倦得已在隔壁屋睡下了,先前她困得腦袋直垂,差點沒倒在冉非澤身上,被白玉郎一頓恥笑:「大姐精神這般不濟事,如何成大事?」

  話剛說完就被冉非澤一巴掌巴在腦袋上,趕緊改口:「若是有靠山,不濟事也是成的。」

  於是有靠山的在靠山的支援下回屋去小睡一會。靠山自己與眾人再確認其他事的細節。其實事情都是安排好的,有去接應護屍隊的,有伏在七殺莊外監視莊子進入動靜的,有趕到附近各派拉幫手的,但就是有一件事得冉非澤親自去,而冉非澤離了蘇小培很是不放心,得交代季家文、白玉郎和劉響好生照料。

  白玉郎又是長長一歎,道:「只可惜我與劉大哥均是官差身份,幹不得這偷竊之事。不然定是能給冉叔分憂。」他說著還斜睨季家文一眼:「不像某些人身份合宜,辦這事正好,被逮著了還能說是來找師父師兄的,只走錯了地方。」

  季家文漲紅臉,小聲道:「我,我也是有身份的。」官差有什麼了不起的,最煩的就是官差了。「我是名門正派弟子,也不能幹偷雞摸狗之事。」

  白玉郎再歎一聲,又想拍他的肩了:「這位兄弟,你在玄青派過得還好嗎?你師父師兄居然忍你到現在。」人家做師父做大師兄的都去深入虎穴了,這小師弟居然敢說這些是偷雞摸狗。

  季家文臉通紅,自知失言不吭聲。冉非澤為他解圍:「不用他,他怕是會在臉上刻上我來竅物,我很可疑,說什麼找師父師兄定是沒人信的。」

  「也對。」於是幾個人再不管季家文,又把他撇圈外了。劉響倒是有心想幫著冉非澤去,但冉非澤還是拒絕了。這事還是他親自辦放心些,於是他囑咐這些人守好小培,自己天未亮便出發了。

  晨光初現時,付言去看了方平,剛出門就撞見一個手下飛奔來報,說江偉英和蕭其去探望了方平。付言急步趕去,路上問:「方叔可醒了?」

  「未曾。」手下答的這話讓付言心裡稍安。進了屋,看到江偉英正皺著眉頭給方平把脈,他見得付言進來了,趕緊道:「付大俠,方大俠這傷勢怕是不妙,我雖給了他我門的療傷聖藥,但怕是不頂事,付大俠快去請名醫回來救命吧。我醫術不精,實在是慚愧。」

  付言聞言,心中一喜,卻低頭拱手:「江掌門救命之恩,我替方叔謝過。我來此便是看看方叔傷情,若是未見好,便打算為他快請個大夫。」他上前看了看方平臉色,也去摸了摸他的脈,確是微弱得差點感覺不到。他垂下眼,抿了抿嘴角,對江偉英道:「我去喚人請大夫,先失陪。」

  他出了屋子,走到隔壁,將丁子叫了出來行至院中,見左右無人,他交代:「我一會支開江掌門他們,領他們去吃早飯和議事,你把剩下的那些藥再給方叔灌上,他傷得重,再加點藥便能歸西,落不下痕跡。」

  丁子有些遲疑,付言微眯眼:「你難道忘了你做過什麼?」

  丁子忙低首道:「大公子放心,這事定會辦妥當。」

  付言盯著他看,半晌終是滿意,又囑咐:「下完了藥你便去請個大夫來,請姓李的那個好了,他與方叔沒甚交情,也好財。請來了,差人來喚我。」

  方平的屋內,眼見付言出了去,蕭其便找屋裡守的那僕衛說話,問他一般莊裡都找什麼大夫,大公子喚人去請,得多久啊云云,那僕衛與他說話,視線轉開,江偉英從袖中摸出粒丹丸,塞入了方平的口中。

  不一會,付言進了來,言道已差人請大夫去了,又說江偉英等受累都沒能休息好,他覺得甚是過意不去,準備了些早飯,還請江偉英和蕭其賞臉一起用餐。江偉英和蕭其自然一口答應,兩個人跟著付言走了。付言臨行前對守在屋內的那僕衛道:「莫擾了方叔休息,在門外守著便好。」

  僕衛應了,跟著付言等人一起出去,把門關上了。屋子裡靜悄悄地,只剩下單獨躺在床上的方平。過了好一會,方平的手指動了動,沒一會,眼皮也動了動,而後,他睜開了眼睛。初時看到自己躺在自己屋裡他有些反應不過來,再然後他想起來了。他心裡頭一陣難過,閉了閉眼,而後他悄眼看了看屋內,沒人,正待翻動身子,聽得外頭腳步聲響,丁子的聲音響起:「大公子喚我去給方叔請大夫,我先來看看方叔的狀況,好跟大夫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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