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女心理師之江湖斷案 | 上頁 下頁 |
一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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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謊的時候,編謊話是容易的,所以每個人都喜歡看對方的表情來判斷他是不是說謊了。可是有些人高明,說謊不露聲色,這時候我們可以觀察他的眼睛。這裡頭的門道比較多,我就說最簡單的一個。測試對方真謊話之前,先問一些他不會撒謊的問題,比如他是男是女,比如他的家鄉何處,比如他早飯吃了什麼,比如他喜歡什麼顏色。這時候記住他說真話時眼睛的轉向,回憶的時候眼睛看哪邊,想像的時候眼睛轉向哪邊,這樣待你問到你真正想知道的問題時候,你一比對,自然就知道他是否對你撒謊了。」 方平心跳有些快,蘇小培說的這些,就是方才在書房裡,她對他做的事。她是想告訴他,她測試過他了?她知道他撒了謊。 「除了眼睛,還有一些小東西也可判斷那人的情緒心情。比如像我們在這般討論這個話題的時候,好奇關注的人會看著說話的那方看,而心裡厭惡這個話題,排斥不願多談的,卻會下意識地把目光轉向另一邊。同樣的道理,在遇到厭惡或者恐懼的刺激的時候,他會下意識地深呼吸、調整他的姿勢等等他自己都沒注意到的動作。比如他的頭會稍稍地後仰,或者輕微轉頭躲開他的眼光,都有可能。簡單的話,如果他覺得這談話很不舒服,不想談不想說,他會下意識地讓自己離得遠一點。」 蘇小培的目光掃過付言,頓了頓,說道:「這就如同,方才方大俠與我說話的時候,說到某些排斥的,不願意多談的人或事時,就會有這樣的反應。」 方平抿緊了嘴,他已然明白過來蘇小培這樣做的原因了。她是想借這場「指點」來告訴他,他並沒有瞞住她。 「方大俠與方莊主親如兄弟,對他的死悲痛欲絕,方大俠一心想報仇,絕不會讓方莊主枉死,這個我是知道的。」果然蘇小培忽然轉了話題。 方平心裡一動,是嗎?他心裡的打算,她都知道? 「方大俠覺得自己可以找出兇手,我看卻是未必。方大俠,我習這識人辨色之術習了近十年,有心想幫方大俠,卻不是三言兩語講得明白。方才說的這些,算是一些小提點吧,方大俠若是有心與人問話辨人神色,可以留心留心。方大俠如今想不起什麼來,我卻是還有辦法,不如這樣吧,今天打擾太久,讓這麼多人在這陪著聽我念叨這些也不合適。不如方大俠明日來客棧尋我,我再細細與方大俠說。」 方平很猶豫,他如今並不想把事情鬧大,他想自己解決。 「有些事,若不及時處置,怕是日後就沒機會了。」 方平心裡一跳,她真的知道他在想什麼? 「多謝姑娘美意,我再考慮考慮,若得閒時,便去尋姑娘。」 蘇小培微微一笑:「那好,我就等著方大俠來。」 這話說完,似乎事情就了啦。江偉英有些詫異。原以為蘇小培露了一手,擺足了威風,後頭還有更厲害的動作,卻說了這番人人都知道的道理,他還等著聽更高明的,卻就這般結束了? 他看向蘇小培,蘇小培也正轉臉向他:「江掌門,我今日想說的話,都說完了。」 江偉英會意,便向付言、方平施了個禮:「如此,今日多有叨擾,我們便先告辭了。」 他們要走,付言自然不會挽留,施了禮客氣一番,擺手送客。眾人起身要走,蘇小培卻又忽然轉頭對方平道:「方大俠,我忘了說了,人在躺著的時候,思考的速度能提高一成左右,你若是白日苦思不得其解,晚上躺床上的時候先別忙著睡,多想想,也許會更有收穫。」 「躺著更能想?」方平不禁奇了,這又是什麼意思?這蘇姑娘說話當真是難猜。 「是何故?」冉非澤很也好奇,忍不住問。 「那是因為躺下時身上的血更容易流向腦子吧。」蘇小培答完,也不管他們聽沒聽懂,再對方平道:「方大俠,莫忘了我與你說的。」 江偉英帶著一眾人都走了,方平坐在堂廳上發愣,腦子裡亂糟糟的,似乎一下子被塞進了許多東西,一時梳理不過來了。 付言送完客,去了別處辦自己的事,待閑下來,便回頭來找方平。看他坐那苦思的樣子,他也思慮了好一會,然後走過去,喚了一聲,問他:「方叔,今日那蘇姑娘與你都說了何事?可是又拿話唬騙於你。」 方平搖頭:「沒說什麼,只是問了我當時發現莊主屍首時的情形,又問了我對莊中各人的記憶印象。我就與她說了說,她也沒說什麼。」 付言仔細看著方平,想了想,又問:「那她可有說什麼猜測?」 「並無。」方平仍是搖頭:「後來回來,便是方才堂上情形。大公子,你也莫對這姑娘有成見吧,她身上的奇事卻是沒法解釋,但姑娘說得也對,我們不知真相如何,也不能就這般判斷是她的古怪。她確是有幾分真本事的,我瞧著,她不似故弄玄虛唬弄人的。」 付言垂下眼,點了點頭:」方叔教訓得是,是我太著急,又覺得她著實古怪,才想著提醒大家。若她是心善的,自然無事。對了,那姑娘既是有真本事的,方平覺得我們該不該找她幫忙找出真凶?方叔覺得,她能靠得住嗎?」 「其實我……」方平差點說自己已有相疑的對象,但想了想,還是把話咽回去了。這事沒確定,不好張揚,若是確定了,他更不想張揚。待到時機成熟之時,他會親自解決,為莊主報仇的。可那蘇姑娘囑咐了幾回,是否又有話說,只是今日堂上鬧成這樣,她覺得不方便在此處相議? 方平想了想,道:「她既是邀我去議事,我便先去探探她的意思好了。若有何狀況,我再回來與你相議。」 付言應了好,又道:「也不知他們是何心思,方叔單身赴會是否合適?」 「江掌門德高望重,定不會使壞,大公子放心。」 「倒不是防著江掌門,方叔也知道神算門蠢蠢欲動,我是怕他們借機做些什麼。當時可是方叔指證九鈴道人,神算門必是懷恨在心。前兩日不是還有人來報,發現神算門的人在鎮上鬼鬼祟祟,方叔還是小心些。」 方平想想有理,「我會帶上兩個弟子,不單獨出門便是。」 「那方叔打算何時去?」 方平想想,付言又道:「那蘇姑娘說話古裡古怪,似乎話中有話,帶著暗示,每句都似有深意。」 方平也有此感覺。付言道:「我倒是不信了,晚上定要試試,躺著便能想得更明白?那能這般玄乎。她定是唬人的。」 方平想為蘇小培辨兩句,說她應不會唬人,但一琢磨方才的對話,忽然覺得這蘇姑娘是不是暗示他晚上過去相商,更隱蔽安全?她到底有什麼想對他說呢? 這時候的冉非澤也在與蘇小培議事。他們剛回客棧,蘇小培便跟著他進了他的屋,冉非澤為了她對自己沒有一點嫌避很是歡喜,可又頗有些在意這姑娘怕是對所有男子都這般,她不在意計較世俗規矩,這他是知道的。 忍不住要念叨:「姑娘下回莫要如此吧。」 蘇小培茫然,她又怎麼了? 冉非澤指指她腳下:「隨意與一男子進屋,便是不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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