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女心理師之江湖斷案 | 上頁 下頁
五〇


  「姑娘對常公子瞭解多少?你與他也是青梅竹馬吧,就姑娘看來,他與你姐姐感情和睦嗎?」

  蘇小培這話都沒問完,司馬婉如已經跳了起來:「姑娘!我姐姐屍骨未寒,姑娘這話如何問得出口?」

  蘇小培往後靠了靠,仰頭看著她。

  司馬婉如吐口氣,稍稍和緩情緒,「姑娘說話當謹慎。」她一把抄起她的劍,像是打算走了,可卻又說:「姑娘,今日我去常府,只是想與常大哥說說我姐姐……還望姑娘莫要張揚。姐姐遭此不幸,還望姑娘顧念她的閨譽。」

  蘇小培點點頭。

  「請姑娘代為與冉壯士也招呼一句。」

  蘇小培又點點頭。

  司馬婉如低下頭:「如此,打擾姑娘了。」

  她轉身要走,蘇小培卻叫住她:「司馬姑娘,我還有一個問題。」

  司馬婉如皺眉轉身。

  蘇小培問:「令姐之死,姑娘為何愧疚?」

  司馬婉如的臉色頓時一變,但很快又板起臉,昂了下巴,盯著蘇小培道:「我因事耽擱,遲了一日歸家。如若我早點回來,姐姐與我親近,那晚我們定是睡一鋪聊一夜的話,她不是孤身相處,也許……這事就不會發生了。」

  蘇小培沒說話,司馬婉如咬牙問:「姑娘還想知道什麼?」

  她想知道的還多著呢,不過現在不是問話的好機會了,蘇小培笑笑,客客氣氣答:「夜深了,姑娘回去一路小心。」

  「多謝姑娘。」司馬婉如冷著臉轉身走了。

  蘇小培沒起身送她,自己坐屋裡看著茶壺發呆,仔細把剛才的對話回想一遍。過了好一會,她跳起來,要去拿紙筆把想法記一記,門口卻傳來聲響。蘇小培一愣,直覺是冉非澤回來了,趕緊跑去開門,剛到門口,門被推開了,一股酒氣湧了進來,卻是一個醉漢。

  蘇小培不認識。

  司馬婉如走的時候,她沒起來鎖門,一時疏忽,沒想到卻會有人這樣闖進來。

  那醉漢看見蘇小培有些驚訝,嘴裡嘟囔著道:「怎麼是個姑子?」但很快又咧著嘴笑,反手把門一關,伸手一把摸上了蘇小培的臉:「姑子也好,剛還俗就想爺們疼了?」

  真噁心!蘇小培又驚又怒,一揮手打掉那人的臭爪,喝道:「你是誰?滾出我屋子!」

  那醉漢被打得有些疼,卻不走,還猛地抱過來,臭嘴往蘇小培臉上拱:「逗爺玩呢?來來,爺讓你舒坦。」

  蘇小培放聲大叫,用力將他推開:「滾,我叫人了!」她聲音很大,但沒聽到門外有人過來。

  醉漢被推到牆上,後背撞得生疼,這下是惱羞成怒,一巴掌揮了過來:「賤貨,敢打老子!」

  蘇小培這次有了防備,火速退了兩步躲,那醉漢被蘇小培躲開了更怒,罵了句髒話又撲過來。蘇小培比他更怒,她知這麼纏鬥她不是一個大漢的對手,於是果斷一腳就踹他胯下。醉漢萬沒想到一女子會出這種損招,正被踢中,慘叫一聲,抱著肚子下面蹲了下來。

  蘇小培踹完就開始尖叫,沖向門口大喊「救命」。

  剛進客棧門的冉非澤聽到聲音火速沖了進來,看到門打開,屋裡是抱著命根子倒在地上嗷嗷叫的醉漢,和站在門口毫髮無傷放聲大叫的蘇小培。

  冉非澤愣住了。

  蘇小培見他來了,閉上了嘴。

  這時門週邊過來好些被蘇小培的「救命」喊過來的人,張頭探腦。

  屋裡醉漢這會緩過勁來了,手還抱著命根子,卻沖蘇小培喊:「賤娘們,敢踢我!」

  冉非澤問:「怎麼回事?」

  「他闖進來欲非禮我。」蘇小培搓搓臉,噁心得想吐。

  「是這賤娘們叫我進來的。」

  「少他媽放屁,去你媽逼的。」蘇小培氣極,爆粗話。

  冉非澤扭頭看她:「何意?」

  「問候他母親。」

  冉非澤沒懂,但想來定不是什麼好話,也不問了。他邁前幾步,將那醉漢拎起來。醉漢大聲嚷嚷:「就是她叫我來的,小二哥可做證!」

  給蘇小培送茶的小二抖抖縮縮站出來,搖手道:「不,不,我就是隨口玩笑。」他在樓下與別的小二拿蘇小培說的叫隔壁男子去找她這話逗樂,話間是有些混話,這醉漢正好在那聽他們說,住的也是蘇小培隔壁,另一邊。聽了哈哈笑,說定是等他去。小二沒在意,當他也是逗笑,遂又笑了兩句,沒特意說蘇小培等的是跟她一起來的那位壯士。於是醉漢借著酒膽,借酒裝瘋,就上來了。一上來看門沒鎖,更覺得是這個意思,只沒想鬧成這樣。

  冉非澤聽了沒說話,蘇小培黑著一張臉,小二嚇得發抖,自抽兩個嘴巴,直道只是玩樂話,沒想這住客這般犯混。

  那醉漢這會子看情形不對,酒瘋也不敢鬧了。冉非澤拎起他來拖出去,又趕了眾人走,替蘇小培把門關上了。過了一會,他回來,敲了敲門,聽得蘇小培應,推開門一看,她正洗臉,用力搓得臉都紅了。

  冉非澤未動聲色,問她:「姑娘找我何事?」

  蘇小培氣還不順,還想踢那惡人兩腳,聞言也沒應。冉非澤走進來,找了椅子坐了。

  蘇小培搓夠了,用巾子用力甩盆裡。

  「姑娘可有受傷?」雖然看她很有精神,但還是關心她有沒有吃虧,但這事不得體不好直問,他換了個說法。

  「沒。」蘇小培轉過來,在他對面坐下了。

  冉非澤不再說什麼,耐心等她。

  「我覺得我真蠢,真是蠢斃了。」蘇小培冷靜下來,實在是有些難堪。這事雖是那醉漢的錯,但根由卻是她對外舉止言談不得體招惹的。在那些人心裡眼裡,她怕是又粗俗又不要臉吧?她覺得很有些難過。

  「姑娘為何找我?」冉非澤裝沒聽到她的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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