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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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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雖太過刻薄無情,但滿懷鬱悶的甄可意聽起來卻很有痛快感。「孟熾然,要是甄駿像你這樣沒有心肝就好了。可惜不。他這人骨頭雖然硬心腸卻軟,真有個女孩子為他死了他會一生自認為罪人。」 「這年頭還有這樣有責任感的男人,那他就只能一輩子對著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了。真慘,既犧牲了自己也未必幸福得了別人。」 「杜莎佳不幸福那是她自作自受,可是甄駿——何其不幸。」甄可意歎息連連。 「你對甄駿非常關心啊,歎氣都歎了八百聲了。」 「他是我帶到北京來的,我不關心他誰關心他。這裡他只有我一個親人,我現在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落入魔掌了。」 孟熾然慢悠悠地道:「其實要擺脫這門婚事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你有辦法,什麼辦法快說呀!」甄可意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急切地問。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呀。」孟熾然一把從甄可意手中抽回自己的胳膊。邁著四平八穩的步伐悠哉遊哉地往前走。 甄可意低聲下氣地跟在他後面:「孟總,孟二公子,以前我對您多有得罪之處,請您一定海涵。還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高抬貴手拉我們家甄駿一把吧。來世做牛做馬我都報答您。」 孟熾然停下來似笑非笑:「你也有有求於我的時候呀!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孟公子您有什麼辦法就快點說吧,求你了,千求萬求。」甄可意只差沒給他磕頭了。 「告訴你可以,請我吃飯,北京飯店譚家廳。」 北京飯店譚家廳,京城最高級的飲食場所之一,菜價貴同天價。孟熾然頭一回請甄可意吃飯她就點著名去那裡,狠狠宰了他一刀。今天孟熾然又提出要甄可意請他去譚家廳吃飯,擺明瞭他是要宰回來呀! 甄可意也只有挨宰的份,不過她思慮周詳:「好,譚家廳就譚家廳,不過你先把你的辦法說出來,看看是不是確實可行,不然你吃完飯翻臉不認帳我豈不虧了。」 「我要是說出來你不請我吃飯了,那我豈不虧了。」 甄可意胸膛拍得嘭嘭響:「我是誰呀,我堂堂甄爺會賴你一頓飯。」 孟熾然看了她半天:「也罷,姑且信你一回好了。聽著……」 孟熾然的辦法其實非常簡單,就是讓甄駿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離開北京回老家去,讓杜莎佳找不到人。目標都沒有了,明槍暗箭還能朝哪裡放? 「這麼簡單的法子你都想不到,白白讓我賺一頓飯吃。」孟熾然的眼光中滿是得意。 這法子甄可意倒不是想不到,而是甄駿沒辦法回老家去,他又堅持一定要留在北京留在小公寓等程非非,所以她一時根本沒往那方面去想。 「你這法子不是不可行,但是甄駿不會離開北京的。根本沒有用。」 「我的辦法可行就行了,他肯不肯用我不管,你這頓飯不准賴我的。」孟熾然以為甄可意想賴帳。 「好了,大不了我準備五千塊讓你宰,行了吧。不過要等我發工資再說。」 甄可意暗歎自己倒黴,沒有弄到一個切實可行的好辦法還要倒貼一筆請吃飯的錢。 2、 情場如戰場,杜莎佳這一戰大獲全勝,開始喜氣洋洋地預備起婚事來。杜太太聽到女兒通知她說要結婚時,非常驚愕:「莎佳,你才滿十九歲就要結婚?你還要考大學呢。」 「我才不考什麼大學。媽咪你是拿過兩個學位的,還不是照樣結婚生子在家做什麼都不幹的太太。」 「可讀書終歸是有好處的。」 杜莎佳任性得很:「我就是不想讀書了,我就是想結婚。」 「你這孩子……你想結婚那你跟你爹地說去。」 「我已經跟爹地打過電話了,他才不管我呢。他說我年滿十八歲可以自己做主了,一切隨我的便,只要我覺得會幸福就結婚好了。不過他很慷慨地送了我一套公寓當新房,還往我銀行戶頭裡打了一大筆錢給我置嫁妝。」 杜先生在子嗣問題上重男輕女,杜太太早已明白,但輕到這個地步,連終身大事都如此敷衍對待可把她氣得不輕:「好,他們杜家的女兒他都不管,我還管這麼多幹嗎?你想結婚就結吧。將來婚姻不幸別回來找我哭哭啼啼就行。」 結婚的事情父母一致開綠燈,杜莎佳馬上就催著母親給她佈置新房籌辦婚禮。她要純西式的婚禮,她喜歡在教堂裡舉行婚禮的那種莊嚴聖潔和浪漫。她跑去一個知名時裝設計師那裡訂制了一套很貴重很漂亮的婚紗,也拖著甄駿去做禮服。 甄駿異常沉默地跟著她去挑家俱、做禮服、選教堂,還在其中一所教堂裡旁觀了一場西式婚禮。西式婚禮在甄駿眼中是那麼的像葬禮,新郎新娘都穿白衣,捧白花,互贈雪白的鑽戒,完全沒有一絲喜慶的色彩。但甄駿無所謂,這場不甘不願卻又不得不接受的婚禮,對他而言也就等同於一場葬禮。 但是婚禮上神父對新人的問話卻讓甄駿深深震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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