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現代皇妃物語(14)_流浪的魚

一四

　　大門處傳來了開門的聲音，秦川一皺眉：「遲些再聯繫。」他迅速按了逸出鍵，螢幕恢復了正常的視窗背景。

　　今晚蘇瑾的腳步聲有點兒踉蹌不穩，秦川聽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出去看看，結果一開門，正好趕得及扶了一把差點兒跌倒在地的女人。

　　聞到蘇瑾身上酒氣熏天，秦川一皺眉，沒好氣地譏諷道：「沒想到你忙到這種程度，還有酗酒的雅興。」

　　蘇瑾無意識地憨憨一笑：「我失戀了。」

　　秦川胸中湧起一種怪異的感覺，他還沒想清楚是什麼時，就已經出口問道：「你有男友？」怎麼也不像啊！他和她同居這麼久，沒有約會、沒有電話……若是這種男友，不要也罷。

　　誰知蘇瑾迷迷糊糊的回答讓他差點兒摔倒：「半年以前有。」

　　秦川的嘴角抽了下，心情卻莫名輕鬆了些，戲謔道：「你的系統延遲太嚴重了吧？是不是該換CPU了？」

　　蘇瑾已經醉到了一定程度，她竟皺眉認真想了一會兒，然後低聲喃喃：「是該換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該換了……難不成她真以為自己是個電腦，可以換CPU？

　　秦川一頭黑線，把她扶到臥室，見她脫了大衣就搖搖晃晃進了浴室。她醉成這樣子還能洗澡嗎？秦川要回房睡覺時，在她臥室門口猶豫了一陣兒，還是留了下來，打算等她安全出浴後再走。

　　然而秦川沒有料到，他所擔心的「浴室睡著/昏倒事件」並沒有發生在劇本內，劇本內出現的是更為狗血的劇情——洗完澡的蘇瑾竟然只穿了件剛過臀的絲質吊帶睡衣就走了出來。她身上還有些濕，睡衣呈半透明狀貼在她身上，胸前因為沖水興奮挺立的蕾尖和下身的性感地帶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睡衣下面什麼都沒穿。清楚地意識到這一點，秦川尷尬地別開眼，全身肌肉都緊繃了起來。

　　蘇瑾是個很漂亮的女人，而他不是柳下惠。

　　秦川以無比強大的意志力迅速起身，希望在她沒發現他之前就溜走，然而他畢竟不是空氣，蘇瑾無神的目光還是朝他的方向掃了過來，他身形一僵。

　　蘇瑾看到他後，先是迷惑了一下，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她的臥室裡，然後想明白了什麼似的眼睛一亮，口齒不太清楚地問道：「哈，你終於決定以身相許了？」

　　秦川一臉黑線地看向她……這女人的腦袋到底是怎麼長的？她就沒一絲身為女人的矜持神經嗎？瞥了蘇瑾一眼，他沒有作聲繼續向外走去，她卻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伸手拉住了他：「先說好，我可不會負責任！」

　　秦川若聽到這句話，恐怕會氣得七竅生煙。

　　可惜在蘇瑾冰涼的手觸到他身體的那刻，秦川心中的某根弦就斷了。那聲音太大，以至於他沒聽清蘇瑾說什麼，或者聽到了，卻產生了系統延遲。

　　無論如何，此時他用了全部力氣來控制自己的性衝動。他面無表情地轉過頭，冷冷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他可不想和女人上床，還被當做其他人的替代品。

　　蘇瑾傻乎乎地一笑：「你當然是秦大美人了。」

　　嘴角一抽，秦川終於忍無可忍地一把抱起她，扔到了床上，自己跟著壓了上去。

　　秦川的重量似乎讓蘇瑾頗為受用，櫻口微張有些陶醉地嘆息出聲。她伸出一雙玉臂勾住他的頭，主動吻上了他看起來非常適合接吻的唇。

　　蘇瑾雖說醉了，但還遠沒有達到完全意識不清的程度，此時的她也就是借著酒膽，做點兒她平常不敢做的事情。而且借酒裝瘋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吃完了之後可以不認帳，等明天酒醒了，就一概推說不記得了。

　　酒意濃濃的長吻，吻得兩人都快窒息時，秦川猛地將蘇瑾推開按倒在床上。低頭看她時，她已目光迷離，睡衣的吊帶滑下了肩膀，不算大卻形狀嬌俏豐滿的胸部半露在外，竟比全露出來更加誘人。此時此刻，秦川眼中的最後一絲清明也終告失守，修長的手鉗上她堪盈一握的腰肢，俯下身將一個個不算溫柔的吻印上她羊脂白玉般的身體。

　　蘇瑾一邊脫去他的衣衫，一邊時不時地尋上他的唇與他接吻。當他完美的身體出現在她面前時，她迷蒙的眼睛放出遮不住的異彩。

　　蘇瑾早在把秦川撿回家的那晚就知道，他的形貌之美實在是她生平難見。那是美麗如神祗一般的面容與身軀，每一塊肌肉似乎都蘊含著剛毅與力量。她總覺得，他就像是一把有著華麗劍鞘的絕世名劍，平時雖然將劍鋒隱藏在了無害的劍鞘之中，但那迫人的劍氣卻是怎麼也掩不住的。

　　他眯起眼俯視蘇瑾，全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誰知這時蘇瑾突然口齒不清地說了句：「等一下！」這該死的女人不會在這個時候叫停吧？秦川目中閃過一絲苦惱。

　　蘇瑾猶豫了一下，才大舌頭地問：「你沒有HIV（愛滋病）吧？」

　　秦川一滴汗流下來，俯在她耳邊認真答道：「是陰性。」

　　蘇瑾這才完全放鬆下來接納了他，而真正狂亂的夜就在此時拉開了序幕。

　　早上醒來，還沒睜開眼，蘇瑾就在思考幾個很嚴肅的問題。

　　首先，不是普遍反映美男在那方面能力會比較弱嗎，為什麼她現在累得動都動不了，身體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她又被外表欺騙了。

　　其次，他們兩個人明顯不合拍，所以這個順序下次一定得改。

　　再次，她雖然不想和他戀愛，但她發現她喜歡和他……得想個什麼法子把這種不負責任的曖昧關係繼續下去，辦法還沒有……如果他也是這種想法當然就最好……如果不是……男女之間，有了第一次，就很難沒有第二次第三次……先觀察一下形勢再說。

　　還有，他們昨晚沒有採取任何避孕措施，要不要去買事後避孕藥？不過若是他的孩子……有他的外貌和她的智商，這孩子就太完美了（蘇瑾自己這麼覺得）。如果中獎了，她雖跟大美人無緣，家裡還可以養個小美人，也是很不錯的，所以避孕藥就暫時不買了。

　　最後一個問題，現在幾點了？她勉強睜眼看了看表，九點，結論是：今天又要請病假了……

　　當蘇瑾在煩惱一些很實際的問題的時候，秦川卻在大床的另一邊煩惱著一個十分意象化的問題。

　　他竟然在她床上過夜了。

　　他人生中已經有太多個第一次獻給了她——第一次和女人同居、第一次為女人煮飯、第一次在女人床上過夜、第一次和一個沒有交往過的物件……

　　問題又回到了他上個星期六煩惱的問題……他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

　　原來激情結束了，故事才剛剛開始……

　　第四章飛禽類可以愛上游水類嗎？

　　周圍太多的事實告訴她，婚姻已經不是愛情的果實，而是愛情的終點。終點，意即終結，所以有人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

　　他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

　　秦川還在糾結地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蘇瑾懶洋洋地睜開睡意惺忪的無神大眼，對他視若無睹地起身，披著散亂的長髮，玉體上仍只掛著昨晚那件穿了比沒穿還誘人犯罪的睡衣，自顧自地進了浴室。

　　對她完全無視他的態度十分不滿，秦川猛地坐起，鬱悶地瞪了浴室的門半晌，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回房洗澡、換衣服。

　　看來那女人壓根兒打算當什麼都沒發生過！秦川明明應該為此感到輕鬆，卻不知為什麼生起了悶氣。他蹙眉對著鏡子觀察蘇瑾昨晚在他身上留下的為數不少的吻痕……從來沒有女人敢這麼狠地咬他，可他知道自己竟有些受用……他很久沒有那麼興奮了。

　　他對她是有特別的感覺，不過應該還遠稱不上所謂的愛情，但他不得不說，他是喜歡的。她熱情又放肆，那雙修長的美腿一直那樣緊地纏著他的腰……不經意地想起昨晚歡愛的片段，他渾身又不自覺地緊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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