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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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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敢掀耶畫像,肯定應該是吧。不然可是欺君,要砍頭的……」 「天啊,剛才怎麼就沒把她的斗篷扯掉呢?好想知道她長什麼樣了!」 「別傻了。如果那人真的比曦禾夫人美,且真的或了宜國的皇后的話,她的容貌能輕易就讓你見嗎?」 「話雖如此,但還是好想知道啊啊啊啊啊……」 哀歎聲、驚訝聲、好奇聲以及七嘴八舌的聲音彙集在一起,令得酒樓比平常越發熱鬧。 而此時,黑衣人,已在酒樓掌櫃的帶領下,進了二樓的其中一個房間。 兩名侍衛上前準備搜身,裡室的赫奕擺了摧手:「不要唐突美人啊,你們退下,讓她進來。」 黑衣人慢慢地走到了他面前,距離一丈處停下。 赫奕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後,笑了:「你運氣真好,竟然朕今天還真的在這裡。」 「不要小看我在宜國的人詠。」 「哈哈。」赫奕開朗而笑,「我自然是清楚你的勢力的,只不過我卻不知原來這些勢力如今還能為你昕用。」 侍衛們聽到這裡,算是明白了——原來這應姑娘和皇上竟是舊識! 黑衣人拿起畫像,緩緩道:「我聽說,要想嫁給你,就需得比她美。」 赫奕笑吟吟地看著她。 黑衣人放下畫像:「可我沒她美,還能嫁給你嗎?」 赫奕的眼神一下子幽深了起來:「把斗篷脫了吧。」 黑衣人緩緩解開帶子,雙手一松,原本從頭罩到腳的斗篷就如水一樣地滑到了地上。 侍衛們在見到來人的容貌後,無不睜大了眼睛。 赫奕環視了一下眾人的反應立,微微一笑:「如果你在看到這些人的反應後,還不夠自信的話……」他站了起來,走過一丈的距離,停在來人身前,抬起手,輕輕地拉住了她的手,「那麼讓我告訴你,在我眼中,曦禾夫人,根本不及你之萬一。」 那人戰慄,顫聲道:「三年之約已過……又是兩年,可還有效?」 赫奕柔情無限地凝視著她:「對你……我想應該是永遠有效的吧……」 停一停,叫出她的名手:「小虞。」 新平一年,有女子揭了龍鳳樓上的曦禾畫像,自稱容顏比伊更美。宜王見後,果然大悅,遂娶之。藏于深宮人未識。 新平二午,宜王禪位其侄——宜人昵稱「小公於」的賢王——夜尚。 宜王攜其後退隱後,四海經商,好不愜意。 新平三年,有史官懇請重書璧史,落筆于姜沉魚時,詞多詆毀,謂之禍國。 璧王新野適逢九歲,看後,命人仗責之。 史官大慌,欲做修改,璧王卻於朝堂上,淡淡道:「就這樣吧,下用改了。」 於是,璧史記載——梨王薑沉魚者,前璧右相姜仲小女,容貌甚麗,為璧王昭尹所喜,娶入宮中,賜封淑妃,後又晉封為後。伊善謀權術,心狠手辣,兼涉文史,極富才氣。於加冕當夜,毒殺璧王,令其臥病不起,趁機,臨朝稱制,掌握政權。圖璧六年,璧王病逝,姜氏姐妹爭權,伊得丞相薛采相助,殺其姐,自此得以即位,自稱春帝,改國號梨。 梨晏五年,薛相病逝,不久薑氏亦甍。 後附評述: 梨王在位期間雖然做了許多好事,但她先殺夫後殺姐,並連其父也不放過,因為與薑相意見相左,而將他罷免,數年不得歸京,因此此人可以說是寡情冷血之至。 泱泱圖璧,險些毀在這一婦人之手,哀哉痛哉!望後人引以為鑒……「青山遠近帶皇州,霽景重陽上北樓。雨歇亭皋仙菊潤,霜飛天苑禦梨秋。茱萸插鬢花宜壽,翡翠橫釵舞作愁。漫說陶潛籬下醉,何曾得見此風流……」 悠然的語市,在青翠蒼柏間輕輕回旋,輕袍緩帶的男子邊吟邊行,顯得說不出的愜意。 他身後,一個丫環模樣的人攙扶著一個大腹便便的女子,女幹聞言一美:「瞧你如此高興,重陽將至,難道你就半點沒有遍插茱萸少一人的憂愁麼?」 男子迅速回身,示意丫環退開,自己攙住了女子的手道:「我有矯妻在身邊,又有未出世的兒子住等待,有什麼可憂愁的?」 女子眨眨眼睛:「你就這麼肯定是兒子?」 「女兒更好,像她娘一樣美麗,就又是一個禍國的料。」 女子剛待要笑,這時前方來了十幾人,看樣子也是來登高踏青的,那些人全都做文士打扮,邊走邊談論道:「啊,你聽說了璧王命人新編了前璧史冊,裡而把梨王寫得可壞了!」 「她本來就禍國殃民,依我看,那麼寫還輕了呢。」 「難怪她死後自己的墓前沒有碑。不像前唐時期的武后一樣還立了塊無字碑。」 「武則天再怎麼樣,也沒對丈夫下毒啊,比起薑沉魚,可仁慈多了。」 「可我也聽說那毒不是梨王下的,而是那個所謂的四國第一美人曦禾夫人下的。」 「得了吧。哪有人會下毒下到自己身上去的?別忘了曦禾最後死得有多慘……肯定是薑沉魚嫉妒她的美貌,璧王一病,她就立刻把曦禾給處死了,還對外宣稱是病死的,誰信啊!」 「那看來這個薑沉魚果然是大禍水一隻啊!」 「幸好老天有眼,讓她也病死了。作孽太多,就是這種下場。」 「我覺得,讓她病死還便宜她了,這種惡毒婦人,就該拖出來遊街淩遲鞭屍才解恨啊!」 「算了,誰叫咱們皇帝心慈手軟呢,不管怎麼說,他可是那女人一手帶大的,就跟母親一樣……換了我也左右為難。可憐的皇上,才九歲就要面對這些……幸好他還有疼愛他的外公和姬太后……」 文人們的談論聲漸行漸遠,誰也沒朝這邊看上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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