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和親公主 | 上頁 下頁
九四


  「……有可能。」我說道,又重新躺回床上。

  承德猛的從床上撐起身子,把我圈固在床上,他劍眉擰起,眼中閃過一絲悲憤,恨恨說道:「有我還不足以讓你留下來?」

  我看著面前眉目深刻的承德,手不自覺的撫上他的臉,緩緩閉上眼睛,用手摹畫他的五官,我要把他的樣子記入腦海,刻進心裡,哪怕以後再也不會見他,我也會清晰的想起他的一切一切。

  心雖痛,卻是從沒有過的冷靜,甚至自己都感到現在的自己理智的讓人害怕。

  「愛情不能替代一切,讓我用一切換你的愛,換我們看不到的未來,這個賭局我賭不起。」我幽幽說道。

  承德的手把我的手臂攥的更緊,痛,可是卻不及心痛。

  「榮兒,你有心麼?」承德嘶聲說道。

  心?我苦笑,現在還有麼?心早已經放到了他那裡,自己現在怎麼還會有心。

  「承德,我很自私,我沒法和那麼多女人一起分享你,也無法說服自己守在宮裡等著你臨幸,我要的,是全部的你。」

  「我可以,我可以只寵你一個,不去碰別的女人。」

  心裡擰的厲害,臉上卻笑了出來,「我不能生孩子的,呵呵,你怎麼辦?難道要斷後麼?」

  承德停了停,恨聲說道:「不用你給我生孩子,孩子自然有別人來生。」

  我笑了,說道:「你都糊塗了?你不去碰別的女人怎麼會生出孩子?如果和別的女人生了孩子,又怎麼可以說只寵我一個?」

  「榮兒,你別逼我。」

  逼他?我苦笑,我去逼他,誰又在逼我?

  我靜靜的看著承德,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眉頭一直擰著,略顯單薄的嘴唇抿起,唯獨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似比往常更加精亮,正死死的盯著我。

  好半晌,承德臉上的表情漸漸松了下來,倏的笑了,眉眼飛揚,嘴角彎起一抹自信的笑,說道:「榮兒,你以為你就輕易的走的了麼?我不想放的人,誰也弄不走。」

  我低歎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不想再和他爭論這個話題。

  「我昨天有沒有告訴你咱們還算親戚呢?」我突然問道。

  承德一愣,疑惑的看著我。

  好半天,承德才回過神來,幽幽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我點了點頭,想起來和南宮越分別時,他還曾給了我一個白玉扳指,就忙從荷包裡掏出來遞給承德,當時南宮越說是聖德帝給貴妃老媽的媽的信物,本來想交給我貴妃老媽的,現在只得給我了。

  「這個是我貴妃老媽的信物,應該是你們瓦勒皇家的東西吧。」

  承德接過扳指細看了看,陷入沉思之中,突然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和狂熱,驚喜的問道:「你的母親是南靜?」

  南靜?哪裡又出來一個南靜?我有些糊塗,貴妃老媽不是叫做花念奴麼?

  「呵,我都糊塗了,你哪裡知道,你又不是真的福榮公主。」承德笑道,突然從床上爬起來,兩步竄了下去,在屋裡踱起步來。

  我有些傻的看著承德,想不透他知道這個後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舉動呢?好像很激動啊,至於麼?皇家還少表姐表妹什麼的麼?這不像承德啊,承德這廝平時都是一副淡淡的模樣,很少看他這麼激動過啊,難不成他的身體也被人穿越了?

  承德在屋裡轉了兩圈,突然停了下來,興奮的看著我,說道:「榮兒,我有辦法了。」

  §第七十六章

  「辦法?什麼辦法?」我奇道。

  承德疾步走到床前,突然用雙手鉗了我的肩膀一下子把我拎到地上,眼看著我光光的腳丫子就要踩到冰涼的地上,我慌忙蜷了腿盤在他的身上,又用手摟緊了他的脖頸,驚道:「你發什麼瘋啊?」

  「一個可以讓你脫離現在身份的法子!」承德喜道。

  「怎麼脫離?」一時想不到他所說的法子是什麼,只得傻呼呼的問。

  承德笑而不答,眼中光芒閃爍,只滿臉喜色的看著我,過了片刻,他突然問道:「榮兒,你膽子大不大?」

  我更加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我膽子大不大?這個問題還真難回答啊。

  「嗯……這個問題比較有難度,嘿嘿,要看什麼事情了。」自我感覺回答的還是比較有技巧的,嘿嘿。

  「你說的到底是什麼辦法?快點說,少賣關子了。」我道。

  承德咧嘴笑笑,說道:「我們進宮去找老爺子,把我們之間的事情告訴他――」

  「打住!」我大叫道,用手堵住承德的嘴巴,「你說的法子就是這個?」

  承德笑著點頭,我只得翻白眼,我還以為他想到了什麼好法子,弄半天就一「坦白從寬」啊,這不剽竊我們人民警察的標語麼?再說了,我可一直認為不管什麼事情,如果太坦白了,恐怕都「寬」不了啊。

  「我不去!」我搖頭道,「這不明擺著去找死麼,就算我是他外甥女又怎麼樣?沒准他更得滅了我的口呢,你就拿的准他不會惱羞成怒?到時候恐怕就連你這個兒子他也不會放過吧。」

  「不會,如果換成別人也許會,可是如果是你,他一定不會殺你!」承德胸有成竹的說道。

  我?難道我就比別人特殊?我一臉迷惑的看著承德,實在想不透這裡面的圈圈。

  「我還想呢,周國為什麼好好的送一個芷桑過來,原來如此啊。」承德自言自語道。

  「等等,你能不能把話說明白些?我怎麼覺的現在和你交流有些問題呢?」我說道。

  承德笑笑,抱著我在椅上坐下,輕輕的撫起我額頭上的碎發,看了看我發腳隱約的傷痕,問道:「你是在福榮公主撞了柱子後還魂的吧。」

  我點頭,算是這樣吧,原本的福榮公主一堵氣撞了柱子,再醒來後就已經是我的意識了。

  「難怪你會認不出芷桑像誰。」承德低聲說道。

  「她像誰?」我問道。

  「聽母親說,她長的很像老爺子年輕時身邊的一個人――南靜。」承德輕聲說道。

  南靜?就剛才承德問我是否是我老媽的那個南靜?怎麼又成了老皇帝身邊的人了?這都是哪和哪啊?

  承德看我一臉的不解,解釋道:「這個南靜曾經是繁都歌舞坊的一個歌舞藝人,在一次晚宴中被老爺子看中帶入了府中,後來助老爺子扳倒了當時的太子寒荊,就在老爺子想除了她的時候,她又突然成了先帝聖德帝留在民間的皇子,當時就是拿了這個白玉扳指,讓聖德帝認了她,並恩寵有加,封為秀王。」承德說道。

  「等一下,我怎麼覺的有些亂,你讓我找一找線頭啊。」我說道。

  承德停了下來,笑吟吟的看著我。

  我只覺的腦子好像有些不夠用,南靜曾是歌舞藝人,那麼芷桑故意設計的那場舞蹈應該就是仿照她了,ok,這條線通了,可是她既然助了老皇帝奪取帝位,那老皇帝為什麼又要除了她?而且聽起來她應該是個女人啊,怎麼又會被封王呢?而且剛才承德又怎麼會認為她是我的貴妃老媽?

  找了半天,只覺的更亂,只得求助的看向承德。

  「南靜是男是女?」我問道。

  承德笑道:「如果這個扳指真的是你母親留下來的話,那麼你說呢?南靜自然是女子。」

  「可是為什麼又被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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