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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


  奇怪的是,玄墨並沒理會方直的恐嚇,而是安安穩穩地坐在方直的肚皮上,注意力盡數被吸引到不小心滑出衣領的「射圭」上去了。方直凝神順著玄墨的目光低頭一瞧,趕忙打起哈哈,作勢就要掩飾住「射圭」。玄墨手快,搶先捧起「射圭」,眸子熠熠閃耀——閃耀著貪婪的精光。

  「呵呵,小舅舅,這墜子真好看呃——」玄墨猛個勁兒地咽口水。方直心道:這可是我的命根子,你就是咽下一缸唾沫我也不能給你。兩人就大眼瞪小眼地暗中較著勁,那架勢,仿佛是只要方直不鬆口,玄墨就會在他肚皮上一直坐著。

  就是不知道梅逸兄妹倆到底是誰在吃飛醋,梅逸輕咳一聲,故作驚訝地問道:「直,大冬天的你戴塊寒玉不嫌涼嗎?」

  梅逸在使壞!!他明知道「射圭」冬暖夏涼的!方直聞言腰也不疼了,疼痛感盡數轉移到了頭上。

  果然,玄墨眼波一轉,反射出陣陣寒光,俯身貼著方直的臉嬌恨地說道:「直——舅——舅!你有寒玉?!你竟然敢有寒玉?!你有寒玉大夏天的還賴著跟我睡?!」

  「方玄墨!你別得了便宜賣乖!今年夏天是哪個小渾蛋說她怕黑,死氣白賴地賴著我?!」方直毫不嘴軟。

  「那去年呢?!前年呢?!舅舅你忘恩負義!」玄墨的手把方直的胸脯子當桌子拍得砰砰作響。

  他們,竟然,同枕共衾三年了!梅逸兄妹的臉色更難看了。

  「反正我不理你了!」玄墨腳下打著冰出溜,兩手使勁地壓著方直借力站起來,甩斗篷拎屁股走人。

  方直被她一摁再摁,摁得渾身的骨頭都散了架子一般酥痛,費勁巴哈地從地上爬起來,直挺挺地撅著腰,像個孕婦一樣雙手撐著腰那個部位,攆著玄墨就追去了。路過的方信看到這一幕,不禁笑歎:這倆孩子,怎就長不大?一碰頭就什找岔打,哎!

  大門口,空留梅逸兄妹孤零零地傻眼站著,顯然,他們早被主人忘了個乾淨。

  第三十八章 方直的小九九

  玄墨回京的第二天,方直就去了戰承嶪的府上。

  「承嶪,你的毒可以解了哎!」方直按捺不住自己的欣喜,進門就嚷嚷。

  「嗯。」戰承嶪面無表情地繼續擦拭他的承影。

  「承嶪,那你可知你中的是什麼毒?」方直對戰承嶪的冷漠習以為常,仍舊獻寶似的顯擺,繼續滔滔不絕道,「是情毒哎!承嶪,此番解毒的關鍵就是我那小外甥女兒。承嶪,你說,一個女子為一個男子解情花之毒,這男子是不是該對那名女子負責?」方直的鳳目閃著算計的精光,得意地睨著戰承嶪。

  「直,你想說什麼?」戰承嶪放下劍,正視方直。

  「承嶪,你在裝糊塗,這可不對耶,你該知道情毒便是高級×藥,下面的還用我多說嗎?」

  戰承嶪做出恍悟的表情又道:「直,那我寧可等死,也不能白白玷污了公主的清白!」

  方直紅了眼:「你長點骨氣好不好?!你家仇未報,豈能輕易言死?此番莫說是玄兒的清白!就算是啃她的骨頭——呃,吃——她——的肉,呃——那我——呃——」方直似乎覺得自己的海口誇得狠了點,有些收不住場了。

  戰承嶪反咬一口,道:「捨不得了吧?看來京城中盛傳的大司馬與義華公主關係曖昧不清,倒不是空穴來風。」

  「承嶪,拜託你靠點譜成不?我和玄兒雖然啥關係都沾點兒,可就是沒有那種不倫關係哎!我若是與玄兒真有一腿,自己留著便是了,今兒個做什麼要軟磨硬泡地來勸你娶——唔——」方直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亡羊補牢地捂住了嘴。

  「直,咱們打小一起長大,且我還虛長你幾歲,你尾巴往哪一翹,我便知道你的屁股要往哪撅,你不就是想讓我親口應承下來娶了義華公主嗎?」

  「好吧,承嶪,既然你已心知肚明,那我還跟你蘑菇什麼?我承認便是了,但你要理解我,我這麼做是有道理的,好歹我也代表女方哎,總不能叫我堂而皇之、開門見山地就對你招呼:承嶪,求你娶了她吧!這樣叫我們玄兒婚後多沒面子?!再者說了,我們玄兒有哪點不好?武藝高強、聰明靈慧、心地善良、美得不可一世,最最關鍵的是,有了她,你連寵物都一併省了。哎哎,我可是忍痛割愛哈,你可別做那不識趣的,玄兒是我這些年來最大的生活樂趣!」

  「直,那我就識識趣吧——」

  「哎,這就對了嘛!」方直得意死了。

  「你自個兒留著吧!你政務繁忙,有公主陪伴正好調劑一下心情,有益於你的身心健康!」原來戰承嶪是這麼個「識趣」法!

  「承嶪!」方直繼續泡蘑菇。

  「直,你這樣像個叫賣的販子!義華公主可真可憐!」戰承嶪忍俊不禁地輕歎。

  「可憐?」方直有些蒙。

  「是啊,有這麼個白眼狼的舅舅,能不可憐嗎?背地裡就把自個兒悄沒聲兒地賣了。直,我娶了她對你有什麼好處?方才你進門時笑得可是很像狼啊!」

  「戰承嶪!」方直被揭了老底兒不由得惱羞成怒。

  「在。」戰承嶪一本正經地應道。方直挫敗感十足,戰承嶪對他來說,完全就是一塊煤灰裡的豆腐。

  「罷了罷了,我算是徹底服了你了,日後你若是一不小心愛上她,到時候你可別來找我!我可告訴你哎,逸和修對玄兒可都有意思!」

  「就沖你這句話,我一定如履薄冰,離公主遠著些。還有,直,我也告訴你,我看中的女子,不勞別人費心,她跑不了。」戰承嶪舉重若輕地答覆方直。

  方直被噎,心中喟歎:自己視若珍寶的玄兒,竟然也能被人拒絕哎——

  戰承嶪慵懶地起身走到窗邊,哂笑道:「直,這下可嘗到逸的痛苦了吧?」

  方直一個激靈,猛地抬頭,不確信似的問:「你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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