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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六


  第十章 老夫人傷逝

  老夫人只剩了一口氣,早已口不能言,只拿眼定定地看住李月荷。李月荷叫了幾聲老祖宗,早已淚流滿面。

  玉蘭正說處子茶的種種難得之處,忽有太后那邊的內侍來傳李月荷。

  到了太后處,太后指了指角落裡,李月荷順著她指的方向一看,地上堆著幾把類似雨傘的東西。

  李月荷疑惑地問:「不就是幾把超大的雨傘嗎?看樣子似是很多塊布拼起來的,有什麼稀奇嗎?」說完才想起這好像是傳說中的萬民傘,不由驚喜道,「母后,是不是擁護你的人送的?」

  太后哼了一聲說:「哀家哪有那麼大的面子和民望!」

  良辰和美景正在給太后捶腰,這時說:「這是民眾送給娘娘你的。上回也有人送了,是太后悄悄藏了起來。不想這回送的人這麼多,藏也藏不及。」

  李月荷有點愕然,奇道:「這陣我什麼事也沒幹,怎麼送我這個?」

  碧玉在旁扯扯李月荷的衣袖說:「娘娘忘了,《育兒寶典》不是刊行了嗎?民眾定是感激娘娘,這才送了萬民傘來。」

  太后淡淡地說:「這後宮中的人,本就全得了紅眼病,這下還得了。為幾把吃不得喝不得的破傘惹麻煩,這本不值得。虛名對我們沒什麼用,只會徒添煩惱而已。」

  李月荷若有所思,想了一會兒說:「書才刊了出去,民眾哪能這麼快得知這書有沒有用,也不可能這麼快引起轟動,定是有人借此來抬高我,好把我引出水面成為眾矢之的。」

  太后看了李月荷一眼,抬頭示意良辰。良辰知道太后是有話要跟李月荷密談,忙帶領眾宮女退了下去。待眾人退下去後,太后這才說:「上回那刺客的事情,哀家雖懷疑是梅儔所為,卻苦於找不到真憑實據,這些時哀家讓人暗中看住了,沒見有什麼異常之舉,這進獻萬民傘的事情應不是他指使的才是。若不是他,那只有一人會這麼幹了!」

  李月荷點點頭說:「自然是嚴關山指使的。」

  太后沉吟了半晌方說:「你如今未育皇兒,在眾大臣眼中,你還是異國之人,異國之人若民望太高,難免令人疑心。若有人上摺子說你迷惑民心,擾亂國家,有通國之嫌疑,到那時,又是一場風波。」

  李月荷苦笑說:「除了母后和皇上,竟是誰都不想讓我過好日子,誰都不想讓我省心!」

  太后淡淡地道:「既進了宮門,自是有人百般打壓,弱的呢,就早早枯萎了,強的呢,卻是百折不撓,終有出頭之日。一件接一件的事自會讓你成長,誰是最終的勝利者,時間會說明一切。」

  從太后處回到明月殿,李月荷沉默不語。太后說的自然是有道理,但要自己也狠下心來對付其他人,卻有違自己的本意。

  正沉思,小榮佳過來纏著說要陪她玩,李月荷心裡有事,沒心情陪她玩。恰好珍妃抱了小榮宙進殿來,李月荷忙對小榮佳說:「小弟弟來了,讓他陪你玩吧!」小榮佳見來了一個小玩伴,自是興奮地跑過去相迎。小榮宙下了地後,手裡卻緊緊抱著一個小枕頭不放手。李月荷有點奇怪,珍妃苦笑著說:「這陣子抱他出來,他都要抱著這個小枕頭才不哭鬧,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我為這個事苦惱著呢,也不知道是得的什麼怪癖。」

  小榮佳拿了玩具出來跟小榮宙一起玩。小榮宙一手拿著玩具,另一隻手還是緊緊地護著小枕頭。李月荷不由脫口說:「這是兒童戀物癖。」

  珍妃雖不明白意思,卻聽出李月荷知道自己兒子為何如此依戀這個小枕頭了,連忙請教。李月荷歎了口氣說:「大人若是對小孩子關愛不夠,少了親昵,敏感的小孩子就會依戀起自己平時常用的一些柔軟的小物品,這就叫戀物癖。」

  「畢竟是皇子,長大後再怎麼樣也是一方王爺,而且也會走會說了,我怕他太依賴我,這陣子刻意疏離了些,對他少了關愛,沒承想依戀起小枕頭了,這可怎麼辦呢?」珍妃著急地看著李月荷,只盼李月荷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李月荷笑著說:「你若是還像從前一樣擁抱他、愛撫他,每天都親親密密的,多點時間陪他,耐心地讓他明白你最愛他,過陣子他就不要小枕頭了。小孩子只有從親人那裡獲得充盈的愛時,他的內心才會建立起不需要外界慰藉物的安全感,自然也不會依戀小枕頭了。」珍妃聽得直點頭。正說著,忽有內侍來傳話說是北順國有信使到,說是王府裡老夫人病重,盼見李月荷最後一面。

  李月荷一聽,心急如焚,忙跟內侍到上書房求見唐子儀。唐子儀聽李月荷說要回北順國見老夫人一面,猶豫了一下說:「愛妃,此時正是多事之秋,你若回去,只怕會流言四起。」

  李月荷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唐子儀。唐子儀只得說:「如今天已晚,明早再議。」李月荷聽了這話,頭也不回地走了。一路走一路回憶起老夫人對自己的慈愛,不由心酸難禁。

  晚間正要上床歇息時,內侍卻報皇上來了。

  李月荷只管上床,也不去迎接。

  唐子儀照舊揮退了守夜的眾宮女,躺到李月荷身邊。過了半晌,唐子儀扳過李月荷的身子,卻見她淚流滿面。

  唐子儀拿過床邊的巾帕,溫柔地拭去李月荷的淚水,才放下巾帕,卻見她眼角又滲了淚水出來,不由歎口氣說:「好了,好了,不就是回去看一下老夫人嗎?朕明天擬旨就是。」

  李月荷顫聲說:「可不許失信。」

  唐子儀吻去李月荷眼角的淚水,附在她耳邊說:「朕只是怕你一去不回而已。」

  李月荷心底一悸,不再說話,只是緊緊地摟住唐子儀,把香唇遞了上去。

  唐子儀在香唇上只是淺嘗了一會兒,就把舌頭滑進了李月荷的嘴裡,似是索求,似是詢問,似是探究。李月荷回應,纏繞,似是在說,不要研究我,只要愛我。

  在唇舌交纏中,李月荷的袍子早已散開,唐子儀顧不得在嘴裡再深究,早吻到脖子上,一邊解了自己的衣袍。

  燭光下,唐子儀撐起身子,細細欣賞李月荷,眼中情欲灼熱,喘著粗氣說:「月荷,你真美!」李月荷咬著唇,伸手拉下唐子儀,用力一個翻轉,把唐子儀壓在身下,澀聲說:「我要你永遠記得今夜!」

  待唐子儀擬了旨後,李月荷便出宮了。這回儀仗隊、侍衛、太監和宮女組成了浩浩蕩蕩的出行隊伍。

  寬大舒適的馬車裡,李月荷摟著小榮佳,對碧玉和玉蘭說:「為了帶小榮佳一起出宮,求了皇上許久他都不答應,本以為還得多磨磨嘴皮子,不想太后說一句,皇上便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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