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公主無敵亂長安 | 上頁 下頁 |
一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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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興姚氏女拜上。 世上人們最喜歡的東西,無非是男女之情,才子佳人,再加上一點要死要活的噱頭,不揚名天下都對不起這世間的人們。 一時間街頭巷尾奔走相告,先是說那個什麼叫李白的,把人家小姐給迷住了,有要為他尋死的呢。 隨後就有考上的事又傳出來,說李白看不上功名利祿,戲弄考官,不愧是真名士風範。 又有多事的把李白先前的詩作翻來,不管是不是真的驚為天人,也要做出個驚為天人的樣子來,好往那熱熱鬧鬧的局面上再加一筆。 這時候人人都要尋出李白,找到李白,想看看這位一首詩就能把女人鉤到手,氣得張林鳳吹鬍子瞪眼的詩仙到底是何尊容。 但蓮子怎麼會讓他們找得到。她把李白安置在長安最貴的一間客棧裡。又雇了小廝在周圍把守。只要慕名而來的就一一擋在門外。人們心裡越癢,就越要讓他們聽得到,卻看不見。 然而緊要關頭,蓮子卻發現一件重大的事情。 她已經沒有錢了。把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送進了當鋪,換來的錢輕飄飄不值一提。 「媽的!」她邊走邊罵,「這點錢怎麼也撐不起來蓮花山那場大戲嘛!」 抬頭卻看見郡王府的招牌,想那公子哥玉馬金鞍的氣派,蓮子嘴巴一歪,就冒出一個壞主意。 騙財騙色的把戲她最在行,趁著馮管家不留意,悄悄靠近了那公子哥兒的書房。 走得近了,卻聽見裡面有人說話。 蓮子聽那人的聲音聽得太熟悉了,身體一僵,往裡探了頭看去,見林晚照和三郎湊在一起,說什麼公主、韋後、皇帝、武三思什麼什麼的。 蓮子連一句話也聽不懂。 她只看見兩個人靠得太近,一個風流天成,色如春花之曉,一個玉質冰雕,世間人不能仰望他的風采。 蓮子不覺暗罵了一聲:「這對姦夫淫夫!」 在牆上趴的時間久了,就漸漸睡了過去。 三郎從屋裡走出來的時候,正是黃昏。夕陽映在窗下的欄杆上,多少帶了一點血色。他看見窗前的花間有細碎的一縷頭髮,黑得好像墨染過,上面停著一隻大大的蝴蝶。 三郎走到近前,低下頭去,見那女孩子緊閉著兩眼,不知道睡了多久了。 柔軟而乾淨的肌膚,在這初秋的傍晚也染上了一片金黃,三郎心頭一蕩,忍不住俯下身去用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臉。 他見過那麼多的女孩子,卻從來沒有像她一樣的,聰明而又魯莽,天真而又市儈,明明美麗卻從不自覺,真是一個奇妙的混合體。 她留給他的傷痕,至今仍在頭頂上,稍微一碰,就會隱隱作痛。 不知道這樣的傷口,會不會在他的身體裡停留一輩子。 蓮子迷迷濛濛讀睜開了眼,還有水汽在眼睛裡蕩漾:「你們在說什麼?」 「你都聽到了。」 蓮子嚇了一跳,急忙搖頭:「沒有,沒有的。」 三郎把手扼在她脖子上:「事關重大,你都聽到了,我就要滅你的口!」 蓮子卻當真了,嚇得連聲嚷嚷:「我又聽不懂,誰知道你們在亂扯些什麼,平白無故就亂殺人,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 「不想死也可以。」三郎靠著她獰笑,「你得給我親……」 「你去死吧!」蓮子氣急,一記狠踢。 三郎一連退了十來步遠,站在那裡哈哈大笑。 夕陽之下的少年,有衣錦玉冠,風流華美,竟像那黃金菊一樣燦爛奪目。 蓮子不禁看呆了。 一恍神間,見三郎的臉已經靠了過來,急忙用手抵住他:「喂喂!」 「幹嗎?」三郎一臉無辜。 「我……我……」本來早已經謀劃好的那一堆壞主意,這個時候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蓮子眼看著他越來放的越大的臉,幾乎是叫起來,「喂喂……我要錢……」 「哎?」 蓮子突然意識到這個時候提錢是多麼微妙而不合時宜:「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 「要多少?」 「哎?」 既不問做什麼用,也不問是借還是要。 蓮子看三郎一片雲淡風輕,並沒有輕視她的意思,那麼坦然的,反而是她大驚小怪似的。 三郎見她瞪大了眼睛,一向那麼伶俐,這時候有一點點茫然,笑了一笑,摸了摸她的頭:「以身相抵吧。」 蓮子氣結。 剛剛才感動得七葷八素的心,立刻又被他氣得七葷八素。 「別太放在心上。」三郎執起她的手,「我既與你相識,那是便是信得過你,如果心裡有一點點懷疑,又何必去理你呢?」 「你……你甚至都不知道我叫什麼。」 三郎微笑:「你想告訴我的時候,自然就會說了,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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