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駕到(154)_醉穎琉璃

一五四

　　程皓薰突然拉住了建寧的手，建寧回頭來看著他，「怎麼了？」還沒有弄清是怎麼回事，他突然低下頭來，吻住了她的嘴唇。建寧震驚地瞪大了眼睛，趕緊跳開，心猶在亂蹦。他……他怎麼……

　　「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所以，不要怪我。」程皓薰的眼神非常傷感。

　　他面色蒼白，眼神那麼乾淨。這麼俊美優秀的少年……如果他健康一點，如果她沒有先遇到歐墨非，她會不會戀上他呢？

　　她也說不清楚。可是人生卻沒有那麼多如果，她愛的，是歐墨非。

　　馬上就要分別了，她過馬路，而他要往回走。

　　「綠燈了。」建寧指了指綠燈，「有空再來找我玩。」她邁開步子往前，到馬路中央的時候，突然間疾速從遠處沖過來一輛車子，建寧下意識地往前跑兩步，接著又放慢腳步以為已經避過了那輛車。

　　但是沒有想到的卻是，那輛車子急急地朝她沖過來，她猛得瞪大了眼睛，來不及逃開。因為那輛車子，馬上就要撞到她身上了。

　　她要死了。

　　就在遲疑的那一刹那，她突然被一股力氣狠狠一撞，往前沖了好幾步，接著摔到了地上。

　　第154章消逝

　　有一抹白，在天空飄過一個漂亮的弧度，然後猛得墜落，砰得一聲，在地上綻開一大朵鮮紅的花。

　　建寧驚呆了。

　　車子嘎得一聲調頭逃之夭夭，建寧看著離她不遠的那個剛剛還活生生的少年，突然尖叫一聲，朝他撲過去，程皓薰！是程皓薰！

　　還沒有來得及思考，眼淚就已經下來了，他身下綻放的紅色，已經讓她不能呼吸！他要死了他要死了！

　　她撲到他身上，他緊閉著雙眼，在那兒抽搐著。她大聲呼叫著：「救命，救命！」眼淚卻已如雨下。她艱難地把他抱起來，染得她滿手滿身都是血。「程皓薰，你有沒有事，你不要死！」

　　懷裡的人，沒有動靜。

　　身邊很快就圍滿了人，有打120的，還有那兩個保鏢。他們靜靜地呆在旁邊，一臉複雜思緒。他們看到有車子朝建寧撞去的，可是他們離得遠趕不及，就算趕得及，也不會為客戶獻出生命。

　　「程皓薰。」建寧一下下叫著他的名字，可是懷裡的人一點反應也沒有！

　　120救護車來得出奇地快，她被人趕開，醫生馬上檢查他的瞳孔，他的動脈，然後回頭說了一聲：「死亡。」

　　死亡！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可是建寧卻尖叫一聲，眼前驀地一黑。緊接著就倒了下去，有個人迅速地接住了她，看了一眼地上的程皓薰，驀然眼睛刺痛。

　　歐墨非看著建寧，她臉色蒼白。雙眸緊閉，是因為一時受刺激暈了過去。但是不過十來秒，她就醒了過來。看到歐墨非，大聲痛哭。

　　歐墨非心痛地緊緊抱著她。為程皓薰感到難過，一條好好的生命啊……

　　「他死了，」建甯指著程皓薰說，「他把我推開，所以自己被車子撞死了。」

　　歐墨非看她情緒激動。忙安撫著她：「我知道，我知道。」

　　「怎麼辦，怎麼辦。他死掉了。」建寧突然大聲地哭了起來，「因為我所以他才死的！」

　　「這事情不關你的事啊。」歐墨非說，「看到肇事車輛了嗎？」

　　「沒注意，我不知道。」建寧抱著頭直搖，淚水像大雨滂沱。

　　歐墨非緊緊抱著她：「沒事了沒事了，我們回去。」

　　「不行，要跟著程皓薰。說不定他會活過來。」歐墨非拗不過他。救護車也要有人跟著去，所以他們倆就一起跟著去了。建寧慢慢地不哭了，只是覺得難地接受。看著面色慘白漸漸失去溫度地程皓薰，怎麼樣也不肯相信他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想著想著便又有眼淚下來。

　　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話。他不會死的。就算他有心臟病，可是他不是每次都能從鬼門關回來嗎。說不定可以一直活到老。可是為什麼……那個開車地人太可惡了，現在冷靜下來想想，那個人分明是想要置建甯於死地的，如果不是程皓薰猛得推開她，那現在，躺在這個冰冷地床上的，就是她了。

　　歐墨非心裡極難受。他握緊了建寧的手，看著程皓薰。雖然說已經停止心跳，但是按程序來講，他們還是要施救的，在救護車上就一起做心臟起搏，可是，儀器始終是一條直線。沒有起伏。

　　到醫院的時候程皓薰被正式告知死亡。

　　建甯躲在歐墨非地懷裡，揪著他的衣服，淚水將他的衣襟染透。歐墨非冷靜下來說：「通知他的家人吧。」

　　建根本不知道要怎麼通知，突然想起來自己有習雁希電話，習雁希應該知道他家在哪裡，他父親的聯繫方式。

　　習雁希只聽到建寧說他因車禍去逝，便聽到砰得一聲響，想必是電話掉到地上，便失去了訊息。

　　歐墨非一直陪著建寧。她身上染血的衣服好醒目，看得他觸目驚心。他說：「回去休息一下吧。兩個保鏢已經報了警，在查真相了。那裡有攝像探頭，應該很快就能找出肇事者的。」

　　建寧卻始糾結在程皓薰是因為自己而死。他們起身要走的時候，突然間沖出一個女的，朝建寧沖來，，歐墨非擋在她面前，「你做什麼？！」

　　是習雁希。

　　習雁希眼睛通紅，滿臉淚痕，指著建寧：「是你害死了他，是你！你這個兇手。」說著就要上來廝打。

　　歐墨非阻止她地動作，「小姐，請你冷靜一點，這裡是醫院！」

　　「醫院怎麼了。快叫警察來，把這個兇手抓起來。」

　　建寧在旁邊默默地沒有言語。歐墨非說：「程皓薰是因為推開她自己被車撞死的。我很感激他。」

　　習雁希怒得眼眶發紅，瞪著建寧：「都是你，你這個害人精！一出現就害得他變得亂七八糟！滾，快滾！」

　　程皓薰的父親很快也趕來了，聽說了事情之後，默默在一旁落淚，卻並不責怪建寧。在知道程皓薰一直喜歡著建寧之後，他更加不說話了。為愛地人死……為了她一個人，他把所有都拋棄了。

　　建寧站在旁邊呆呆地的沒有言語，習雁希捂著嘴大哭，眼睛卻瞪視著建寧，怒得紅了眼眶。歐墨非扶著建寧地肩膀，「我們回去吧，他地父親來了，會料理他的後事。」

　　聽到後事，建寧地心又是一驚。抬頭來看歐墨非，他按了按她的肩膀，扶著她離開了急診室。後面還有習雁希痛徹心扉的哭泣聲。

　　「這是意外，你不要太自責了。」歐墨非柔聲說道。建寧只是不停地掉眼淚。

　　歐墨非沉重地說道：「如果不是他，也許……」他張開手臂緊緊將她抱住，「他為你付出這麼多，我真的很感激。」

　　可是那還有什麼用呢？人都已經沒了。

　　歐墨非倒了杯熱巧克力給她，「當時究竟是怎樣一個情況？」

　　建寧搖了搖頭。「根本沒有看到開車的人是誰。看到車子那麼快地朝我奔來，我都嚇傻了。然後被皓薰推了一下，整個人就摔到前面去了。」

　　「這樣故意開車撞你，應該是秦若蝶。」

　　建寧神情木然，感覺到他捏了下她的手肘，才「啊」得一聲叫起來。

　　「怎麼了？」歐墨非擔心地看著她。「是不是受傷了？讓我看看。」掉出PK榜的前六了。真是淒慘。有票的親再幫一下吧。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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