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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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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懷瑉輕輕撫摸著,感覺到手下傳遞而來的溫暖,還有皮膚下血液的脈動。 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呼吸著,安睡著。 並不是一個夢。 謝懷瑉松了一口氣,自嘲地笑了笑,然後抱住那個人,依偎進他的懷裡。 大口呼吸著熟悉的氣息,感覺著夢裡才體味得到的溫暖,渾身的酸澀疼痛漸漸淡去,所有不舒適感也暫時消失,時光美好一如從前。似乎所有的隔閡、分離都不存在一般。 她不忍不住越抱越緊。 那個人被她弄醒了,動了動,雙手將她圈住,摟進懷裡,牢牢抱住,下巴擱在她頭頂,像抱著一個大枕頭。 謝懷瑉在他懷裡吃吃笑。 蕭暄把她拉出來,扣住她的下巴,湊過去吻她。 他的唇清爽而柔軟,下巴下新長出來的胡渣子刺得她的臉又麻又癢,反倒讓她笑得更厲害了。 蕭暄不滿意地哼了一聲,翻身壓住她,加深了這個吻。 謝懷瑉這下笑不出來了,被親得迷迷糊糊,渾身發軟。一大清早就來這麼刺激的,還真受不了。 等到兩人分開,謝懷瑉只有閉著眼睛喘氣的份了。 蕭暄憐愛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使壞!」 「明明是你使壞。」謝懷瑉嘟囔,「是你欺負我!」 蕭暄撲過去又在她脖子上咬了幾口,謝懷瑉哎喲一聲又叫又笑。 鬧了一陣,忽然聽到一陣咕嚕聲傳來。 謝懷瑉紅了臉。 蕭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我們小華肚子餓了。綠袖。」 早就帶著下人等在外面的綠袖聽到這一聲喚,松了一口氣,應聲進來,為兩人更衣。 蕭暄卻不假他人之手,親自擰了帕子給謝懷瑉擦臉。 謝懷瑉覺得不好意思,可是又架不住他的熱情,只得接受他的全套服務。綠袖等人在旁邊看著,又是驚訝又是羡慕,不住的笑,笑得謝懷瑉臉紅透了。 蕭暄心情許久不曾這麼暢快過,根本不在乎周圍人的目光。他溫柔細緻地幫她擦臉穿衣,然後拿起梳子要為她梳頭。 謝懷瑉心裡一驚,忙說:「不用你來了!」 可是蕭暄用力按住她的肩膀,捧起她的頭髮就梳下去。 謝懷瑉提了一口氣。 蕭暄抬起手,看到梳子上密密纏著一團斷落的頭髮。 室內一時充滿死寂。 謝懷瑉大氣都不敢出。 蕭暄嘴裡一陣血氣翻湧,卻生生忍住,「什麼時候的事?」 謝懷瑉平和地笑笑,「身體不好,自然要落頭髮,也不是什麼奇怪事。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蕭暄不語,眼神深沉似海。他慢慢抬起手,似乎手裡的梳子有千斤重一般。謝懷瑉提心吊膽地看著,怕他發火。而他只是繼續為她梳頭。只是那動作,變得無比的細緻輕柔。 謝懷瑉從銅鏡裡看著,還是歎了一口氣。 吃了早飯,又用完了藥,看著天氣很好,蕭暄便帶著謝懷瑉出去坐坐。 好在綠袖她們識趣,做完事就退得老遠,給兩人留出足夠大的空間來。 長樂宮是行宮,修建得精巧別致,亭臺樓閣、小橋流水,一花一草,無不透著詩意。秋高日爽,微風和煦,陽光照在人身上十分溫暖。頭項樹間有鳥兒在鳴唱。 謝懷瑉靠在蕭暄懷裡,抓著他的大手握住,開始仔細詢問這些年來的事。 第四卷 離國篇 第72章 謝懷瑉靠在蕭暄懷裡,抓著他的大手握住,開始仔細詢問這些年來的事。 吃的怎麼樣,睡得如何,朝中有些什麼變動,哪些人上來了,哪些人又徹底離開了政治舞臺。 謝懷瑉問:「我去的信,你都看了?」 「那是當然。」 「覺得如何?」 蕭暄簡單回答:「如晤。」 謝懷瑉笑容柔軟,良久不說話,然後才低聲說:「我曾經有一陣子很害怕,怕你變心了。」 蕭暄好笑,「怎麼會呢?」 謝懷瑉撇了撇嘴,「你不回信,我知道你在氣頭上。其實我知道你不會,可是總是害怕。我們分開那麼遠,聯絡那麼不方便。在你身邊陪伴你的是別的人,和你一起歡笑一起憂慮的也是別的人。感情也是會轉移的。可是我雖然擔心,卻還是不敢回去。我覺得不論有什麼變化,我回去都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唉,我也說不清楚,很混亂。」 蕭暄給她輕輕揉著太陽穴,聲音溫柔而低沉,「雖然我們分開得很遠,可是我一直感覺你沒有走一樣。沒有人可以取代你。」 謝懷瑉眼睛發熱,伸手抱緊了他。 「陸穎之現在怎麼樣了?」她提起這個名字,倒是十分坦然輕鬆,沒有絲毫芥蒂。 蕭暄便也坦誠道:「關起來了。」 謝懷瑉這倒很吃驚了,「為什麼?」 即使陸家敗落了,也用不著把陸穎之關起來,畢竟陸家犯的事表面上還牽扯不到陸穎之身上。 蕭暄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實話,「是她派人來殺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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