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妃上不可 | 上頁 下頁 |
七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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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是那樣說了,」小秦子有些為難地回道,「可是瑤妃娘娘她說……」 錦言心知,瑤妃是沖著自己來的,當下欲起身:「皇上,不如讓燕瑾先回永甯宮吧,先去給太后稟報一聲,皇上身子已經大好了。」 皇上調笑道:「你怎知朕身子已大好了?要不要……」 他湊在錦言耳邊低語幾句。錦言羞得滿面通紅,皇上吻了吻她的臉頰,不舍地道:「去吧,朕不再為難你了。」 錦言站起身子,身子一軟站立不穩,強撐著桌子站起身來,沖他微微一笑。 皇上對小秦子說道:「小秦子,用朕的軟轎將燕瑾送回永甯宮。」 小秦子現出詫異之色,不過他夠機靈,馬上領命去了。錦言知道推託無用,向皇上行了禮,就讓一個小宮女扶著出去了。 出了朝元殿,遠遠看見瑤妃帶著修賢公主還在那裡大吵大鬧,錦言立即放下轎簾。不承想瑤妃幾個箭步沖上來,掀開轎簾,呵斥道:「這皇上的軟轎,是你能坐的嗎?還不快給本妃滾下來!」 錦言抬頭看看她,從軟轎上強撐著走下來,說道:「好,燕瑾這就下來,請瑤妃娘娘坐上去可好?」 瑤妃一怔,未有皇命她怎麼敢坐皇上的軟轎?可是被錦言一嗆,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當即用尖利聲音說道:「賤婢,你什麼身份?竟敢跟本妃這樣說話,告訴你,即便本妃不能坐著軟轎,也輪不到你來坐,也不瞧瞧你是個什麼東西!」 「瑤妃娘娘,」小秦子說道,「這是皇上旨意,如果瑤妃娘娘有何不滿,盡可以去瑞宣閣見皇上。」 這無疑又是打了瑤妃一個耳光,她扭曲著臉,氣得渾身顫抖:「狗奴才,抬高踩低,看見這個賤婢得勢,就敢不把本妃放在眼裡了?」 小秦子道了聲「不敢」,又將錦言扶進了軟轎,喊了聲「起轎」,便離開了。瑤妃仍舊在那裡跺腳怒駡,許久也沒有人去理睬,只好灰溜溜地回瑤仙殿了。 錦言坐著皇上的軟轎回永甯宮的消息,猶如落水之石激起圈圈漣漪。蘇姑姑親自等在永甯宮門口,笑著將錦言扶下來,迎進了永甯宮的大殿。 錦言向太后請了安,太后拿了幾件飾物賞給她,便讓從柳扶著她下去歇息。 太后笑道:「蘇辣子,你的主意不錯,拿去的東西也打動了皇上,哀家該賞你點什麼才好?」 蘇姑姑給太后捏了捏肩,說道:「奴婢什麼賞賜也不要,能為太后分憂,是奴婢分內的事。」她接著道:「這燕瑾既討了皇上的歡心,澄瑞宮的那一位該著急了吧?」 太后冷哼一聲,臉上卻是滿意之色:「那就先讓她著急吧。」 誰都以為錦言定會被皇上冊封,可是誰也沒有料到,幾天過去,一點消息也沒有。後宮女子說話尖刻,將錦言挖苦了一番,只當這事是過眼煙雲。錦言並不著惱,終日窩在房間裡,悶了就打開窗戶,看看寧泊湖的滿地荷花,偶爾吸納想起那日與皇上的親近,臉上都是紅暈,竟惹得從柳取笑。 就在後宮女子漸漸淡忘此事之時,皇上差小秦子來永甯宮找錦言。 因錦言還是宮女身份,所以小秦子並未行禮,只是恭敬地笑道:「小秦子給姑娘道喜了。」 從柳急忙問道:「喜從何來?」 「皇上差小秦子來問,燕瑾姑娘看中了這宮裡哪一處所在。」 從柳拍掌笑道:「果然是大喜,皇上這是要冊封姑娘為主子了。從柳這就去回稟太后,讓太后知道了也替姑娘高興一下。」 錦言不回答小秦子的問題,臉上也並無表情,說道:「皇上怎麼不自己來問?」 小秦子一怔,沒有料到她竟敢如此問話,支支吾吾的竟不知如何回答:「這……」 門被推開,皇上朗聲笑道:「朕就料到你會有此一問。」小秦子識趣地退了下去。 錦言的心猛地顫抖了一下,佯裝若無其事,說道:「皇上既然知道,還要玩這些把戲,豈不是多此一舉?」 皇上走近,用手勾起她的下巴,半是寵愛半是威懾:「朕要做的,即便是遊戲又如何?」 錦言眼睛裡有一絲受傷,將頭別過去,看著窗外荷花搖曳,頗有些神傷:「所以皇上執意要與燕瑾遊戲,當所有的人都以為皇上已經遺忘了我,而對我諸多嘲諷,我自己也該受不住這冷言冷語而對皇上萬般期待之時,皇上才出現在我的面前,對嗎?」 皇上笑道:「可是朕也失算了,你不是承受不住壓力的人,所以朕親自來找你了。」他從背後抱著錦言,兩人一齊往窗外看去,那滿湖的荷花嬌豔如故,只是錦言的心仿佛又沉了幾分。 「你喜歡宮裡哪處居所?」他輕輕吻了吻錦言的頭髮,便將下巴抵在她的髮絲上慢慢摩擦著。 「那就選墨韻堂吧。」錦言憶起她與皇上的初遇。 皇上環抱著她的手緊了緊,笑道:「那是朕平日常去讀書的地方,你占了去,朕可去哪裡讀書呀?」 錦言不做聲,如果要討好他,她大可說皇上照樣可以去墨韻堂讀書,自己可以紅袖添香侍候。可是她沉默著,有些事實求不來的,感情便是,特別是帝王的感情。 「好吧,朕就將墨韻堂賞給你,不過那宅子有些舊了,朕這就著人修葺一番。」皇上突然又記起什麼來似的,「你怎麼不問,朕欲封你什麼位分?」 「這個能由得了我做主嗎?一切自由太后和皇上思慮,豈是我想要什麼就能要什麼的?」 皇上挑眉:「朕跟你在一起,有時也是無趣。你不問問,怎知朕不肯答應?」 錦言轉過身子,定定地看著他,一本正經地問道:「如果,我要皇后之位呢?您肯給嗎?」 十七:拂弦玉簫 皇上的臉色微變,似有些不悅,深深歎了口氣,抱著錦言,貼在她耳邊低聲說道:「聽話,朕知道你不是貪圖權勢之人,只是這樣的話再也不要提起。做朕的女人或許有很多不得已的苦楚,可是坐上那個位置,卻是……」他仿佛不忍再說下去,只是抱緊了錦言不再出聲,錦言卻感覺到他無奈的悲傷。 「既然做皇后也不似表面那麼風光,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搶著要做皇后?」 皇上苦笑:「你錯了,哪一朝哪一代的後宮,眾女莫不以入主中宮為傲,可是朕的後宮裡,卻恰恰相反……」 「因為做了皇后就會死?難道三年之期是真的?」錦言有些失神。 皇上略為探索地看了她一眼,說道:「為什麼你這麼在意皇后的生死,難道就因為自己是聞家的庶女?」 錦言大驚,抬眼看去,只見皇上神情頗為平靜,看不出任何端倪來,仿佛只是在說一句閒話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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