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法老的寵妃 | 上頁 下頁 |
一〇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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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究竟是怎樣的一個魔法,他什麼都沒做,為什麼可以傷害自己? 「哥哥!你太過分了!」艾薇沖著拿手槍的艾弦尖叫,淚水不受控制地如同決堤一樣落了下來。 艾弦上前兩步,有力的手就仿佛鐵鉗一樣緊緊地禁錮住了艾薇。她從未見自己的哥哥這樣粗暴,無論她怎樣掙扎,都不能將他甩開。他拉著她,往青白的火焰中走去。 「哥哥!你放開我!哥哥!放開我!我不要回去,我要留在他身邊,我答應他的,我答應他的!」艾薇撕心裂肺地叫著,淚水迷蒙了水藍色的雙眼,拉美西斯的身體漸漸地在身後倒下,她放開他的那一刹,他也與其他人一樣,好像靜止了一般。 艾薇拼命地掙扎著,但是艾弦的手臂就仿佛鋼鐵鑄成一樣,絲毫沒有放鬆力量。 青白的火焰驟然燃燒得更加劇烈,轟鳴的聲音穿過空氣在腦中響起。 黃金鐲,製造了虛幻的歷史 孟斐斯,貫穿了三千年的時空 雅裡·阿各諾爾 聯接時間的契機 我在燃燒,讓我燃燒! 我無盡的恨意,就成為將她永遠帶走的橋樑吧! 我詛咒你 詛咒你 詛咒你與所愛之人的分離 永遠的分離 青白的火焰將艾薇與艾弦緊緊地包圍,拉美西斯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火焰的另一端。艾薇拼命地掙扎著、反抗著,一片劇烈的白光在腦海中炸開。 她什麼都看不見了。 第四十六章 虛幻的夢境 那是一片美麗得令人不敢直視的藍天。純潔而透明。 一陣風吹來,系在她頭上的絲帶隨著風飛了起來,金色的頭髮如同瀑布一般傾瀉了下來,落在了她的肩上。琥珀色眼睛的少年,渾身散發著如同太陽一般的光輝,手裡拿著那條精緻的發帶,走到她的面前。他帶著含蓄的笑容,將發帶遞給她。 「薇,我愛你。」 她伸手將那條絲帶接了過來,微笑著,白皙臉泛起點點紅暈。突然,少年跌倒在了地上,肩膀不住地流出血液,越流越多,幾乎淹沒了她腳踝,世界驟然褪去了顏色,平和的景色逐漸裂成了碎片,一片一片掉落了下來。 那一刻,她絕望得甚至不能發出聲音。 她突然睜開了雙眼,瞳孔縮成針尖一般大小。她拼命地呼吸,胸腔劇烈地鼓動,放眼所見,卻只是一片令人窒息的白色。她吃力地轉頭過去,床邊的椅子上靜靜地坐著一個男人,宛若夜晚般濃黑的頭髮靜靜地搭在額前,修長的睫毛寧靜地蓋住了雙眼,白皙的皮膚如同透明的陶瓷,憔悴的下巴上卻十分不搭調地長著些微的鬍子茬。 安靜的病房,窗外是漸漸升起的朝陽。 可以聽到輕微的鳥兒的叫聲,可以聽到露水掉落的聲音。 仿佛可以感到她在看他,他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冰藍的眼睛溫柔地看向艾薇。 他們那樣對視著,房間裡安靜地宛若沒有呼吸一般。 艾弦的手機突然響起,艾薇把頭扭了過去。 「父親?是、是的,艾薇找到了,我們明天就返回倫敦。」 艾弦的聲音仿佛遠去了,艾薇看著天花板,迷茫的雙眼仿佛看不到任何東西。 這是亞曼拉的詛咒嗎?把她帶回現代,與他分離? 那麼為什麼要傷害他,為什麼要傷害他? 她如何才能見到他,如何才能確認他平安無事,如何才能再回到他的身邊。 黃金鐲在他那裡,黃金鐲已經沒有了阿! 「薇薇。」艾弦掛掉電話,坐在艾薇的床邊,用手輕輕地撫摸她的額頭。她將頭擺開,不去看艾弦眼中複雜的神色。 「薇薇,那個人是誰,你是因為他而生我的氣嗎?」艾弦的手指涼涼的,輕輕地拂過艾薇白皙的臉龐。腦海中閃過那個如太陽般耀眼的英俊青年,琥珀色的雙眸與在孟斐斯見到的木乃伊公主竟是如此相像。難道冥冥之間,一切都有著奇妙的聯繫。 艾薇咬住嘴唇,小小的手用力地抓住潔白的床單,竭力克制著心中的痛苦與煩悶,不想回答艾弦的任何問題。 「我不離開埃及,我留在孟斐斯。」她淡淡地說,語調如同冰雪一樣寒冷。她要找到個辦法回到他身邊,無論如何都要回去,她答應過他的。 「薇薇,那個人……是古代的人,是嗎?」艾弦大膽地猜測,只有這種荒謬的想法才能解釋發生的一切吧。 艾薇不說話,但是終於轉過頭來,水藍色的雙眼靜靜地看著艾弦。 那雙與自己如此相似的水藍眸子,為什麼能那麼狠心地射傷自己最重要的人。 她擔心他,她擔心他擔心得要瘋狂阿! 到底怎樣才能知道他究竟怎樣了? 對了。 「薇薇?」 好像想到什麼東西似的,她突然睜大了雙眼,然後猛地坐了起來,用力地抓住了艾弦,「我要看一本書,我要看一本書!快給我看那本書!」 「薇薇你說什麼?」艾弦從未見過自己的妹妹如此地激動,他驚訝地看著她,看她一直迷離的雙眸裡閃出了焦急的光芒。 這些焦急,是為了另一個人嗎? 她消失了幾個星期,這幾個星期裡,她的心,已經全部交移到那個人身上了嗎?全部都是嗎…… 「我要看《拉美西斯二世》,我一定要看那本書,現在!」艾薇用力地抓著艾弦,不受控制地大聲說著,「對了,我可以去買那本書,書店裡會有的,我現在去,我這就去。」 她直起虛弱的身子,拼命地往外面走,沒走幾步,腳一軟,幾乎摔倒在地上,柔軟的身體即將接觸地面的一刹那,艾弦緊緊地將她抱在了懷裡。 「薇薇,別想那些了,你已經回來了,已經回來了,就呆在這裡好不好?」他的聲音甚至有幾分沙啞,艾薇猶豫了一下,她從未聽過艾弦這樣近乎懇求的語調,那一刻心理最脆弱的地方又被輕輕地觸動了,她被他抱著,聽他在自己的耳邊宛若耳語一般地說著,「我們回去,或者如果你想,回中國。別想那些了,那些就是一個夢,不好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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