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凰宮 | 上頁 下頁
一〇


  我再一次被他壓到床上,耗盡了身上最後一點力氣,喘息著道:「是嗎?皇上與臣妾之間不是還有三個月的許諾嗎?怎麼?忍不住了?」

  我轉眸看著他,眼神極盡可能的妖嬈嫵媚,感覺到他手微微一震,「你是在誘惑朕嗎?」

  他手指溫柔而有力,輾轉在我胸前挑逗著,我忍不住戰慄,在他手中變得堅挺,膨脹的欲望從體內竄升起來。

  「皇上被誘惑了嗎?」我反問,目光與他對視,能從他的瞳孔中看到我狼狽的樣子,不覺間有些好笑,我這是在做什麼?找死嗎?

  我猝然收回目光,不敢再看他。

  我突然的反應讓他輕笑,得意的笑道:「怎麼?臨陣退縮了?」

  他不斷加重用中力量,我極力忍著,連一絲呻吟都沒有,他輕俯下身,在我耳邊吐著氣,「鬱紅淚,紅淚,怪不得母后不喜歡你的名字,果然不討喜。」

  他灼熱的氣息另我臉紅,將臉埋進厚厚的衾褥裡,窩在僅有的一點空隙裡,脫口而出,「那清塵呢?」

  話音未落,我突然怔住,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暗暗祈禱他沒聽清楚。

  可是他卻聽見了,不光聽見,還諷刺的笑了,「清塵?碧草淩古廟,清塵鎖秋窗。這個更不好?怎麼?你喜歡?」

  「不……」我輕喊出聲,「臣妾不喜歡,只是隨口一說。」

  他目光幽深得看著我,不再說話,手下微微用力,將我從床上提起來,另一支手出終於抽了出來,我長長呼出一口氣,放下心來。

  他將我提到近前,冷笑著道:「不管你有什麼秘密,朕都會將它挖出來。」

  「臣妾……沒有秘密。」我被他提在手上,語聲淡漠的道。

  夏侯君曜放開我,轉了話題,道:「技藝學得怎麼樣了?聽說是由易子昭親自教的?」

  我心裡一陣噁心,明明是他指派的,「是,易公子親自傳授,比伶伎們教得要好些。」

  「看來你對他很滿意?」他不無諷刺的道,妖冶的眸子定定的望著頭頂那片火紅的影子,帳幔上垂下長長的瓔珞流蘇。

  我一時無語,沒有接話,說什麼都是錯的,不如不說。

  「朕給你送去的那個宮女你還滿意嗎?」他停了片刻,轉言道。

  「很滿意,碧月是個懂事老練的宮女。」我小聲的道,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提到碧月。

  夏侯君曜微微一怔,轉眸看著我,像是很吃驚,「碧月在你那裡?」

  看他這樣詫異,應該指的不是碧月,可是碧月明明說她從前是侍候皇上的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並沒有將這些說出來,只道:「對,她在臣妾那裡,皇上指的不是她嗎?」

  他沉思了一會,對我擺擺手,「下去罷。」

  他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我?我不明所以,只得躬身退出,如獲大赦,再不願在裡面多呆一秒鐘。

  〖夏侯君曜〗

  看著那抹倉皇逃離的身影,夏侯君曜突然笑了,喃喃的道:「清塵——」

  「來人……」他輕喚。

  紗幔後頭消沒聲息的出現一個鬼魅般的黑色身影,躬身立在床邊,「皇上有何吩咐。」

  「去查查有沒有清塵這個人。」他漫不經心的道,手指撫過眼前的流蘇。

  黑衣人領命離去,偌大寢宮又恢復了一片沉寂,像是幢沒有生氣的宅子,四周散發另人發怵的陰涼香味,嫋嫋緲緲穿越輕紗漫舞。

  第三卷 聽雨歌 峰茫初露

  (易子昭,原來,是「易」。)

  〖清塵〗

  回到中宮,看望過碧月的傷勢後,我就召來了宮中所有的侍婢。

  如果夏侯君曜在我宮裡安插有人,不是碧月,那又是誰?

  「抬起頭來。」我坐在鸞榻上,目光一一掠過那些面孔。

  平日在宮中的時間雖少,但大部分人我都是有印象的,這些人裡並沒有夏侯君曜派過來的人,我敢肯定,因為她們眸中沒有付合他脾性的精明與冷漠。

  「還有誰沒到嗎?」我冷冷的道,端過一旁的茶盞輕輕吹著上面浮葉。

  除了碧月,宮裡另一個負責我起居的內侍宮人回道:「回娘娘,還有小梅姑娘沒來,她去太醫院幫碧月姑娘拿藥去了。」

  小梅?

  這個名字在我腦海中劃過,激起一片漣漪,是她。

  抬眼再看這位內侍,雖年紀不大,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可看起來十分懂事,不慌不忙的回話,對我,雖沒有懼怕之意,但也沒有像其他人那樣不敬。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對他有了幾分好感。

  「奴才叫陳仲。」他恭身回話。

  我輕笑,將茶盞放回去,「原來你叫陳仲,平日裡都聽他們叫你陳公公,你從前在哪宮伺候?」

  有了碧月的經驗,我不敢再掉以輕心。

  「奴才是直接從內務府裡調過來的,並沒有在哪位娘娘宮裡待過,若伺候得不好,還請娘娘多多指教。」

  他說話的同時,我目光緊緊盯著他,他十分大方,沒有一點慌亂猶豫之色,看來不是撒謊,我決定重用他,現在,我身邊缺的就是忠心的奴才,要在這宮裡撐起屬於自己的一片天,不被處死,除了取悅君上,還要拉攏自己身邊的人。

  我笑著道:「指教就免了,陳公公從前在內務府待過,想必也是知禮之人,我這中宮現在還沒有一個管事的人,不如,提你做總管如何?」

  「奴才資質淺薄。」事實來得太突然,他有些驚訝,其它宮人也都議論紛紛,其中一個最為刁鑽的嬤嬤道:「皇后,這立總管之事還是請過太后皇上之後再定罷!」

  又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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